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一定要现在就做。”喻时九把喻舟夜的汤勺递过去,笑起来右边的虎牙露出小尖。
“时光一去不复返啊,哥。”他说。
“你和妈妈倒是很合拍。”喻舟夜接过来, 举止优雅的在精致的瓷碗上轻轻拂开水面。
“你不喜欢吗?”喻时九双眸明亮地问。
简直就是一只翘起尾巴邀功的小狗崽。
喻舟夜微微扬起唇角, 视线回到面前一圈圈在瓷碗里荡开的涟漪, 不紧不慢道:“喜欢。”
喻时九看了一眼林婉清碗里颜色清淡,配色养眼的银耳羹,再一看他哥经常喝下去的。
其实这个驱寒汤也不难喝, 还有些酸枣的味道,但是绝对算不上美味。
他哥从小就喝中药,这也太苦了。
“小九要尝尝吗?”林婉清问地有些小心。
“我看你看了好几眼,这是甜的。”她指指盛放银耳羹的小小的紫砂锅:“不习惯带点中药味的,可以喝这个。”
喻时九本来没想过这事,再一看林婉清清澈的神情,还有点小心翼翼的样子,露出个笑:“好啊。”
“我没不习惯,我哥都习惯,他比我吃的难吃多了,我可是天天山珍海味,也就偶尔跟着他吃点这些。”喻时九给自己碗里的吹了好几口,饮下去,然后从林婉清盛用的紫砂锅里舀出来大半碗。
“林阿姨,我哥他小时候什么样啊?”喻时九问:“他总不会从小就口味与众不同吧。”
林婉清眸光有些暗淡下来,她看了一眼喻舟夜,有些话,她不能说,于是* 只得怜惜道:“小九是随了他爸爸,小时候有个感冒发烧的,看中医多一些,后来一些小毛病,都跟着用中药调理。久了,也就习惯了。”
喻时九喝着甜甜的红枣枸杞银耳羹,点点头:“那我哥吃的苦太多了。”
林婉清心思敏感,顿时鼻尖冒酸,忍着这点酸楚,笑着说:“是啊。小九,他一直都很懂事,知道这是在喝药,不喜欢这些的时候,也不会说。”
“我哥这么杀伐果断的大总裁,小时候居然还是个喝药怕苦,憋着也得喝的。”喻时九笑了下:“哥,你真招人疼。”
“当着长辈的面,这么跟你哥说话?”喻舟夜终于打断他。
喻时九却把自己喝了一口的清甜的银耳羹直直递在他嘴边。
“哥,你尝尝这个,甜的。”他说。
还是林婉清碰了碰喻舟夜将他唤醒:“小九亲近你呢,这是把你当哥哥,举着多累啊。”
“是啊。哥,我手都酸了。”喻舟夜总觉得喻时九这只小狗崽又开始暗暗露出爪牙了。
一句句的,总有点意有所指的味道。
可是少年的眼睛一片赤诚,就那么坦坦荡荡地望着他。
他就着喻时九的手,喝了一口,温度也是适宜的,被喻时九吹过。
“好喝吗?”小狗崽问。
“嗯。”喻舟夜看了一眼林婉清,拉着他的手放下来,自己接过来喻时九的瓷碗。
“小九,不可以在妈妈面前没礼貌。”他说。
“我哪有没礼貌。”喻时九得逞地眨眨眼,朝林婉清道:“林阿姨,我对你没礼貌吗?”
“小九就是少年心性,活泼一些,刚好跟你哥哥一静一动,我觉得很好。”林婉清如实道。
“看到没,哥!”喻时九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林阿姨都说我们一静一动,互补,刚刚好。”
喻舟夜把他给自己的银耳羹喝光,然后才道:“嗯。”
要不是林婉清在,喻时九都想凑过去在他哥耳边问问,是不是害羞了?
喻总也会不好意思啊。
让喻总不好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他们一起坐在沙发里看晚会的重播,喻时九已经看过一遍,没什么乐趣。
但是跟喻舟夜和林婉清在一起看重播,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看了看坐在喻舟夜身边的林婉清,她也看过一遍了,她也许,跟自己也是同一个感觉。
在这个年节里,他们都在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团圆时分。
喻时九轻轻去碰了下喻舟夜的腿,对方看过来。
喻时九什么也没说,只是垂着手,放在他们中间,拉住了喻舟夜的衣摆。
喻舟夜大大方方地在他脑袋上按了按:“无聊就回房去吧。”
“不无聊。”喻时九说:“今年春晚挺好看的,刚刚那个小品你认真看了没,中间的观众席里有个小孩儿在一直在对镜头做鬼脸……”
“你也看到了。”林婉清转过头来。
“当然看到了,我看你们都没说,所以我也没说。”
喻时九笑得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这可是全球直播,他回家要板子了。”
喻舟夜能感觉到喻时九的刻意活跃,和发自内心地流露。
这都没关系,再刻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