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她自己一身的脏,我不想因为她跟你过不去,有什么错。”
“这就是你对我妈妈出言不逊的理由?”喻舟夜冷声道。
喻时九被激怒了,他什么都可以听喻舟夜的,唯独这一点,他忍不了。
所以他狠狠心,抬起头:“对!就凭她是个勾引我爸的小三,她活该得病!活该被我骂!她这么喜欢我爸,给他偷偷摸摸生儿子,怎么不跟我爸一起去死!”
喻舟夜神情露出一丝狠厉。
喻时九不知道他怎么反应那么大,上辈子他骂林婉清,喻舟夜没有这样过,只是默默忍受。
怎么他们的关系变好了,他们是兄弟了,喻舟夜反而因为这种事对他这么凶。
这是喻舟夜两辈子,第一次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除非她跟我道歉,不然我见一次骂一次。”喻时九撇过脸,给喻舟夜一个台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
喻舟夜抬手到一半,忍了两秒放下去,沉声道:“滚!”
喻时九惊了。
整个人呆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向喻舟夜。
喻舟夜居然骂他,喻舟夜,骂他。
这几个字怎么组合,他都合不起来。
他哥,骂他。
他看向喻舟夜放下去的手臂,嗓音发颤地问:“哥,你为了这个骂我?她是你妈,可她也毁了我的家,毁了我,我凭什么不能骂她!”
他越说越激动:“你还要打我,你干脆给我一巴掌让我闭嘴算了,我说不定还能听!”
“小夜,算了。”林婉清流着泪水,劝道:“你们兄弟,好不容易能、凑在一起,不容易,别因为我、伤了和气。”
她是常年的心脏病,这会儿气息本就短促,被这一刺激说话也需要停顿好几次才能说完。
喻舟夜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骨节捏得作响,最后一次对喻时九冷漠道:“滚。我不想看见你。”
这比给他一巴掌更他难受。
喻时九顿时涌上一大股委屈,恨恨地看了一眼林婉清,推开喻舟夜走了。
他宁愿喻舟夜刚才那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比后面那句话要好得多。
“哎!小少爷啊!”一出门张伯就跟上来:“您别冲动啊,您跟林夫人较什么劲呢,她也是个可怜人,病成这样,大少爷正难受着呢,您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喻时九猛然停下来,转头对他道:“你也向着那个女人说话?她给你们什么好处了?还在我哥面前演戏,到底是谁在火上浇油?”
“林夫人毕竟是抚养大少爷长大的,她这次心脏病很危险,大少爷都急得不眠不休,饭也不吃,工作都停了,您也要体谅一下他。”张伯说。
“我体谅他,我体谅他了!所以我在家里见了面我都憋着没理那个女人,今天是她!她先挑衅我的!装什么喻家长辈的样子,还把我当小孩骗吗?做给谁看!”喻时九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被张伯的态度刺激得更甚。
张伯:“小少爷,您……”
“你刚才说什么?”喻时九突然抓住了什么。
“啊?我说林夫人现在犯病了,您就让着她一点,体谅……”
张伯话没说完,喻时九一针见血道:“什么叫抚养我哥长大?”
张伯的脸色顿时变了,在喻时九逼问的目光下,更添慌张。
还立刻往走廊回看,没看到有人来,这才稍微放心,一转头又要面对上紧盯着他的喻时九。
“张伯,我哥是喻家的家主,我是他弟弟,等我成年之后,也会继承一部分喻家的资产,我也是喻家的主子吧。”喻时九说。
“那当然,您是老爷的儿子。”张伯说:“肯定是喻家的主子。”
他说这话时,头低得很低,喻时九嗅到了一丝异样。
“既然我也是主子,喻舟夜能掌控的事,我连问话的权利都没有吗?”喻时九说。
张伯一时哑口。
……
抚养、喻舟夜、长大。
林婉清、他父亲。
他——喻时九。
老爷的儿子。
喻时九知道这中间一定少了点什么,人在紧张的时候是很容易说漏嘴的。
譬如张伯,他在表态的时候,用来形容他的话,最常说的是——您是老爷亲生儿子。
——您是老爷的心肝。
——您是老爷捧在手心里的。
再譬如,这些人的关系里面,怎么偏偏没有他的母亲。
就连林婉清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都可以知道的、跟他有关的秘密,他已故的父亲也在这个秘密之中。
为什么里面单单没有他母亲的关系在?
“什么叫做从小抚养了我哥。”喻时九双眸闪着锐利的寒光,方才的激动荡然无存,只盯着张伯再次发问。
贴心地为他替换了一个更赤裸的说法。
张伯知道犯了大忌,死守住这张嘴,没有接话。
“或者我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