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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这里就完结啦!

封家主带着他们一群人在偌大的院子里绕来绕去,就在众人快被绕晕之时终于他们到了一座——祠堂外面。

封家主:“诸位请留步。”说罢给身旁的管事使了个眼神,很快就有人将一把梯子搬了过来。

封家主让人将梯子放在祠堂门口,随后他亲自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在若干瓦片中翻翻找找的好一阵才终于找到了那个被藏起来的小匣子。

李相夷接过封家主递过来的小匣子,他看着小匣子上面雕刻的图腾和他在初见凌霄时他的衣服上的如出一辙。

李相夷:“家主这匣子我也一时半会儿打不开,可否在贵府叨扰几日?容我研究研究。”

李相夷刚说完还不等封家主开口,一旁的封信便替他父亲应了下来“行行行,李门主门想住几日住几日!”

封家主见儿子都这么开口了,也就同意了,随后让下人送他们几人回房休息。

李相夷和玉泉月两人回到房间里后,赶忙拿出那盒子端详。

李相夷:“阿月,你看看这盒子可是你那边的物件?你有办法打开不?”

玉泉月接过盒子端详起来:“盒子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可这盒子上的咒印蛮厉害的,那人不是说了么情人泪就能打开,要不你哭一哭?”

“什么叫我哭一哭,要是真这么简单,这盒子早打开了。你当情人泪就是有情人流个眼泪就完事了这么简单?”李相夷闻言有些哭笑不得。

就在他再次接过盒子之时,那日他昏迷过后,突然出现在他手里的珍珠从他袖子处的口袋中掉了下来,正巧落在了盒子上,一时间盒子金光大做。

李相夷异常平静的看完了光影之中浮现出的画面。如若不是逐渐充血的眼眶,在旁人看来和往常别无两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有一炷香的时间,他突然发疯般的狂笑起来,瞪着猩红的双眼,双手死死的捏着那盒子,手臂上青筋暴起,对着刚刚那盒子咆哮:“渡凌霄你以为你谁!神仙很了不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问过我么?问过我愿不愿意?所以你当我是谁啊?是你养的狗吗?想不要了就不了……你以为你谁啊?”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最后竟然有些哽咽起来!

相比起李相夷的癫狂,一旁的玉泉月则是陷入了那我究竟是谁的怪圈。

他现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有些茫然无措的擡起自己的双手,仔细的打量,这是他的手他认得,从有记忆起这就是他的手了,等等!他的记忆,最开始他只有十年前被简凌霄捡回家之后的记忆……

他以为自己只是伤到了脑子忘了……原来是根本没有么?那自己脑子里多出来的又是什么?!现在的一切又算什么?

所以我是谁?现在的自己又算个什么东西?

玉泉月茫然的低下头打量着自己。

等方多病再次来到这间屋子外面,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来开门。心想这两人在里面干嘛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又等了一会儿,实在是没耐心继续等下去了于是趴在门上一边拍门一边大喊:“李莲花!乔姐姐带着他那便宜丈夫来了!要见你你快出来了!快点儿啊!快……”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门砰地一声开了。

李相夷拿着从盒子里取出的一枚星星形状,通体散发五彩霞光的宝石递给了方多病。

方多病小心的接过宝石,这宝石看上去果真不似凡物。

方多病拿着宝石欣喜的擡头对着李相夷说道:“李莲花,你可以呀,这就拿到手了!对了乔姑娘来找你说是有事,你赶快去前厅。”

李相夷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径直往前厅走去,方多病看着反常的李相夷,这是又怎么了?东西拿到了反而不开心?玉泉月怎么不在,他俩吵架了?

想到这个可能方多病赶忙甩甩头,他俩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怎么会吵架!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他们两口子的事自己解决!

随后拿着宝石急忙往前厅跑去,他可不想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李相夷刚一走进前厅,乔婉娩就焦急的迎了上去。

乔婉娩:“相夷!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朝廷会通缉你?”

“通缉?通缉就通缉吧。”听到通缉二字李相夷并不意外,只是平静的重覆了一遍。

乔婉娩被这话堵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多亏了紫矜,他让他家各地商号的人全出去找你了,所以我们才能短期间找过来。”乔婉娩解释道。

李相夷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肖紫矜:“这次挺快的,辛苦了。”是什么让肖紫矜如此着急的想要找到他?不管什么终归不是好事。

肖紫矜被这话噎住,藏在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捏得有些泛白,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紧握的手,挂着一副抱歉的笑容,对着李相夷抱拳行了一礼。

“之前是紫矜混蛋,门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很用不着。”

肖紫矜闻言后槽牙都要咬断了,该死的李相夷!等把你弄到京城交给那位大人,等死吧你!你死了就再也没人能和我抢阿娩了!

