“阿凡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也许是亲人被邻国要挟,也许是有求于我,怕我不答应才出此下策,最次也不过是想控制女人国主权,但是我要从阿凡擡的口中得到证实,“你对我的孩子都那么好,视如己出,可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高高擡起,手腕压得我的脖子好难受。只听他咬牙切齿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对他们好,不过因为他们是奥柯鹿的孩子。告诉你吧,你没有猜错,我确实动过奥柯鹿的尸体,就是他的尸体,也比你的身体香艳。”
“阿凡擡,你——你竟然有如此怪癖!”虽然我多次这样猜疑过,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时,还是免不了惊讶了一下,同时也为没有保护好奥柯鹿的尸身而觉得痛苦。当爱情降临时,很多人不懂得珍惜,所以失去后再也不能覆得。而我面对和奥柯鹿的爱情时,代价太大了。我的错误,造成了我们两个人阴阳相隔,何其不幸。
“哼,像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怎么会懂,那是爱。他活着的时候,我爱他,他死了我依然爱他,不管他是以活人还是尸体的形式存在!”阿凡擡说完,便将我的睡衣扯下。布帛撕裂的声音,袭击了宁静的黑夜,他就如同一只野兽,靠近我,将这原本和谐的气氛,拉扯得格外诡异。
从前,尽管我知道他是验尸官,尽管我知道他碰过很多人的尸体,这是很多女人所不能接受的,哪怕他再怎么英俊。可是我却从来没介意过这些,依然纳他为妃,因为我真的看上他了。
但是今天,我讨厌他,而且是格外地恨他!就算我是女王又怎么样,一切都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是这个男人,打乱了我的一切。
“你别碰我,你滚开,有多远你就给我死多远去!”我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只能嘴上强硬。我越是咆哮,阿凡擡就越是得意,越是霸道,不时地发出一阵狞笑。
他的身体在运筹,猛烈地撞击,丝毫没有一点温情。我刚刚生完孩子没多久,虽说歇过一段时间,可是如今被他横冲直撞,缺少爱护,心中难免厌弃,况且今日武功尽失,身体也有些不适的感觉,甚至带着微微的疼痛。
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羞辱,若是能够,我定当将阿凡擡千刀万剐,再也不给他任何欺辱我的机会。
“告诉你个惊天的秘密,我在神马东西的身上放了一种蜜粉,能通过蜂群找到她,你那亲爱的神马东西,早就被男儿国抓走了啊,说不定此刻已经被做成了肉饼,让众位臣子们分食了。你能杀害我最爱的人,我就能让你最好的朋友生不如死。”阿凡擡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运动着身体,一边扼住我的手腕。
我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我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
“你既然对奥柯鹿那么钟情,干嘛又要侵犯我的身体,这就是你对他所谓的爱?”我斥责道。也许是女王的身份将我娇惯出了坏脾气,所以现在即便处于弱势,我说话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我一直觉得喜欢男人的男人,对女人可能不会那么快提起兴趣,阿凡擡的举动的确让我吃惊。话刚说完,阿凡擡立刻像老鹰拎小鸡一样将我提起,摔到了床的另一端,接着他捏住了我的喉咙,指尖狠狠地用力,让我疼痛又说不出话,也许今夜,我会被一个我毫不设防的人扼杀。
“你给我闭嘴!我就是要□你,挑战你的权威!更何况,我本身就是个风流美男,连满庭芳都是被我杀死的。”
“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我相当诧异,这两个人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应该还不至于有过节。
“因为她怀上了我的孩子,我让她吃药流产,她不听,那我就只好哄着她吃无色无味的养胎丸了,哈哈哈!怎么,怪我无情?无情我也是跟你学的!满庭芳说她从第一次见到我,就被我迷住了,因此几次三番地勾引我。她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妃子还勾引我,是不是该杀?”阿凡擡说这话的时候,从他身体的节奏和力度上,看得出他很兴奋,难道看着满庭芳死去的刹那,满足了他作为一个变态验尸官的扭曲心理?
