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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会儿很好的。
特别好。
忏悔又怎样,怜悯又如何?
他哥不承认,不肯给他一个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哥会把自己最私密的身体,都让他为所欲为,他们的汗水都会融化在一起,会肌肤相亲,他甚至能把他哥的东西都咽下去,让身体里都是他哥的味道……
那些形式上的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
就算他哥一辈子也不会说一句爱他,做过的任何一件事都已经写满了。
逼出来他想要的答案,得到的是喻舟夜冰冷又苍白的神色,和被雨水淋湿的睫毛……那会儿他就后悔了的。
只是不像现在,后悔得如此彻底。
喻时九倦怠地撑着眼皮,去看喻舟夜的侧脸,却看不清。
只能从后视镜里想找到他哥的模样,可夜色太黑,车里没开灯,依旧看不清。
喻时九突然发现,就算他从头来过,他不跟他哥作对了,他还是一次次地伤害喻舟夜。
小时候,别人都说,他是天降灾星。
他哥却说,有他是福气。
现在他长大了,再回头看,喻舟夜这么好的哥哥,这么好的男人,如果遇到的不是不懂事,还自私、自以为是的他,一定过得不会那么不开心。
他哥是有过不开心的。
很多很多。
只是喻舟夜他不说出来。
喻时九已经能听懂了。
从喻舟夜那句“你很久没回滨海了”,他就能听懂了。
他忙碌的两年多,他一走了之,留给喻舟夜的又是一次需要他哥独自面对的烂摊子。
谁会在逼迫对方说了爱以后,转身就抛下离开呢。
只有他这个没出息的胆小鬼。
到家的时候,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喻时九,已经在浓烈的酒精味里睡着了。
张伯来到车库里等候,眼看车停好,就走上来为喻舟夜打开车门。
“大少爷,我来吧。”张伯看到后座里睡着的喻时九。
司机走上来就要把喻时九架出来,奈何对方看着睡着的样子,一点也不老实,刚碰上手臂就立马甩开,还往另外一侧避开。
这是喻家刚回来的小少爷,司机也不敢用蛮力来抱出来。
喻舟夜在一旁看得清楚,几次未果之后,喻时九已经整个人都贴在了另外一侧的车门上。
张伯绕了一圈,准备打开那扇车门,喻舟夜道:“程珂到了吗?小九发热了,让他上楼把脉。”
“已经到了。”张伯说。
喻舟夜径直走过去,一把拉开车门,甩开旁人的碰触,贴在车门内侧的喻时九直接掉出来。
张伯脸色都变了,喻舟夜伸手拦住喻时九的身体,半个人砸在自己怀里。
对方先是条件反射地抬腿就要踢,喻舟夜另外一只手把他腰后一按,贴合在自己身上,张牙舞爪的小狗浑身一僵,他趁机把人打横抱出来。
以前喻时九喝了酒,睡觉都闷被子里,算乖的。
出国两年多,再回来,睡着了都像是留着心眼。
喻舟夜沉着眼,在电梯里看向喻时九刀锋般的下颚轮廓,一丝往日的稚气都看不到了。
好像那个眼巴巴抓他衣摆的样子,确实是他看错了。
可能是分开得实在太久了,喻时九身上留下来的往日模样,和如今实际上,处处都已经有了变化的陌生,交错地、生涩地在融合。
到了喻时九的卧室,程珂已经等在里面。
转头看见喻舟夜抱着个大男人出现,震惊过后,才意识到这是刚回来的喻时九。
虽然喻时九出国的时候,跟现在身高一样,毕竟太久没见,他这个喻家的私人大夫也有些生疏。
似乎只有睡着了的喻时九不生疏,他侧着脸安稳地倒在喻舟夜的胸膛上。
“小少爷都这么大了,还要人抱。”程珂道:“你这么惯着他,他知道吗。”
“他今天喝多了,应该还有点累。”喻舟夜说。
“行。放下吧。”程珂卷起袖子,把用来简易测量的医疗箱打开。
喻舟夜放开手,喻时九刚沾了床就弹起来往他怀里钻,连程珂都吓了一跳。
喻舟夜微微蹙眉,对方正把脸埋在他西装里的衬衣上,双手还扒着他的腰,下半身已经掉在床上。
“醒了?”程珂问。
“没有。”喻舟夜不认为喻时九会在睡觉这种事情上装。
程珂给喻时九把了脉,又量了体温:“低烧,但是体征没什么问题,只是喝了酒的原因。把他放好我看看。”
喻时九鼻尖里嗅到久违的熟悉气息,潜意识里只顾抓紧不放。
喻舟夜把他整个放下,他又抓着西装里面的衬衣,直接把喻舟夜的衬衣衣摆都扯了出来。
喻舟夜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是不是受过刺激?”他问。
程珂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