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以前,他曾经数次为他哥脱下衣服,有时候是回家的例行洗漱, 需要冲澡, 他会趁机占他哥的便宜。
有时候是在总部的休息室里, 和喻舟夜一起午睡醒来,他大大方方地给他哥整理着装。
还有一次,是他在成年过后的夜晚, 妄想跟他哥相互赤诚相对,把情人间的情爱都做尽。
那次留给他的震撼太深了,以至于之后的几年,他都不敢再去碰喻舟夜的身体。
不敢脱下他的衣服,也不敢那么大胆张扬地为难他哥。
喻时九把那股不怕天不怕地的冲动和欲望压了又压,好像做什么,都会弄脏白天鹅的羽毛。
做什么,都会让他哥平添苦楚。
可是喻舟夜还是他的好兄长,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不管是纵容还是宠爱。
他刻意回避掉的事情,他哥会记得清清楚楚。
他哥还记得带他出席,把他算作赴宴的伴侣,给他做过的承诺。
喻时九深深地吸了口气,充斥鼻腔和肺腑的全是喻舟夜身上的气息。
带着红酒的醇香,和他独特的木质香味。
压抑太久不能爆发,他只是搂着喻舟夜的腰,就已经大逆不道地有了最充沛的反应。
白天鹅两侧露出一半锁骨线条把他的眼都要看花了,再抬起来,入目就是高挺的鼻梁和因为酒精而泛红的唇瓣。
指尖按在锁骨中间的小窝,渐渐滑上颈部的喉结,喻舟夜的肌肤格外光滑,看一眼就能让他心神荡漾,碰触上去的指腹都在给自己点火。
喻时九低下头,抵着他哥额头低声说:“——哥,我有点想你。”
他有点贪心地把掌心也覆上喻舟夜的侧颈,只缓慢用拇指厮磨他颈部漂亮柔软的皮肤,他应该为所欲为的,他可以为所欲为。
只差一点机会。
喻时九常常会反复给自己施压,老爷子留下来的遗言能困住喻舟夜,他还活着,他只要办好了,他就能把这些都打碎。
在那之前,只要扮演好弟弟角色就好了。
但这些在今晚,都有些失控。
谁让他哥那么好看呢,还倒在自己的怀里。
回家的路本来漫长,因为厚重的想念浮现水面,变得转瞬即逝。
喻时九看了一眼窗外的夜景,大概还有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家了。
喻舟夜似乎是觉得四肢不舒服,在他怀里动了动,喻时九立刻警觉起来,放在他脖颈上的手都僵住了。
他不知道刚才的话,喻舟夜会不会听到。
“哥?”他率先喊了一声。
喻舟夜仰起头没能靠上真皮座椅,反而是倒在他手臂上,这才微微蹙眉,睁开了眼。
一双璀璨的黑眸此刻带着点茫然,看到喻时九的脸,又浅浅合上。
“嗯。”他闭着眼,声音低沉暗哑,一听就是昏沉得很,还没忘记问喻时九:“怎么了。”
喻时九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想念,彻底收不住了,他把手臂抽出来,让喻舟夜靠在软枕上。
自己去按住他哥的手背,凑上前埋在颈窝里说:“没见过我哥喝醉的样子,真好看。”
喻舟夜半睡半醒地被他逗笑了,唇角溢出一抹笑意:“怎么没见过。”
“我看到的都是你被别人送回家的样子,还是第一次送你回家。”喻时九的呼吸抵在他的颈窝,熟悉又生疏。
这感觉很久没有过了,毛茸茸的小狗崽往怀里拱的感觉。
他弟弟明明已经长大了,不是吗?
喻舟夜抬手搓了搓他的脑袋,安慰道:“睡一觉就好了。”
“你睡吧。哥。”喻时九的手指扣进他的指缝里:“半个月没踏实睡过了,该休息了。等会儿我给你背回去。”
喻舟夜语调淡淡道:“不是长大了吗。”
“嗯。长大了。所以背你不费劲了。”
喻时九得寸进尺埋在他阔别已久的温暖颈窝里,趁他哥不清醒轻轻落吻,口吻缠绵道:“哥,长大了也是你的。”
兴起容易,再平息下来,就很难。更何况是对着他哥。
到了车库里,喻时九把他的外套盖在身上,直接从车里抱出来,感觉手里的重量不断往下沉。今晚的酒后劲大,这回喻舟夜是真的醉到睡梦里了,被他抱在怀里也没醒过来。
他直接将他哥送回房间里,握住喻舟夜的脚踝,将皮鞋脱下来躺好。
直到程珂来给他把脉,留下嘱咐离去,喻时九都顶着下不去的激昂渴望,强制让自己专心一些。
等人一走,屋子里只剩下他和喻舟夜,他再小心地依次解开他哥的皮带,抽出来放好,把手表也卸掉,让他身上会影响睡眠质量的硬物都卸去。
最后对着衬衫和西装裤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一把拉上被褥盖上去。
他分不清这个是识时务,还是他真的成长了。他干了他不愿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