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素听闻武植之言,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若是那罗真人真随武植来到京城,自已这神霄派教主之位还如何能坐得稳?自已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最是清楚。
届时如果赵佶心生兴趣,让自已与那罗真人过过招,那不就露馅了?
想到此处,林灵素看向武植,冷哼一声道:“武大人就不必带他前来了,对于我那手下败将的弟子,本道长不屑一见。”
说完,不等武植开口,他便对着宋徽宗赵佶抱拳道:“官家,今日修道就暂且到此吧。贫道如今被天上仙官所伤,法力大损,需静养一段时日。”
赵佶听闻此言,脸上流露出关切的神情,言道:“林真人务必要好好休养,朕与武卿这便先行离去,不再叨扰了。”言毕,他唤上武植,一同走出大殿,迈向道观之外。
行至太乙宫门外,赵佶微微皱眉,面露不悦之色,对武植言道:“武卿,西北之事朕即交与你。爱卿身负边疆稳定之重责,如若无其他要事,武卿还是尽快返回西北吧。”说完,赵佶便带着内侍转身离开,朝着皇宫方向行去。
“叮,宿主与赵佶的友谊值减 10,当前友谊值为 40。”
系统提示音在武植脑海中回荡,他望着赵佶渐渐远去的背影,知晓赵佶对自已产生了些许不满,脸上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
“这蔡京不愧是日后能权倾朝野的宰相,自已刚断了他的财路,他便想到用修道长生之说来讨好赵佶。
还有那林灵素,虽说他的幻术在自已眼中只是小把戏,然于宋徽宗赵佶而言却惊为天人,由此亦可看出赵佶对那林灵素愈发信任了。
如今自已身处西北,朝中势力单薄,诸多信息难以及时传至耳中。看来,需设法布局朝堂了。”武植暗自沉思道。
“蔡京尔既能向赵佶推荐修道之人,本侯又为何不可?到那时,且看谁所荐之人更胜一筹吧。”武植思索片刻,喃喃自语道。
随后扫视了一眼正在等候的亲卫,沉声道:“随我返回侯府。”言毕,一行人便朝侯府方向行去。
武植回到侯府,步入书房,展开信纸后提笔疾书。待书写完毕,他招来亲卫,吩咐道:“你速将此信送至蓟州九宫县二仙山紫虚观,交给观内的罗真人。”
亲卫抱拳领命,拿起信封便出了侯府,朝冀州方向赶去。
书房内,武植长叹一口气,他本不愿如此,可倘若赵佶再被那林灵素所迷惑,届时定会在大宋境内大兴土木,搜刮民脂民膏,用以建造道观。到那时,历史恐怕又会重回原来的轨迹,赵佶也将成为有名的昏君
不过此事还需与师叔苏辙商议一番,因为到时若罗真人真至京师,自已肯定已身在西北,届时还需苏辙将其引荐给赵佶。
上清太平宫位于汴京城城郊,苏辙触怒赵佶后,便被赵佶贬谪至此,担任这道观的监事。此时,武植领着两个亲卫策马来到太平宫门前。
武植表明来意后,一个小道童领着三人进入太平宫内。穿过大殿来到后院,武植便看到头发花白的苏辙正在亭内饮酒,借酒消愁。
正在饮酒的苏辙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见到武植的身形,原本满面的愁容霎时褪去,露出喜色:“守正,你回京了?”
武植快步向前,伸出手扶住苏辙:“苏师叔,家中妻子分娩,弟子从西北赶回京师看望,很快便要返回西北了。”
“原来你的妻子临盆了,哎,师叔如今被贬于此,消息都不灵通了。”说完,苏辙的脸色又变得愁容满面。
“师伯不必忧心,弟子此次前来正是为此事。”
苏辙听到武植之言,神色微亮:“难道官家终于不再痴迷修道,把那个叫林灵素的道士赶走了?”
武植摇了摇头,面露愧色:“师叔,我本想在官家面前拆穿那林灵素的谎言,可没想到这林灵素虽是江湖骗子,却懂得幻术,如今官家被他迷惑得更深了。”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后朝堂之中都要听从蔡京和林灵素那等祸国殃民之辈的话吗?”苏辙喃喃自语道。
看着苏辙满脸沮丧,武植沉声道:“师叔,此次弟子前来,有一事需仰仗师叔帮忙。如今官家痴迷修道长生,根本不听任何人劝说。而那林灵素乃是蔡京那等妄臣所引荐,我怕到时朝政会被蔡京之流把持,故而不得已想出了一个制衡之法。”
看到苏轼迷惑的脸色,武植继续说道:“弟子久闻蓟州二仙山紫虚观的罗真人乃是一位有道全真。此次弟子想将罗真人引荐给官家,可如今弟子即将重返西北。待那罗真人到了京师,还请师叔帮忙予以引荐。”
苏辙听闻此言,颤颤巍巍地指着武植道:“你此举岂不是火上浇油?如今官家深陷修道之中不可自拔,一个林灵素就已迷得官家晕头转向,若再来一个罗真人,这大宋朝堂岂不成了山野修道之人的天下?”
