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斐本来就会,学的当然也很快。
见他因自己教学一点点进步,江舟燃也很有成就感,掌心贴着裴珏斐脸,摩挲会儿夸他:“裴助,你好棒。”
听到这句夸奖,裴珏斐面上没多余的表情。
叶片在他们两人唇间来回换,已经将他们两人的气息都烙印进了叶内,叶子被蹂躏成可怜兮兮地小团,湿答答地勾着不少唾液。
这片叶子不能用了,裴珏斐也算学会了,江舟燃就没再继续教学,终于放过了可怜的绿叶。
须臾过后,裴珏斐就感觉到肩头更重了些,江舟燃已经放松到把脸都埋他脖颈了。
裴珏斐其实无所谓他的亲昵,只是他看任贾燕已经没再抖包袱,心想要是江舟燃再不入镜,镜头就会自己来找他了。
“江舟燃。”他喊了声。
听到裴珏斐喊自己,江舟燃抬起脸,薄唇动了动,说:“好像不得不换了。”
离裴珏斐太近,鼻腔都是他的气息,江舟燃神经就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完全没办法放松。
细密瘙病就浸出他的骨骼,让江舟燃不得不做些什么去阻止病症的泛滥,可他做不到远离裴珏斐,只能换衣裤来缓解。
早些年县里有人来村里搞基建,修了不少建筑,公共厕所也是其中一个,离这里也不远。
和导演说了声,又问清楚公共厕所的位置,江舟燃就跟着裴珏斐往那走去。
白墙满是斑驳的霉点,环境很一般,好在因为有人定时清扫,味道没那么难闻。
这里也有隔间,裴珏斐选了间最干净的,把包递给江舟燃,说:“你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江舟燃有点不情愿,拽了拽他的袖口,说:“你帮我吧。”
其实江舟燃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依然没法接受身体的不同,可他想让裴珏斐,至少在视觉上面看习惯。
所以他之前才拍了照片,也想让裴珏斐帮他换。
但唯有这件事,裴珏斐没法帮他,就算他是助理也不代表要事事都听雇主差遣。
裴珏斐拒绝道:“不行。”
江舟燃向来任性,他才不管呢,牵起裴珏斐的手,把人拽到隔间里,又迅速地反锁上门。
他力气太大,裴珏斐没注意,他最后还是跟江舟燃进了同一个隔间。
得意笑容在江舟燃脸上出现,他挨挨蹭蹭挤到裴珏斐身上,又要跟他贴贴。
他说:“你还是跟我一起进来啦。”
他整个人都得瑟的不行,像计谋得逞的小狼崽子。
裴珏斐推了推他的肩膀,说:“你换,我把眼睛闭上,不看你。”
“你不是我助理吗,而且咱们都是男的,帮我换换裤子怎么了。”江舟燃还挺理直气壮。
是没什么,如果裴珏斐取向不是男性,如果江舟燃没多生出些什么,确实不应该算什么。
可偏偏这两个前提条件都不成立,裴珏斐没法依着他,掌住江舟燃肩膀推开他,冷酷无情道:“自己换,我在这里陪你。”
江舟燃肯定不会同意让他离开,裴珏斐只能在里面陪他,话刚落下,他就闭紧了眼眸,不准备去看。
手就又被牵紧,裴珏斐手被引导着落到江舟燃脸上,一滴泪水落到他手上,又烫又冰。
裴珏斐颤了颤睫毛,还是没睁开眼睛。
他听见特别委屈的声音:“你是不是嫌我恶心。”
裴珏斐怎么可能这么想,他掌住青年的手掌,手一点点触碰到江舟燃的腰,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怀里:“你不恶心。”
“身为医生,我永远不会觉得患者恶心,身为你的……粉丝,我更不会觉得自己偶像恶心。”
他很少直白承认什么,说出时罕见地磕绊了一下,停顿片刻后,话才重新说的流畅。
裴珏斐抱紧他,手臂缩了缩,把青年牢牢抱紧在怀中,说:“而且,你本来就不恶心,你很好。”
他从没觉得江舟燃哪里不好了,也想尽力抚平江舟燃自己内心的伤口。
或许这很难,但裴珏斐有很长的时间,体检时的数据表明,他能活九十九岁。
“那你睁开眼睛看我。”江舟燃还在委委屈屈地掉着眼泪。
脸上渲染出两条清浅的泪痕,长睫上也沾染了不少水珠,泪珠滚动过他的唇角,一张俊美脸蛋看起来有些可怜。
他哭也就算了,还按着裴珏斐的手在他脸上,让裴珏斐感受他的泪水,明白他的难过,蓄意去勾扯出男人的心软。
裴珏斐缓慢地睁开眼睛,视线下落,看见了圈微红的眼眸,他擦了擦江舟燃的脸,还能感受到掌心这抹泪湿。
指腹擦着他的眼角,待江舟燃眼尾没再沁出新的泪迹后,裴珏斐低眸认真地问他:“还难过吗?”
江舟燃已经不难过了,他抱紧裴珏斐的腰,去蹭他的脖颈,嗓音又软又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