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了。”闻鸿卓一身惯于强权霸市的蛮横,面上却做出来一副谈生意的做派:“明耀怎么样,分处两地,滨海管不着。但是喻家最近两年的麻烦,就得靠喻总您亲自来解决了。”
“什么条件,你开。”喻舟夜淡淡道。
“喻家所有从金砂州路过的货,我要百分之十的税。”闻鸿卓直言:“这个数,不算多,对喻家而言,轻而易举,怎么样?”
百分之十,简直是异想天开。
都不知道该说是狮子大开口,还是他有意凌辱。
小孟站在喻舟夜的身后,暗自握紧了拳头。
喻舟夜听完神情未变,不觉惊讶,也看不出什么愤怒,反而道:“纳税是应该的。闻总要收的税,总得有个名头。能合理合法地拿出来,我可以签。”
闻鸿卓当下笑出声来,还让雪茄的烟雾呛了下,如同长辈般出言:“小夜啊,你在喻家当家,也十年了,怎么还能说出来这么幼稚的话?”
“一份合同,对你来说,并不难。”他抻起脖子,目光直直朝向喻舟夜:“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字,我们换一个,就叫——入股,怎么样?”
“我倒是好奇。”喻舟夜不为所动:“到底是什么给了闻总这么大的自信。就因为喻家每年从港口进出的货物量吗。”
闻鸿卓坐回去,盯着他片刻,和气道:“那当然是因为情分了。”
“我这个年纪,喻总怎么也该叫我一声叔叔。”他状似无意般说:“我想你的母亲,应该对我不陌生。”
喻舟夜按在扶手上的手指,因为用力微微泛白。
“喻总。”小孟敏锐察觉到,低下头去。
喻舟夜微微侧头,不作他言,小孟沉着脸目视前方。
“你的助理,好像要比你对你的母亲熟悉。”闻鸿卓玩味道:“他可比喻总的反应积极多了。”
“既然是母亲的故人,闻总应该联络的并不是我。应该是我的母亲。”喻舟夜道。
“你母亲薄情寡义,不是跟了你去世的爹,就是跟你身后这个助理熟悉,我也不想惹她不快,坏了她的好事。”闻鸿卓字字诛心。
林婉清,在喻家根本没有股份,也就无从下手。
对闻鸿卓而言,逼死了只会丢了一个拿捏喻舟夜的利器。
喻舟夜丝毫不受他这番挑衅:“如果是先礼后兵,我想不必了。名不正言不顺的税,喻家不会交。至于入股,闻总要是能给喻家提供价值,不是不能考虑。”
“做生意,不能太过讲究了。合作是好事,喻老爷子当初不也是跟我挤着一个港口用吗?”
闻鸿卓毫不掩饰面上的嘲讽,上下打量喻舟夜,做轻声细语般缓缓道:“就连女人,都是捡了我玩剩下的。喻老爷子都不介意用我进出的地方,你未免要求太高了。”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空气里的硝烟味瞬间燃烧起来,喻舟夜还没说话,就听见门板从外面被猛烈踹开,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提着根钢棍走进来,甩出一句怒喝。
那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喻舟夜,手心的钢棍捏得更紧了。
“闻总,他们是闯进来的,还打伤了我们的人。”后面窸窸窣窣跟上来几个人,每一个手里都拿着钢棍。
邵池将扭断手腕的打手送进来,脸上还带着伤。
“不是我先动手的。”高大的青年走过来,对着喻舟夜道:“哥,是他们先打我,想把我抓起来,我才还手的。”
喻舟夜看到他握住钢棍的手背上多了一抹青紫色的伤痕。
这还是他弟弟第一次因为打架受伤。
“先下去。”喻舟夜道。
“哥!”喻时九提起钢棍直指对面的闻鸿卓:“他嘴不干净!”
喻舟夜:“下去。”
喻时九重重喘了几口气,不甘心地站在他身后。
邵池看到这局面,也跟着站在喻舟夜的椅背后面。
单薄的掌声响起来,喻舟夜抬眼看过去,闻鸿卓正冲他们拍手:“真够感人的。一个私生子,一个喻家养出来的儿子,喻总,您御下之术了得啊。”
喻时九一把按在红木椅背上,用力到让木头的衔接处发出丝丝裂出缝的轻响。
屋子里涌进来的几个打手已经适时地退出去,关上房门。
喻舟夜开口道:“如果只是共用一个港口,喻家出的起这个价钱。可闻总要的可不是共用,喻家的钱能砸水里,但不能开了受制于人这个头。”
“受制于人又怎么样?你今天过来,就不是受制于人?你母亲难道没告诉你,她当初是怎么受制于人,才给你父亲一个机会,捡了我不要的东西当个宝。女人都能一起用,给闻家交点过路费,有什么关系。”
闻鸿卓用雪茄点点手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