“阿凡擡你这只混蛋!你少跟我相提并论,我杀死索妃,是因为他犯下命案,我不能包庇他。那你呢,只是怕自己和满庭芳勾搭的事情败露,毁坏你的名誉,所以对她下毒手。你就不要不承认了,别跟我说怕她会被我折磨,干脆给她来个无痛楚死亡,你去死吧!”即使这个时候我命悬一线,也坚决不会向他求饶,就算是死,我也要直着死!
大概是我戳到了阿凡擡的痛处,他忽然将我抱得紧紧的,然后用胳膊使劲地勒我的身体。他果真是个医生,知道勒哪个地方会疼,我几乎要流出眼泪来了,阿凡擡恨恨地说:“要不是我跟男儿国有约定,否则我一定对你使用我独门秘制的毒药,让你享受一下万虫噬咬的爽快感觉。”
他终于放开了手,我浑身几乎已经散架,连意识也模糊了,却不忘了问他:“你跟男儿国国王布可乙si通?是他要你害我的?”
“我呸,布可乙算个啥,没用的男人,现在男儿国已经今非昔比了,你去了就知道了。哈哈哈,什么女王,什么大王,你马上就什么也不是了,你马上就要沦为男儿国的阶下囚,而我将会成为女人国的国王,向男儿国称臣。”阿凡擡说着,又使劲勒了我身体几下,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我感觉我的骨头已经出现裂纹了,伴随着一行热泪的流下,我昏迷了过去。
待我再醒来时,却没有发现阿凡擡那熟悉的身影。此刻,发现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锦褥华被,柔软舒适,白色透明的纱幔遮下,纱帐外面的一切显得朦胧动人。只有那令人迷醉的香氛,扑鼻而来,格外清晰。
我正欲起身,忽然感觉周身隐隐作痛,即使是临盆的阵痛,也未曾达到这个感觉。于是我掀开光滑的的被子,却看到自己身上净是淤紫,惨不忍睹,连胳膊都已经肿得格外难看,显然是在昏迷时被人毒打了一顿。
此刻我的脑子很清醒,我想起了昏迷之前,只有阿凡擡在我身边。身为女王,向来都只有虐待别人的份儿,如今我第一次被人虐待,还真是不适应。不过阿凡擡这家夥真是脑子少根筋,既然想让我疼痛让我痛苦了,干嘛要趁我昏迷啊?此刻他人不见了,莫非是吃药去了?
让我不解的是,身下这床是谁家的?如今我又是在哪里?
忽然,我听到了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来者步履轻盈,稳健生风,待我隔着帐子看去,便看到了他白衣胜雪,风度翩翩。近得身前,隔了朦胧的纱帐,我看到他的脸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里见过面。
他掀开帷幔,将它挂了起来。呀,好帅!这张脸在女人国无人能敌,只是,这里不是女人国。
“你还好吗?”他问道。他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柔和美好,已经不似从前见他时的矫揉造作。眼前人眉眼含笑,即使不搔首弄姿,一样是倾倒天下。我记得他,他是史真厢。
许久之前,史真厢曾是我的真妃,因为一时娇纵被送到冷宫,后来我不知该如何补偿,竟然将他送给男儿国搞基国王布可乙为后。
“好什么啊,遍体是伤,谁打的我,本王跟他没完!”我一想起满身这深一道浅一道的淤痕,就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刚咆哮完,便感觉脸颊有些疼,我了个去,没被毁容了吧?我伸手去摸脸,便看到了惨不忍睹的胳膊。唉,这原本圆润的胳膊,如今就跟皮没剥干净的紫薯似的。
史真厢温柔地握住我的胳膊,轻轻抚摸,眼中满是心疼。我不曾想他也会有如此男人的一天,更不曾想他竟然也有这么柔和的一面,现在的他,真的变了。他吩咐了下人拿药水来,然后帮我上药,细细地按摩。
如此细心,让我有了不止一点点的感动。我看着他投入的样子,回想起当初自己那样对他,多少还是有些惭愧。我没给自己一个深入了解他的机会,可是如今看来,他在男儿国似乎待得也不错,可见并没有让我枉费苦心。
“是那个不知好歹的阿凡擡将你打成这个样子的。本王已经通缉他了,会替你好好教训他的。”如今史真厢说话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与当初我认识的那个特爱激动的帅哥,简直不是一个人扮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