想到这里肖紫矜低着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

“你有什么打算?”乔婉娩问道。

“打算?”

“不会没有吧?”

“怎么会没有,我是应该为自己好好打算一番了。”李相夷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方便我知道么?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有什么地方是我们能帮你的。”

李相夷看着一旁的肖紫矜,他知道这人不可能那么好心花费时间金钱以及精力来找他。那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了阿娩?他看不见得。那要不试试?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特别好的应对之法,阿娩有什么好主意?”

乔婉娩点点头“嗯,我和紫矜在来的路上已经商量好了。我家有一份先皇赏赐的免死金牌,紫矜所在的肖家是有名的皇商,我们俩给你担保送你去皇宫还你清白!”

“喔~去皇宫啊!行啊!”李相夷说这话时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一旁的肖紫矜,看着他紧张到放松的神态,心想“这次想给我挖个什么坑了?可别让我太失望了呀紫矜!”

“太好了!我还担心你不答应了!我给你保证不会有性命之忧!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你们等我一会,我去见个人再和你们一起走。”他得去和玉泉月谈谈。

李相夷跟着府中下人们指的方向找过去,在后花园中的一处凉亭里找到了一脸生无可恋的玉泉月和围着他着急得不停转来转去说着什么的方多病。

看见走过来的李相夷,方多病松了口气:“我什么办法都用了!还是这个样子!唉我说你要是惹到人家了就赶快道歉,我爹每次给我娘道歉我娘都很快就原谅他了!你别楞着了!快去啊!”说完还推了李相夷一把。

“小宝,你收拾好东西去前厅找阿娩,我们一会儿就来。”李相夷将方多病支开,他有些话要对玉泉月讲。

“我们谈谈。”李相夷走到玉泉月面前,随手找了个凳子坐下。

“谈什么?”玉泉月低着头淡淡道。

“对不起,我代替阿宵向你道歉,也代表自己郑重的给你说声对不起,之前以为你是阿宵便对你做了那档子事,是我的错。等京城的事了结了,我答应你让你重新做回玉泉月,绝不食言。”

听完李相夷的话玉泉月想起了那些画面,要不是低着头李相夷一定能看见他羞得通红的脸。

“你有什么办法?”玉泉月强装淡定的道。

“山人自有妙计。”

“好。”不知道是不是度凌霄记忆的影响,他莫名的就是很信任他。

“我先去前厅等你,我们去京城。”

几人在前厅汇合后便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去,路上是一刻也没有休息。

这一路上李相夷想了很多,想到最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去他娘!他不想再和这些破事纠缠不清了。

刚到京城,李相夷便支开了方多病,说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让他见见方上书,顺便看能不能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送皇宫里去。

方多病听了之后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这事交给他妥妥的!

剩下四人随便找了间客栈落脚。

一走进客栈肖紫矜就叫来小二带他们去包房,好酒好菜都上上来,他们不缺钱。

李相夷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等到了包房,门一关上他擡手便给了乔婉娩一记手刀将人劈晕过去。

肖紫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楞了片刻,回过神后冲李相夷怒吼道:“李相夷!你要对阿娩干什么?!”

说罢就想上前冲李相夷动手,一旁的玉泉月也不是吃素的,单手就是一掌将人打了出去,想在他面前动手,这人是有多想不开?果然一如既往的蠢。

肖紫矜狼狈的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用手用力的摸了嘴角溢出的鲜血。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到现在肖紫矜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了?李相夷这个狗东西之前都是在和他演戏!

李相夷走到凳子上坐下,随手从桌子上的干果盘里拿起一颗红枣,也不吃就拿在手里把玩。

“你对自己的演技这么有信心的么紫矜?就断定我一开始就信了?啊!我想起来,之前在四顾门的时候你确实是成功的骗过我的。那会儿也是我自己蠢,可人不能一直蠢下去的,你说对吧?”

说完将手中的红枣弹了出去,红枣飞速掠过落在肖紫矜的身上,后者瞬间无法动弹。

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李相夷,肖紫矜惊恐道:“你……你不要过来!你要对我做什么?李相夷你别过份!阿……阿娩要知道你这样对我,不会原谅你的!”

