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时岁背上的伤虽不致命,日子久了或许能自动好,但如今他得了药,自然想给自己敷上好得快一些。
不过时岁的伤在后背上,他自己够不着,时岁低头看了看绿瓷瓶,又抬头看了看萧寂野,一脸我该怎么敷药的表情。
萧寂野瞧见了时岁脸上的表情,他面无表情的脸色一暗,眼底泛起一丝冷意,他拂袖转身,一副你也配我给你敷药的模样。
时岁自然不可能让萧寂野帮忙敷药,他躲萧寂野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把后背送到人手里。
万一萧寂野看着他心气不顺,一巴掌劈死他怎么办。
想到这里,时岁忍不住朝后缩了缩,他赶紧唤了声门外候着的青竹,青竹得了令进来走到时岁的跟前。
“帮我敷下药。”时岁把手中的绿瓷瓶递给青竹,自己把身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青竹捏着绿瓷瓶,倒了一点药在手心,双手揉搓了一番,就往时岁后背上抹。
宋正昆的药虽然好,却也烈得很,乍一抹在身上,疼得很,时岁不知道,自然被疼得一激灵,他“嗯”了一声,把青竹都吓了一跳。
“我没事,你继续敷。”时岁忍着疼对青竹道。
青竹应了声,更加小心地给时岁敷药。
时岁发出声音的那一刻,萧寂野便转过了身,他朝偏房看过去,由于敷药的缘故,时岁此刻被青竹完完全全地遮挡住了,只隐隐能看见时岁露出来的腰身。
那露出来的一截腰随着青竹的动作来回晃动,时岁身子本来就白,腰间常年被布料遮挡,更是白如凝脂。
青竹很快敷好了药,他帮时岁穿好衣服,垂眸离开了卧房。
与此同时,萧寂野收回了视线,他神情依旧淡漠,却在此刻忽然抬手灭了烛灯。
时岁见萧寂野灭了灯,便趴回坐榻上。
原本有些困意的时岁因为后背的灼热睡不着了,他睁着眼睛朝萧寂野的方向看过去,今夜月色不明,以时岁的眼力根本看不清。
不过,他大概能听出来萧寂野正慢慢摸索着上了床榻,窸窸窣窣地声音应是脱衣服的声音。
他为何不先上榻再把烛灯灭了?
时岁双手撑着下巴,有些奇怪地想着,难道是想秀一下自己隔空灭灯的技能?
想到这里时岁忍不住噗嗤一笑,他被自己无厘头的想法逗笑了,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忽然,时岁感觉一记眼刀从萧寂野的方向朝他袭来,他赶紧捂着嘴,把薄被蒙在头上,装作睡觉的样子。
殊不知,他的一番动作,包括撑起下巴看戏的模样都被萧寂野看了去。
萧寂野望向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岁,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第7章 喂饭 “夫君,您就喝一口嘛。”……
蒙在被子里的时岁并未睡着,萧寂野因一封诏书赶回北都城的时候,身上应该没来得及带着宋正昆的药,否则他不可能不先给自己用上。
那为何如今萧寂野有了这药,显然是有人从外头送进来。
萧寂野来北都城已经一月有余,他的消息,应该传* 到了边关,边关十八卫是萧寂野最得力的助手,他们知道萧寂野被困,不可能没有一点动作。
书里虽并未提到闻桥挖通密道的事情,但时岁却已猜到他们肯定有办法和萧寂野取得联系。
关于此事,时岁现在并不想管,他巴不得边关十八卫立马把萧寂野救出去,他说不定还能趁乱跑路。
不过,以时岁对萧寂野性子的了解,萧寂野绝不会在此刻让人把他救出去,若真如此,恐怕就合了当今圣上萧崇的意,书里萧崇恨不得萧寂野死。
看书的时候,时岁就很奇怪,萧寂野也是萧崇的儿子,而且还为他镇守边关三年,为何他要那般致萧寂野于死地。
想到这里,时岁不由在心里把并未谋面的萧崇骂了一顿,萧寂野自小母妃早亡,又不受父亲疼爱,定然是受了很多的苦。
在无声谩骂中,时岁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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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昆的药果真有奇效,只过去一夜,时岁就感觉后背似乎好了很多,他站起身,坤了坤肩膀,竟没感觉到疼痛。
他欣喜地从坐榻上跳下来,走出偏房。
萧寂野今日照例比他起得早,时岁走过去开心地和他打了声招呼,而后洗牙洁面,给萧寂野换药,整套动作下来,时岁做得很是顺手。
时岁心情好得就差哼歌了,萧寂野给他的药治好了他后背上的伤,说明萧寂野如今应该不会轻易杀了他。
这让时岁都想高歌一曲了,可他深知乐极生悲的道理,便压了压心中高兴的情绪,毕竟萧寂野对他依旧没有好脸色,他还得继续苟着。
“青竹,早膳准备好了吗?”时岁转身问青竹。
时岁语气上扬,青竹也跟着高兴,经过昨日的深入交流,青竹已经知道时岁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如今很喜欢这样的时岁。
“早已备好,奴才让他们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