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还没找到,不如就让眼前这个人当。
裴珏斐是第一个相貌身材都对他胃口的人,他不介意把他养在身边过眼瘾。
裴珏斐望着这只手,心中一动:“五万?”
江舟燃更不爽了:“瞧不起谁呢?五十。”
刚好是裴玥手术所需要的五十万。
裴珏斐完全心动了,有了这钱,裴玥心脏病手术就可以去更好的医院做了。
本身失去现在这份工作,就需要重新找,现在有人给他提供新的工作,工资还这么高,裴珏斐没有理由不答应。
裴珏斐从善如流改口:“江少爷。”
江舟燃满意点头,很享受裴珏斐这样的称谓:“你长得只比我差了一畴,肯定被张狗用恶心的话说了对吧。”
他眯起眼,眼尾撩扫了裴珏斐眼,狠狠擦了擦唇上的血,冷声低笑:“走,去找张狗算账。”
他要给他们两个人都找回场子。
江舟燃一走路腿就软到发疼,可旁边是裴珏斐,他根本不愿意示弱,骄傲地扬起下巴,大摇大摆地往前走。
裴珏斐跟在他后面。
江舟燃一脚踹开“竹苑”的门,里面的人还在谈笑风生。
裴珏斐望过一张张脸,把自己当成背景板,站在江舟燃身后,默默地燃着火星烟雾。
看着他一把掀开青色桌布,桌面东西瞬间就哗啦哗啦砸了一地。
江舟燃染上血迹的唇角勾起,他笑得张扬而戾艳,鼻侧红痣比血滴还像血滴,整个人看起来张扬耀眼得不可思议。
肥头大耳的臃肿男人竖起兰花指,尖声质问:“你干什么!”
说话的人姓李,在ti娱乐挂了个执行ceo的名头,就敢仗着家里的权势,玩弄些肮脏把戏。
这次惹到江舟燃,说什么江舟燃都要把场子千倍百倍找回来,不然难消心里堆积的恨气。
江舟燃摸出根烟,指尖探进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打火机。
他慢慢地走近裴珏斐,捏住裴珏斐下巴,下颌微抬,烟尾抵住烟尾,火星燃烧燎到江舟燃含咬的烟。
裴珏斐抽的自然不是什么好牌子,浓烈尼古丁之间只夹杂着些许淡淡薄荷烟草。
江舟燃唇齿咬挟的则是私人定制长烟,尼古丁并不刺鼻,吐息时吐出浅意玫香,与薄荷味纠缠。
还有血腥气味交杂其中。
烟雾缠绵升起笼罩他们的轮廓,不分彼此地融合相处,朦胧他们的五官,谁又能分清哪支烟更加高贵。
因价格低廉,裴珏斐那支烟气味更加霸道,逐渐占据上风,江舟燃唇舌里圈绕的玫香被挤压。
最终,低劣之物裹挟着高贵细烟共同沉沦。
裴珏斐睫毛颤了几瞬,眼瞳漆黑无波,寂静地与他对视。
江舟燃掐着他的下颚,抬起下颌认真打量裴珏斐几眼,长烟虚虚划过空气墙壁,低笑夸赞,说:“长得不错。”
“不像某些人活着便有碍观瞻,实在多余。”
李伟见他们这样亲昵到旁若无人的模样,又听出他在指桑骂槐,更加恼羞成怒。
江舟燃缓慢地吐着烟圈,冲裴珏斐懒散地笑了一下,夹着烟,靠在他的怀里,语调暖绻暧.昧:“李总,您长得连我助理亿万分之一都没有,怎么敢算计到我头上?”
裴珏斐敛着眉眼,没说话,默默把烟摁灭,扔进垃圾桶,全程任由江舟燃与他肌肤相贴,就当高工资应该付出的代价了。
除此之外,也是因为他察觉到江舟燃腿好像真的软了。
要是把他推开,江舟燃摔倒,以他的狗脾气,会把他辞了吧。
李伟一拍桌子,还在尖叫:“我tm管你是谁,不过就是个玩.物,圈里大把人摇屁股求我.草,你以为你是谁啊!”
江舟燃冷笑声,只咬着细烟,懒倦地连话都不想回他,他嫌浪费口舌。
旁边王制片人和李总这废物不一样,隐约听说过江舟燃有背景,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然而怒气上头的李伟怎么可能消气。
王制片人腆着脸陪笑,倒了两杯红酒:“好了好了,大家都一个圈里的,喝杯酒就过去了,我先自罚三杯。”
见他还敢提,江舟燃脸色暗沉,他就是不小心喝了杯加料的酒,才这样难堪。
不然何至于靠着新养的助理,维系光鲜亮丽的表面。
江舟燃似笑非笑,握紧红酒瓶身,毫不心疼地往地上摔:“怎么,没少用这套路哄人吧,以为谁都会上套吗?”
王制片人低声下气哈腰:“不敢,不敢。”
李伟还想嚣张,走道突然出现十个保镖,冲进包厢,齐齐对江舟燃弯腰。
异口同声:“少爷。”
做足了排场。
裴珏斐神态毫无波澜地看着这幕。
李伟正准备吐出的粗鄙语音硬生生梗住。
为首的保镖对着他露出礼貌性的笑容:“李总是吗,我们江总给贵公司发了封邮件,希望你及时回复。”
那李总惊疑不定,颤抖着手打开自己公司的收件箱。
赫然是张起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