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纷纷扶了扶眼镜。
看得林亦心头也有点一紧，但想起顾云深告诉她的没有大碍，恢复镇定。
老太太没上手碰，但也掏出了一些林亦不认识的器材，拿着一个放大镜，代替放大镜，仔细沉迷地看了起来。
老头和老太太在轮流交换意见。
“……对，是水晶没错，但我有经验，看放大结构效果，就跟一般市面上目前的水晶也不一样。”
“跟天然的不同，跟现有工艺的也有差异……”
“它这个有没有刚凝结成的原石体呢？”
“对，这个已经经过切割打磨过了，不好看出来，反光严重。”
说着说着，老头老太太讨论着，就扭头问了林亦两句。
林亦自然摇头：“抱歉没有。”
他们看上去都很遗憾，不光领队的导师老头老太太在看了，几个年轻人歇会儿脚，喝了两口果汁，也捧着杯子凑上脸来了，也非常感兴趣，他们开始也给自己的学生看看。
“结构工艺应该跟现在市面上的都不一样。"有人摸着下巴琢磨。
“但具体不确定，需要切开来仔细研究才知道。”他们有很有兴致。
老头仔细还在拿多了一个放大器查看，看了好一阵子，他们也热烈地讨论了很多轮，听得林亦有点忐忑。
最后，老头看向了林亦，他沉吟试探问林亦：
“林老板啊，你看在这个能够卖吗？或者你帮我问问原制作者呗？”
林亦还没回答，老李院长就很热情，开始滔滔不绝，说得头头是道，劝说林亦，他目光发亮：“现在但凡是民间被发现鉴定的新发现新科学技术，可都可值钱了，不是之前有那个什么嘛……全民工业大摸底啊，这要是你认识的那位……宝石爱好者恰好研究出来的好东西，不光从工艺技术，而且这个新的宝石结构，万一有所研究发现有新的应用途径，那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他滔滔不绝地给林亦说着，这其中的好事好处。
他再试探看看林亦的神色，这话多得，连旁边老太太研究员，也抬头看了看他们。
“……你意向怎么样？”最后，老李院长落下了话语。
林亦被他念得脑子嗡嗡直叫，想要揉揉太阳穴，但出于礼貌她硬着头皮，林亦还没正面回答。
“他话多，话赶着话的。”林亦有点应付不过来，老太太研究员有点看不惯了，说了老李院长两句：“行了，你别逼着那么紧，这还得看别人的意愿。”
说着，她朝着林亦笑了笑，“别急，不用担心，慢慢想。”
这位是大导师，也是院长级别的研究员，姓庄的庄老师，林亦笑了笑。
老李院长见林亦也没那么想松口，他也颇为遗憾。
他再次回头，恋恋不舍看了眼那个宝石，而后，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地板上，那客厅小沙发边，低矮的小玻璃茶几上，分明缺了一个角，有一小片的玻璃片完整的落在了地板上，还忘了收拾起来。
老头的目光立刻被专注地吸引了过去，连带着，庄院长的目光，也落下看了过去。
林亦心头微跳。
心里暗道糟糕，她忘了收拾了。
之前本来打算粘回去，结果放在地上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