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害怕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林雨兰急了,声音尖锐,声嘶力竭,“难道是她单纯善良?哈哈哈……难道我装的还不够单纯不够善良吗?”
“她不单纯,但是我喜欢她,你就算单纯,我也不会喜欢你。”
谢执的答案让林雨兰心里更不爽了,她宁愿谢执说她是个恶毒的女人所以看不起她。
“她就这么好吗……”林雨兰也不说话了,扯着谢执的领子就要凑上自己的唇。
可下一秒,她被谢执一头撞开,嘴角吃痛用手抹了一抹,一手的血。
她拍了拍掌,身后出现了两个大块头的打手,手上拿着长鞭。
“你要是能向我求饶,我可以饶你一命。”
谢执满身脏污但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刺痛了林雨兰的心。
果然出生代表了一切,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有用。
她都牺牲了自己的孩子,让她患上了白血病,可是气运不够,远远不够!
她不像这些少爷小姐,一出生就已经站在至高点,让她无法企及!
两个肌肉狰狞的打手挥动了鞭子,听着「啪啪」的声音,林雨兰心情突然转好了不少。
看着谢执白色衬衫破烂不堪,沾上了鲜血,她笑了:“痛吗?为什么不喊?不过这些都是开胃小菜,一会儿不怕你不喊。”
“哦对了,你哥哥白彦麟也是我弄死的,他玩弄我的感情把我当做生育工具,最后我把他大卸八块喂狗去了,哈哈哈……不过好在我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说到孩子,林雨兰的情绪瞬间又低落下来。
“你们查出司念是什么病来了吗,不过我猜应该是白血病吧,总之是救不好的,过两天就是她的死期,不过你们别想葬在一起,我会让人把你的尸体运到别的地方。”
“你以为自己有了系统万事无忧?”
谢执突然开口,林雨兰示意两个打手停手:“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你的计谋不会得逞。”
“难道你也有人帮你?”林雨兰激动起来,蹲下拍拍谢执的脸蛋,“从一个私生子到融城最尊贵的男人,你吸了多少人的气运?怎么维持的。”
“气运?”谢执拧眉,“你先将司念的气运还给她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还给她?”林雨兰笑了,“没有这种说法,你别想骗我。”
林雨兰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微笑,“今天我就要让人彻底破坏了你的气运!白彦麟以前和我说过,你和你妈小时候被同一个男人玩过?
今天我就让他们陪你玩!想想该有多恶心啊,啊哈哈哈,要是司念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你脏吧……不过她没机会了,我会让人将视频发给你家人的,哈哈哈……”
两个打手都是混混,拿钱办事没有多少讲究,大喇喇站在了耀眼的灯光下。
林雨兰一直在观察谢执的神情,从一开始到现在,即使挨了那么多鞭子他都硬的像是石头一样,也只有现在瞳孔才颤动了几下。
他在害怕!
谢执的表情确实变了,刚才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和司念一起死,一起下地狱。
但是他不能忍受司念觉得他恶心。
林雨兰站在谢执面前,一手搭着一个男人,将他们推向谢执。
自己笑得癫狂:“哎呀不对,得了绝症没有那么快死,你说她要是中途醒过来看见你的视频,会不会本来还有希望痊愈,结果自己去自杀?她丢不起这个人吧!”
画面又回到那年,被人按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母亲,听着侮辱猥亵的话语,整个人一动不动……
最后控制他的那个男人离开了,另一个从床上起来靠近他,扬起了手。
他看着自己平时冷漠的母亲神情涣散地盯着他看。
“你们这对母子以后都臭了,看谁还要你们!”
男人边说边动手,男孩鼓足了勇气抓住了身后的啤酒瓶……
这是谢执一直不愿细想的事,几乎快要全忘记,但是此刻又再次想起……
“叮!宿主,002检测到你现在有危险,可以救你一次!”
谢执突然回过神,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虽然只有一瞬,但是002很快抓住了。
“因为上次你要奖励没有选择,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给你送来最好的奖励,可以救一条命!”
“你说可以救一条命,别人的命也可以吗?”
“什么意思?”
“救司念。”
“等等,可是——”
“救司念……”
谢执垂眸,神情惊喜后又麻木,似乎失去了求生欲。
——
医院,从国外飞过来的专家们又在病房齐聚,对着司念一通检查,所有人都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症,也无力回天。
谢安俞哇哇哭喊着,似乎也沈浸在悲伤之中。
但就在此时,宝宝的哭声突然停止,发出了「咯咯」笑声。
有人看向病床,发现那个女人醒了过来,这会儿正在掐宝宝的脸蛋。
医生们又是一拥而上,帮忙检查,结果查出来脑子里的阴影突然消失不见了,整个人身体状况十分健康。
“谢执呢?”司念摸了摸宝宝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问谢执在哪里,“我昏迷了很久了吧,他一定不吃不喝陪了我很久,人呢?”
“大概是休息去了。”
“好……”
——
废弃的工厂里。
两人站在谢执面前,他因为刚才那一顿鞭子,血肉和破碎的白衬衫粘在一起,看着让人心惊。
但是那人神情麻木没有半点反应,这不是林雨兰想要的反应。
“谢执?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司念,只要你能让我高兴,好好享受我给你的礼物,我就放过她好不好?”
“不会死了吧?怎么没反应?还没到你死的时候呢!”
林雨兰挥开两个打手,自己上前掐谢执人中,突然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林母。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在医院吗!?”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林母粗喘着气,本就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