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都给我打电话。”
江舟燃没哭很久,他看着裴珏斐的脸,奇怪的想念竟就这么缠了上来,明明他这次没着小人道,没喝奇怪的酒。
以前他也对裴珏斐犯过病,可从没这般来势汹汹。
他昏昏沉沉的大脑有了片刻清醒,知道他这是又犯病了。
江舟燃酒后潮红的脸就多了层薄薄的艳丽颜色,他在裴珏斐怀里把自己缩成了小小一团,身体微微颤着,就算以他的身形,再怎么缩小,存在感也很是明显。
他不想在裴珏斐面前暴.露他的不堪。
真的不想。
裴珏斐以为他是困了,问他:“是不是累了,想休息?”
江舟燃死死抱住他的腰,脸藏在他脖颈,声音在抖,他说:“裴珏斐……你先别说话。”
他差点向裴珏斐说——
他犯病了。
奇怪想念冲破过往骄傲强忍的傲气,江舟燃差点就对裴珏斐坦白他的无助。
他难堪地闭了闭眼,可鼻尖嗅闻到的却又满是男性的荷尔蒙,他的脸就埋在裴珏斐脖窝。
透过男人的皮肤,他能听到心脏跳动声,感受到裴珏斐肌肤到底有多温热,和自己的脸又有多滚烫。
艰难堵在喉管的言语,感受到的体温成了致命诱惑,江舟燃真切感受到怪病给予他的强烈念想,他呜咽着,可这次却不仅仅只是因为单纯思念。
他恨不得酒精完全麻痹大脑,不管不顾与裴珏斐发生些什么,可偏生又有那么几分理智。
裴珏斐并没有想到他的难受到底是因为什么,他拍着江舟燃的背:“江舟燃,不是想咬吗?给你好不好?”
“你已经一百分了,这是奖励你的。”
这刻江舟燃最怕受到诱.惑,可偏偏裴珏斐就真的给予了他甘甜的果实。
裴珏斐说着,抚摸着他的耳朵,让江舟燃被迫从他脖颈处露出全脸,垂眼看满脸潮艳的青年,嗓音低哑:“张嘴儿。”
江舟燃乖巧地张开了唇,近乎顺从地听他的指令。
“咬住我的衣服,乖,做的很棒。”
江舟燃颤抖着薄唇,咬住他的衣摆,裴珏斐还在下指令,他说:“现在,脸抬起来,离我近点,再近点……”
随着他们两张脸越来越近,江舟燃呼吸停滞,眼瞳中对方的身影逐渐放大,直到占据所有视野。
唇齿互碰那刻,裴珏斐清晰感受到了股青年嘴里的酒香,他睫毛轻颤,从江舟燃齿间接过。
裴珏斐咬住自己衣摆。
裴珏斐脐腹那颗红痣才终于让江舟燃窥见全貌,他以前竟从没发现,裴珏斐竟生了这样一颗小痣。
裴珏斐眉尾染笑,因还咬着衣服,他的话语有点模糊暗哑:“江舟燃,允许你咬一口。”
第二次邀请,没人落荒而逃。
裴珏斐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现在开心点了吗?”
裴珏斐大概永远不会明白,这时的温柔对于江舟燃而言,到底有多依恋,让他从小到大苦苦积压的所有想念在这刻全部暴发。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他本就如此,怪不了这样的身体。
江舟燃仰视他的脸,醉意与其余情绪在眼中摇曳,他似是痛苦又似是快乐:“裴珏斐,你能不能给我……”
他到底还是向裴珏斐吐露出低劣邀约。
第20章 外套 一万分
江舟燃灼热的呼吸洒在裴珏斐脖颈与唇际,湿烫的酒香绵软,裴珏斐眼前是双充满念想与痛苦祈望的眼眸。
他看见了副近乎袒露江舟燃全部本能的献祭表情,江舟燃的睫毛因长时间没有眨眼,而变得有些干涩。
裴珏斐敛着眉宇,很安静地注视着他,空气中的气氛因两人长时间沉默,显得很是静谧。
环在裴珏斐腰的手不知不觉松开,江舟燃攀在他的两肩,抱住他的脖颈,他肩上那件外套散在一旁,裴珏斐脖颈戴着的项链因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起伏。
就像先前江舟燃缩在他怀里无助落泪时,项链起伏晃动一样,裴珏斐白皙脖颈在这条土气项链衬托下,同样显得矜雅漂亮。
裴珏斐望着江舟燃的眼睛,他们双眸在半空中胶黏,谁都没主动移开视线,瞳孔中的想念近乎要把他们共同吞噬。
他还在说话,青年声音嘶哑,直直望着裴珏斐的眼睛:“好不好?”
裴珏斐一开始其实没听懂他的意思,从出生开始,他清心寡欲太多年,思维很难转到其他方面上。
所以他一开始根本没法做出回答,也就没说话。
但江舟燃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直白,潮红脸庞也无需过多解释,就能让裴珏斐明白他的想法。
可他没法给予些什么,口中也不可能说出江舟燃想听的话,于是沉默半响,裴珏斐轻轻抚摸着青年柔软的发顶,吐出咬了许久的衣摆。
吐息从各自唇缝之间溢散,紧紧缠绵,裴珏斐深深地看着他,捧起他的脸:“等你一万分,我就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江舟燃喝了酒,醉意侵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