武植缓缓摇头,说道:“师叔大可放心,罗真人虽为修道之人,然其心地正直纯善,绝非奸妄之徒。届时若将他引荐与官家,亦可制衡那林灵素。”
听完武植所言,苏辙的心情渐渐平复,他缓缓开口道:“我就怕到时候官家会被迷得更加无心处理朝政啊,到那时,我们俩可就都成罪人了呀。”
“师叔,弟子此举亦是迫不得已。倘若再让那林灵素一人陪伴官家左右,弟子唯恐届时那林灵素会借修道之名,蛊惑官家胡乱发令,祸害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到那时,定会使天下陷入混乱。”
苏辙听着武植之言,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无奈起身说道:“好吧,那到时罗真人到了京师,就让他来太平宫找我吧。但愿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否则我们俩可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见苏辙应允,武植心头一松,忙道:“师叔宽心,罗真人的品行,弟子亦略知一二。况且此番师伯若凭此举荐之功,得以官复原职,届时便可在朝堂上直言进谏蔡京,遏止其恶行。”
随后,两人于这道观后院中议起朝中近期大事,然多数时候皆是苏辙讲述,武植倾听。
“守正,你今后在朝为官,务必小心谨慎。虽现今官家对你颇为信任,然经这几年观察,我发现当今官家仅凭自身喜好行事,根本不听劝解。只怕日后官家身旁若无贤臣,我大宋将危矣。”武植闻言恭敬点头。
两人在庭院中一直交谈至夕阳西下,苏轼苏辙才看着武植道:“如今天色已晚,守正你好不容易回京师一趟,快回侯府陪陪妻儿吧。至于老夫,今后都会居于这道观之内。”
武植闻言,抱拳起身,向苏辙拜别后,领着随从返回了汴京城。
待三人回到侯府时,天色已晚,武植用过晚膳,便去往卧室,看望李清照和自已那刚出生的儿子,见两人皆已歇息,便未去打扰。
接着,他迈向书房,于其内思索日后之事。将近辰时,武植在仆从的服侍下洗漱停当,走到后院另一间寝室,推门欲休。
“武侯爷,一声柔媚动听的呼唤从卧室门口传来。”
武植闻声望去,只见王静姝俏立于卧室门口。身着一袭嫣红罗裙,明艳动人。裙角绣着精致的金色丝线花纹,在光影的交织下闪烁着细微光芒,仿若流淌的星河,更添几分华贵之气。
腰间系着一条白色锦带,将她那纤细的蛮腰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来,使她的身姿更显婀娜。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白皙如凝脂的脖颈,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云鬓高挽,发髻上斜插着一支步摇,那步摇以红宝石镶嵌而成,随着她的莲步轻移而微微晃动,红宝石闪耀着璀璨光芒,仿若点点繁星,与她耳垂下的那对红宝石耳环相互辉映,更衬得她面若芙蓉,眉眼含情。
眉眼间精心描绘的黛色,深邃而迷人;唇上那点鲜艳的朱砂,娇艳欲滴,引人无限遐想。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尽显,妩媚之态令人难以挪目。
武植望着娇媚动人的王静姝,不禁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不自然,忙不迭地说道:“王姑娘,此刻已至深夜,还请王姑娘早些回房歇息。若王姑娘有何事,不妨明日再说,若是让旁人瞧见,恐会对王姑娘的声誉有所影响。”
王静姝闻言,眼神幽怨,娇声道:“侯爷让我父亲与那蔡京退婚,致使奴家如今错失了一段姻缘。如今奴家都已二十了,不知侯爷打算如何补偿奴家呢?”
“那蔡京绝非良人,王姑娘这般美貌动人,又怎会愁嫁?要不稍等些时日,我将军中麾下诸多豪杰召集起来 ,届时本侯替王姑娘挑选一位夫婿如何?”
王静姝闻得此言,朱唇微抿,一双翦水秋瞳中眼波流转,接着轻摇那乌黑如云的螓首,款摆纤腰,莲步轻移,身姿绰约地徐徐朝武植靠近。
此刻,二人相距不过咫尺,武植清晰地嗅到王静姝身上散发出的甜腻体香,丝丝缕缕,萦绕鼻端,令人心神不禁为之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