李相夷冷笑:“呵,你还有脸提阿娩。阿月,把笛盟主给我的碧茶之毒拿过来。”

他们哪有什么碧茶之毒,玉泉月还是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了李相夷的信号,从行李中拿出之前在清徐炼丹房里顺出来,吃了让人产生幻觉的药丸。

肖紫矜一看顿时就慌了,那可是碧茶之毒啊!天下数一数二的散功毒:“李相夷!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取决于紫矜你的表现了!把你之前的计划说给我听听,要事无巨细喔!不然……你懂的!”说完对着肖紫矜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

肖紫矜看着眼前这个李相夷虽然对着自己在笑,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在他眼里自己仿佛已经是一具尸体,他知道要是不说今天怕是没办法走出这道门。

肖紫矜认命的垂下眼帘,将自己的所有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李相夷听完,走上前一把捏住肖紫矜的下巴,手一用力强行将肖紫矜的嘴掰开,将药丸塞了进去。

药丸下肚,肖紫矜顿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自己的丹田处向四肢散发开来,而内力也开始慢慢的流逝。

“你……你……你!李相夷你无耻!你言而无信!我要杀了你!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意识到自己日后就算是侥幸能活下来恐怕也是个废人,肖紫矜终于绷不住,开始崩溃的吼道。

李相夷不耐烦的揉了揉耳朵:“行了,耳朵都要给我震聋了。就按照原计划,你把我送到那个人那里。等任务完成我自然会给你解毒。”

肖紫矜没有接话,一双眼睛狰狞的盯着李相夷,脑子里分析着这话中的真假。

“当然我也会暂时帮你压制毒性的。”

“别犹豫了,你还有更好的选择么?”

肖紫矜终于开口:“说到做到?”

事到如今肖紫矜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答应下来。

李相夷点点头,随即走到肖紫矜身后,给她渡了一点内力,体内肆虐的寒气顿时消失,肖紫矜顿时舒服得眉眼舒展。

“还楞着干什么?赶紧把我绑起来啊!赶紧的,我赶时间。”李相夷等了好一会儿,见人还没动静忍不住道。

肖紫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倒是把我解开啊?”

“啊?哦!忘了……”李相夷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另一只手一翻一颗红枣弹出给肖紫矜把穴解开。

肖紫矜从包里拿出一颗药丸递到李相夷的面前。

“呐,给。”

“什么东西?”

“封内力的,等会到皇宫之前记得吃。”

“这狗东西还挺警惕。不用他这个,我已经封。”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别碰为好。

肖紫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随后道:“随便你。时辰差不多了,你是自己晕,还是我帮你?”

“唉!这个不用帮忙我自己来。”说罢便就地躺了下去。

一旁的玉泉月见此也很有眼力见的走到墙角“晕了过去。”

肖紫矜推开窗户对着外面守着的人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十多个一看就身手不凡的年轻小夥走了进来。

为首那人恭敬的对着肖紫矜行了一礼:“少爷!”

肖紫矜指着地上的李相夷道:“你们几个把他绑起来,放车上去。剩下的人把这给我看严了!”

“是!”

“等等,再去府里叫几个丫鬟过来服侍少夫人。”

“是!”

见人被拉走,肖紫矜从袖口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李相夷啊,李相夷!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么自——以——为——是!君上算得可真准,提前赐了我这颗万毒解,不然还真是难办了。”

到了皇宫外面,车上守着他的人跳下车和门口的守卫沟通了几句,随后他便被人用布条蒙住了眼睛,而后被人扛在肩上带进了皇宫。

李相夷感觉很是奇怪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周围守卫森严,没走几步就有巡逻队经过,可是越往里面走人就越来越少,直到周围一个守卫也没有。

最后他被丢在了一间屋子的地板上。随后感觉一个人走了过来,脚步非常轻,要不是他内力深厚根本不做不到这微不可察的声音,可以确定来人是个高手!而且不在自己之下,什么时候武林里有这一号人了?

“喂,别装了。”来人路过李相夷的时候用脚踢了踢他。

听声音还是个孩子,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太没狂了!要是他儿子非得胖揍一顿不可。

又被踢了几下,李相夷也不装了手一翻,用藏在手心里的小匕首划开绑住他的绳子,随后将蒙在脸上的布条扯了下来。

这……这这,他懵了,为什么对面有一个缩小版的他!?

“你是谁?”

