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材,随便拉出来,检验不过关,就不可能过。他怎么敢的。”
“他没想过要走到修完检验那步。”喻舟夜说。
喻时九沉默片刻,厌恶道:“纯畜牲,我想宰了他!”
喻舟夜按下他的小臂,安抚道:“来日方长。”
“哼……这些钱足够送他进去蹲大牢了,他能找几个替死鬼。”喻时九说。
喻舟夜不冷不热道:“大伯排行上是喻家的老大,父亲的兄长,身体健康。”
喻时九顿了顿,瞬间明白。
喻明昊上面有个在喻家长辈里举足轻重的爹,下面有已经出生会走路的两个儿子。
他还在喻家做事,他们家有喻家的股份,是董事会的成员。
如果不是父亲的遗嘱,不是喻舟夜的实力雄厚,那么他的位置被觊觎,是迟早的事。
现在他根基稳固,喻家的长辈们有心扶持已经孕育后代,上有喻家的长兄,下有儿子,后继有人的喻明昊,也会忌惮家主移位,自己的利益受损。
喻家还没有那么复杂的纷争,爷爷只留下了一个姑姑和他父亲跟大伯两兄弟,利益纠葛其实一目了然。
但是这利益因为太大了,太诱人了,分的人越少,越能让他们剑走偏锋,总想贪到更多。
而喻舟夜那句“身体健康”,翻译过来就是大伯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他不死,就没那么容易办好。
喻舟夜是商场里厮杀出来的,喻时九毫不意外他哥能波澜不惊地用生死去衡量一个人。
“喻永元自己都从来没在喻家出过一分力,没儿子之前喝酒打牌,有了儿子之后喝酒打牌,这辈子连一天班都没上过。凭什么以为喻明昊就值得在喻家分一杯羹?”
喻时九直呼大伯的名字,面上憎恶至极:“能让他们一家人当喻家的蛀虫,被喻家平白养着,就是天大的恩赐,没让他们给你磕头谢恩就不错了。喻明昊那副德行,还放他进了喻家,交给他大工程做,要我说,他也应该给你磕头。”
喻舟夜被他逗笑了,严肃的* 气氛一时破了一条缝。
他伸手摸了摸喻时九的头,对方脸上还挂着不爽。
“我们今天是去祭拜先祖,他们会给那些牌位磕头的。”喻舟夜说。
喻时九恍然,立刻道:“我不是那意思!哥,我……”
他想说他哥肯定会长命百岁,但是这种日子说出口,也会惊扰了鬼神。
“我明白。”喻舟夜道。
“你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就算当着列祖列宗的牌位,给你磕头也是应该的!”喻时九干脆换个方式直言。
“小九,你今天很紧张。”喻舟夜说。
“嗯……”喻时九自己也知道。
“要跟我一起上去吗?”喻舟夜问他。
喻时九摇摇头:“我不去。我就在车里等你。”
“好。”喻舟夜一句也没有多问。
“喻总,程大夫熬的药我放在后座里面了,到点了。”小孟在前面看着时间提醒到。
“我来。”喻时九着手翻找,拿出来一个保温杯。
一打开,他以为会是满满的中药味道,就跟以前打开那些用来治病的药膳时一样,没想到居然浮出一股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草木干燥后的温平味道。
“今天的药好像不苦。”他浅浅地抿了一点,温度刚刚好,递给喻舟夜。
“好喝吗。”喻舟夜看他。
喻时九皱起眉:“骗人。闻着没味儿,苦死了。”
喻舟夜笑了,拿过来面不改色地全部喝掉。
“哥、下次让他给我也配一个吧。”喻时九眉头还没下去,揪心道。
“又想乱吃了?”喻舟夜说。
“可是太苦了。”喻时九把纯净水递给他:“我不能让我哥一个人吃苦。”
喻舟夜温和道:“小事。”
喻时九心里那股对喻明昊两父子的怒火不会平息,这头还很揪心他哥。
但是又不能冲下车去把喻明昊他们的人砸了,只能憋着倒在后座里。
过了会儿,喻舟夜递给他一份报纸。
喻时九拿过来,是纯英文的板面,他成绩足够好,也有在准备国际英文证书,但看起来还是会有些费劲。
不过他很快就在一个四分之一的广告位上看到了他们公司的英文全称,和一张蓝海湾非常明丽的照片。
他惊喜道:“哥,海外开始推了?”
“你是洲际的总经理,你自己问。”喻舟夜说。
“该不会是我哥动用了钞能力吧?”喻时九拿出手机翻找邮件说:“昨晚我还看了,海外没有进展的。”
然后他就在一堆邮件里面找到了一封英文的,凌晨两点半,还有一封来自魏澜烟的。
这张报纸是魏澜烟在欧洲找到的合作商动用了他们的关系,推动几个报社早些抬上来的头版头条。
至于海外别的地区的推广和具体需要落地的,也有了实打实的进展。
“还是外面有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