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他也可以不还手,你俩打起来可以□□头打架床尾和,可以叫打情骂俏。”
“那我们以前一起说过的坏话算什么?”
“算你们的来时路?婚礼进行曲?”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闺蜜最终嫁了两人一直蛐蛐的、班上最奇葩的男生一样崩溃。
他口不择言:“你们之前就争成那样, 你不怕以后天天打架,他在外面和人说你坏话吗?”
“你不怕以后争孩子抚养权争到打起来吗?”
“……我们不会有小孩。”林忱说。
其他人一言难尽地沉默地站着, 并不是很想参与这些话题,直到班长终于忍不了这种氛围,开口说家里煤气着火, 爹妈离家出走, 一群人才三三两两找借口离开。
只有林忱的好兄弟,出于某种微妙的目的和对真相的好奇, 留了下来。
林忱其实对他还真挺愧疚的, 毕竟以前和他无数次真心实意说过叶慬之的坏话, 那时候谁能想到今天。
“其实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发生了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他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声音越来越低,“……他人还挺好的。”
“哦,挺~好~的。”兄弟阴阳怪气。
林忱:“……”
“还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不会要说你们碰巧一起穿去了异世界, 一个穿成那什么霸道总裁,一个穿成他老婆,又回来了吧, 扯不扯啊。”
谁都知道林忱和叶慬之是死对头,成绩咬得紧,一见面空气都变得紧张。高考后联系方式互删,高中毕业后就没见过几次面,不说有没有可能了,哪来的条件发展感情。
“……”
还真是,但角色和你想的可能有点细微的不同,比如对调。林忱想。
“不管你信不信,”林忱半真半假地说,“说不定你说的是真的呢。”
不过有点细微的偏差。
不久之后,身体和精神已经被确认无比健康的林忱被允许出院了,重新回到学校学习。
他觉得还挺不习惯的,明明不久之前还在书中的世界,刚穿过去时还思念过这边的一切,等真的回来了,又感觉很不真实。
就想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一下子醒了过来。
唯一能证明那段经历真实性的只有叶慬之,他经常去林忱学校里找他。
而由于大学班魂普遍是分散的,同学们并不知道他俩以前的瓜葛,所以和高中同学不同,大学同学并不会惊讶,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们不知道他俩以前是死对头,只是觉得这俩人感情还挺好,听他们自己说,是开裆裤就玩在一起的竹马,从小玩到大呢。
这次不是霸总和小娇夫,他们就像任何一对普通的大学生情侣一样,享受自由的恋爱。
一开始,亲朋好友包括两家父母还无法接受他们俩在一起了,后来看两人出双入对久了,倒也习惯了。
尤其是林忱爹妈,原本不仅在林忱过去的指摘下对叶慬之颇有微词,而且本身就对同性恋颇有成见。
但儿子原本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足以让他们看待林忱相关的事情从“尽善尽美”到“活着就好”。
而且他们对叶慬之的了解本身就很深,知道即使是林忱即使是最热衷于破口大骂叶慬之的那一年也没把叶慬之骂得形象多败坏,于是觉得至少这孩子心眼不坏,便慢慢默认同意了。
不过,现实世界和凉皮笔下的现实世界不同,在这个世界,同性恋始终是小众且艰难的群体。
华国没有施行同性恋合法结婚,所以两年后,叶慬之林忱求了婚,漂洋过海去国外领证。
在无人的教堂里,叶慬之正安静地把林忱按在墙上亲,两只戴着同款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昏暗的光线落在他们的脸上,就像一开始穿书时双开门霸总不小心强吻小娇夫那次一样。
不过这次,主动和被动对调,他们的身材差没有那么大,动作也没有那么夸张。
这次也没有人反抗。
但话也不能说这么绝对,因为很快林忱就开始试图掌控接吻的主动权。叶慬之极力抵抗,他自从穿书后就对一零之事十分敏感,寸土不让,于是两个人开始用嘴巴打架,最后嘴唇都破皮。
双双口腔溃疡。
“……”
原本就因为去国外领证而吃了几天的白人饭,就盼着回国吃点好的,结果口腔溃疡一发作什么都吃不了,两个人都很后悔。
对此,叶慬之点评道:“大三了,二十几岁的人了,一点都不成熟。”
“你也不遑多让。”林忱反唇相讥。
“……哎,突然有点怀念那个时候。”
叶慬之忽然说。
“虽然在这边也过得很好。不过也不是怀念那个时候,是怀念那些人。你还记得你助理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