“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我的‘好弟媳’么!怎么一个人就来了?我亲爱的弟弟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喔……瞧我这记性,哦我忘了他死了!你还不知道吧,死的时候可惨了。”

说罢,此人还故意装模作样地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浮现出一副刚刚才想起来的神情,那副做作的模样实在是令人恶心。

“不好意思啊‘弟媳妇儿’!本君忘了你当时没在,不知道本君那好弟弟死前有多惨呢!不过本君可以大发慈悲的可以告诉你,要知道穷奇生性凶恶残暴,我找到他的时候全身经脉尽数断裂,灵力枯竭连维持人型都做不到,身上的鳞片被那群畜生撕扯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那龙角被连根拔断,只剩下两个光秃秃的血窟窿,还有他的四肢,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口,啧啧啧,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恶——心!”

“闭嘴!”

李相夷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抽出腰间的吻颈,婆娑步一运直接逼到那人跟前。

李相夷胸脯剧烈起伏着,连带着手中的剑都有些颤抖,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渡凌启!阿霄在哪?说!”

渡凌启两指夹着剑往外推了推:“哎!着什么急啊!你就不想知道我弟弟死之前说了什么?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长这样?”

李相夷死死盯着渡凌启,最后还是把剑收了回去。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我就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说眼神轻蔑的看着李相夷,随后咬着牙缓缓道道:“你——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完对方的要求李相夷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

李相夷笑得弯了腰,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伸出去招了招:“不好意思,你让我缓缓!”

“看来我演技还不错!你还真以为我信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时空裂缝里逃出来的,但是现在你怕是自身都难保吧!这身上的死人味儿可真熏人……”说完还嫌弃的捂了捂鼻子。

“呵,对!你说得对!就是死人味儿,看着这张脸你不觉得熟悉么?谢谢你和我那个好弟弟给我提供的这具身体,比你师兄用着舒服多了,天生就是仙体啊!还没出生就有仙髓了,还好是死了——不然,真让他长大了,杀起来还真是让人难办了!你说对吧?弟媳妇儿。”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这次是真生气了。

“我说——多谢你和我弟弟给我留下的这具身体,虽说是死的但好歹是个仙体比你师兄用起来舒服多了!”

李相夷握剑的因为愤怒止不住的颤抖,渡凌启他!你怎么敢!怎么敢的!

深呼吸!要冷静!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了孩子,先想办法把那玩意儿弄出来!

“本君大发慈悲为你答疑解惑的时间到了,现在该你来帮本君了!”

“休想!我劝你快从这具身体里面滚出来!不然我要你好看!”

“出来?可笑,你应该感谢本君的,要不是我你这个孩子早就在还是颗蛋的时候就发烂发臭了!”

渡凌启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从哪儿掏出来的匕首一刀划破手掌,鲜血顺着手滴落在地上,一个以他和李相夷为中心的法阵出现在两人脚底。

渡凌启双手结印,嘴角不停的念动着咒语。

李相夷惊恐的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牢牢的定在上面,不但如此一种从灵魂深处像是要把自己割裂开的痛楚正不断侵蚀着自己。

“你要干什么?”

渡凌启施完咒后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别紧张,作为此方世界的气韵之子为本君修补好这最后一块儿残缺的神魂是你的荣幸!你要谢谢我,你们一家三口很快就要再见了!要——感——恩!”

就在他说完这话的时候,一把长剑破空而来,渡凌启赶忙挥手挡开,看着插在柱子上的尔雅剑,咬牙骂了句:“找死!”

方多病一脚踹开宫殿的大门走了进去,对着跪在阵法上动弹不得的李相夷大声喊道:“李莲花我来救你啦!还好小爷我多留了个心眼儿!不然只能来给你收尸了。”

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不自量力!正好黄泉路上你俩做个伴儿,也算我做了件好事。”

“方小宝谁让你来的,赶紧给我走!”李相夷见状,心中大急,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深知以自己目前的状况,连自保都成问题。方小宝此刻前来,无异于羊入虎口,纯粹是白白送死罢了!

然而,方多病并没有理会李相夷的话,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谁说我是一个人来的?”话音未落,只见他身形一闪,往旁边迅速退开一步。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门后闪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玉泉月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渡凌启,冷冷地道:“好久不见啊,我的好兄长。”

“你没死。”

“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

渡凌启擡手一边鼓掌一边道:“挺有本事,那我就稍微辛苦点——为你们仨送行。”

玉泉月手腕一抖,将手中的少师剑猛地抽出剑鞘。

而后他轻轻地抚摸着剑身紧接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犹如两道寒光直直刺向渡凌启,与此同时,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冷笑,口中吐出两个字:“试试!”

