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的今天师傅再一次领我来了梨林。这时才发现梨群根本就不是杂乱无章的而是排开的阵法。阵中有阵环环相扣,好巧妙的梨花阵。
师傅从空中掠过如燕子般轻盈惹得梨花纷飞。
这就是轻功吗?
想来这也是不曾学过的了,现在想教了吗?难道不怕我出了谷一去不回吗?
“你有基础这并不难,梨花阵外就是人世。”冷清师傅这样说道。
今后我决定叫他冷清师傅。
“梨花阵外就是人世。”重覆他的话惊讶不已。他难道都不布置任务吗?一般来说都是这样下毒然后控制。他怎么会?再擡头已没了踪影。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望着无际的天空放出无限的遐想。
确如他所说我很快学会了。其实只要自己的动作快过阵法的转换就可以出谷了。
回到居住的小屋发现了桌上的金叶子和几套衣服。他倒是考虑齐全了,只是为什么不给我一粒毒药牵制我呢,这样不是更方便更安心了吗?是太过自信亦或是……
谷中另一处屋子是他住的。虽然离得不远但我从没去过就算现在也没想过,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危险。更何况还是这么危险的一个人。
五年来我的神经似乎总是绷得紧紧的。太乱了,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了。睡了。
养足精神等白天过去。我习惯白日睡觉夜晚出行。白日的阳光令人不适。炫目的光线仿佛穿透了我就连影子也是淡淡的夹杂着光斑,浑身软绵绵昏沈沈的。而在夜晚可以清楚的看见就如白昼,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兴奋的感觉。
怎么会呢也许是我多想了,我是人啊。
黑幕拉下,夜至了。
纵身一跃沈入寒潭底,好一会儿冒出头。说不出的舒适。换上冷清师傅准备的衣衫。
这是一件极具梦幻的粉色短裙。稍低的花卷型领口露出粉嫩的肩头,宽盈的袖口系上两根飘逸的丝带,细长的粉色绸子一圈一圈缠绕白色的长布靴漫至膝下露出膝头,在粉色短裙下若现若露。胸前再配上蝶形珠链就完美了。
出谷后第一件事便是弄清这是哪里,离京安有多远。(京安是轩辕的帝都)
我要接娘出来,只是娘会愿意吗?谁都看得出来娘对轩荣的感情。
我怎么忘了其他人都是白天出行的晚上很少有人,也只好等白天了。
漫无目的的乱走着忽然听见远处草丛中传来女子的呼救声。悄悄落在附近,几个男子正欲对一个女子施暴。女子拼命挣扎终是抵不过几个壮汉。贸然出手必会暴露自己为今后带来不便。可那一遍又一遍的呼救不断撞击耳膜。
“救命啊,救命啊,狼来了,狼来了。”我抓了把土抹了抹冲了出去抱住其中一个男子的腿“公子有狼,好多狼群,它们吃了我的朋友,公子救救我。”我装作慌不择路极不小心的撞到他们。
老天头一次睁开眼山上如期传来狼群的嚎叫。那男子一把甩开我连滚带爬的逃走了只恨爹娘没给多生几条腿。
女子衣衫不整撒腿便要跑。我忙拉过她示意蹲下来往相反的方向逃走,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做声一路狂奔。
“多谢小姐救命之恩枫如无以为报。”枫如就要跪下忙扶起她。
“举手之劳,只是深夜你是如何碰到那几个歹人”我跪在小溪旁擦拭尘土。良久不见动静转身望见她惊愕的双眼,有些不自在。
“有事吗?”略带愠气的问道。
许是察觉了我的不快他有些慌张。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美了,就像仙女。”
仙女,我到宁愿是修罗。
枫如是小家碧玉型的典雅小女人。标准的小姐髻盘于顶端乌黑的发顺耳垂于胸前,应该是个千金小姐怎会沦落至此?
“我爹是枫家堡的堡主富甲一方,在江湖上也颇有地位。”枫如望着宁静的溪水那么的哀伤“爹爹在娶我娘时已经有两个老婆了。”
这种故事老掉牙呀!
“大娘二娘是表姐妹两人常合着欺负娘亲,爹也不管。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枫如哀伤的脸淡淡滑下一滴泪“大娘生了大哥二娘生了大姐,娘却一无己出。”
我疑惑的看着她。
“只捡了我,一个快断气的婴孩。”
原来如此
“大哥知道我们并无血缘将我骗至这里,欲对我,对我……”枫如泣不成声,是愤怒,是悲哀。
相对她而言我是否算幸福,是否早该满足。
“娘的亲生儿子枫眠哥哥也是被他们害死的。当初娘生下枫眠哥哥便被产婆抱走生死不明。可父亲却仿若未闻,只因娘是风尘女子。”
整个上午都在倾听枫如德哭诉,又一个可怜的女子。天下男儿皆薄幸,当然除了叶子。
从枫如口中得知山下是迦南镇。山很青,水也秀,只是人不灵。
迦南镇是江湖人的圣地。因为武林门落座于此,武林门主林峰也为江湖中人所钦佩。更有往生栈这天下第一楼的相衬。
迦南镇离京安只有七天的马程不算远。
准备下山,问她何去何从。
她摇头。
我道,暂时跟着我吧。也许会危险至少目前安全。
她递过来帕子。我明白这样的脸过于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