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理所应当。
可看书的时候喜欢纸片人,不代表他就喜欢与纸片人共处一室。
这种感觉可太诡异了。
细细回忆了一遍方才从他嘴里吐出的两句话,时岁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他不会是,不会是......
时岁还未敢想完,萧寂野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时岁,你最好一剑杀了我。”
萧寂野的声音同他的人一样冷,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时岁愣了一下,他果然穿成了那个与他同名同姓的炮灰[时岁]。
书里的[时岁]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仗着父亲的公侯身份没少做些腌臜事。
当街纵马,马踏良民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是以北都城的百姓都恨透了他,可却奈何不了他。
一直到[时岁]嫁给从边关回来的将军萧寂野,北都百姓这才松了口气。
萧寂野乃大景王朝六皇子,十六岁便驰骋沙场,三年来一直镇守边关,是边关百姓心中战无不胜的战神将军。
北都百姓对萧寂野的了解虽不及边关百姓,却也知萧寂野在边关打了无数胜仗。
不过,让北都百姓真正松了一口气的却是因为传闻中萧寂野此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不近人情,是个名副其实的阎罗将军。
有他在,时岁肯定翻不了天。
[时岁]翻不翻得了天不知道,时岁绝对不会去翻这个天。
他现在只想保命,毕竟他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会被面前这个人一剑穿了他的心,并把他的尸体喂了狗。
思及此,时岁心中不由生出两个想法,一是趁着萧寂野此刻反抗不了一剑杀了他,二是先稳住萧寂野然后寻个机会逃走。
不过,很快时岁就否定了第一个,如果他此刻杀了萧寂野,当今天子绝不放过他,不仅如此,还会诛了[时岁]九族。
他怎么能连累无辜之人。
想了又想,时岁终于下定决心,他挺了挺胸脯,正准备说话,只觉自己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下来。
一直抬着的胳膊能动了,时岁涣散的眼神突然聚焦,他动了动胳膊,原本要甩出的巴掌硬生生地变成了抚摸。
时岁挣扎了片刻,憋出一句话来,“夫君,需要我侍寝吗?”
话音刚落,一股肃杀之气浮现在萧寂野的眼眸中,时岁只觉脊背一凉,他勉强保持镇定地望着萧寂野,眼神中满是心虚。
良久之后,萧寂野嗤笑一声道:“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萧寂野眸中的肃杀之气稍纵即逝,时岁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空气突然静默,时岁只觉脸颊一热,他努力想让气氛缓和,对方似乎并不领情。
他讪讪地收回手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歇着吧。”
时岁瞥了眼窗外,天已黑透,他实在不愿和萧寂野共处一室,只想找个地方捋了捋自己的思绪。
说完话,时岁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怎料外头的院子却大得很,时岁根本识不清路,更别提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时岁在院中摸索片刻也没找到路,突然想到书中的[时岁]似乎有个小厮名叫青竹,他肯定知道怎么走。
“青竹。”时岁尝试着唤了一声,好一会才有个人影从不远处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
只听“咚”的一声,人影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公子,奴才在,您...您有何吩咐?”
青竹颤抖的声音引起时岁的注意,他转过头看向青竹跪趴在地上的姿势,心里实在是别扭。
“你先起来。”时岁弯下腰想把人扶起,却惹的人朝后缩了下,随后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他这么吓人?
时岁皱了皱眉,他松开手,站远了些,他忽得想起书里的[时岁]蛮横无理,没少把从别处受的气撒在青竹身上,青竹怕他实属正常。
时岁清了清嗓,道了句,“你快起来。”
话语中带着一丝强硬,青竹纵然疑惑也不敢置喙,他从地上站起,头却不敢抬。
时岁见青竹埋着头看不清模样,知道古时候的下人已经习惯如此,便不再强制性地让他抬起头。
“回房。”时岁怕自己多说话会露馅,便冷声吐出两个字。
青竹一愣,公子的卧房就在他身后,这是要回哪个房去?
时岁见自己说完话好一会青竹都一动不动,心下有些慌,他不会是露馅了吧。
正当时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才听青竹颤颤巍巍道:“公...公子,您的卧房就在您身后。”
书里貌似说过,自[时岁]和萧寂野成婚后,确实是共处一室,一来[时岁]是受了太子之命使劲折磨萧寂野,同在一屋方便行事,二来他和萧寂野新婚不到一个月便分房睡会落人口舌。
道理时岁都懂,可他不想和萧寂野一个屋睡觉啊啊啊啊!
时岁扬起头,脸上交织着痛苦、绝望、懊恼,他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他好想回去。
可就在这一刹那,时岁突然感觉周围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