说罢直接往渡凌启的命门刺去,渡凌启侧身躲过这致命一击,反手拍出一道灵力波。

玉泉月横剑抵挡,二人瞬间战在一起。一时间,剑影交错,灵力四溢。

阵中的李相夷心急如焚,他努力调动体内的内力抵抗着阵法的侵蚀,试图想办法摆脱这邪门儿的阵法。

方多病来到李相夷身边:“你等下,玉泉月刚刚教了我怎么破阵。”

“那快点呀!”李相夷作为知情人,他知道玉泉月此时绝对不正常,即使他有阿霄的记和身体也不可能有灵力。

方多病来到阵眼的位置,用刚刚渡凌霄教他的方法,割破自己的手,握着染血的尔雅剑一剑刺入阵眼之用。

李相夷感觉撕扯自己的那道力量消失了,顾不上体内还在乱窜的内力,赶忙取下头上的风灵箭。

发簪见风化型,一把神弓出现在手中。李相夷赶忙搭弓射箭。

玉泉月与渡凌启看上去能打个五五分,身手是不相上下。

可要是旁边有个修仙者稍微一看便知道玉泉月不过是樯橹之末,纸老虎一个罢了。这样下去必输无疑!

还好就在玉泉月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李相夷的支援到了。

渡凌启为了躲过李相夷的偷袭,使得自己罩门大开,一不留神被玉泉月抓住机会捅了剑。

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剑,突然一把抓住。此时他双眼泛红,嘴角嗜血,尽显一副癫狂之态“弟弟你怕不是忘了我这个身体可是你儿子,弑子会遭反噬的!”

玉泉月看着对方这疯批的模样,反而异常冷静:“是又怎样?今天我来了就没想过活着踏出这扇门!”

在大殿另外一边的李相夷显然没有听见他俩的对话,看见渡凌启被暂时制住,赶忙拉弓补刀。

几支裹挟着风之力量的箭瞬间穿透渡凌启的身体。

本就是刚刚才将神魂与躯体融合,刚刚玉泉月那一剑混合着渡凌启之前的本源之力,就对他造成了影响。

而李相夷补的这几箭,才真真正正的让他感到到神魂不稳,肉体分离之痛!

他发出一阵狂笑:“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都给我死!”说罢,强大的力量朝着渡凌霄和李相夷等人席卷而去。(方小宝:所以我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李相夷看着渡凌启的反应顿觉不对,婆娑步一转,瞬间来到玉泉月神边,一掌将渡凌启拍开,带着玉泉月往后一退拉开距离。

躲一旁看神仙打架的方多病赶忙迎了上去将人扶住。

玉泉月本就就是生灵精气所化,如今靠着燃烧自己精魂的方式拼命,能撑到现在已是奇迹。

“方小宝,你快带阿月出去!”

“那你了?”

“我自有办法,你们先走!”

“好!”

李相夷见人走远,将少师唤入手中,顺手一翻将剑身立在自己身前。

李相夷一脸决绝的轻轻拂过剑身,那是在昆仑镜中阿霄教他的保命之术,就算没有没有灵力,只要喊出那句咒语——阿霄助我!

李相夷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灵力。刹那间,少师剑像是被唤醒了一般,剑身猛地闪耀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夺目!这光芒越来越强烈,直至将整把剑都包裹其中。

就在这时,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少师剑竟然开始变形,它的剑身逐渐拉长丶扭曲,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条体型庞大丶威风凛凛的巨龙!这条巨龙张牙舞爪地咆哮着,携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径直朝着渡凌启猛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渡凌启也不甘示弱,他迅速变回真身,对着巨龙就是全力一击。

两者在空中轰然相撞,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巨响震耳欲聋!一股强大无比的能量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摧毁殆尽。

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李相夷发现一股温和的灵力将他包裹了起来,将外界的伤害隔绝在外。

原本渡凌启那本就因重伤脆弱不堪且不稳定的神魂,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这股强大力量的狂暴冲击与撕扯,最终彻底地溃散开来,消散于无形之中。

李相夷静静地伫立在那座曾经宏伟壮观如今却已沦为一片废墟的大殿之上,目光空洞而又迷茫地凝视着倒卧在距离自己不远之处的那个少年身躯。

他的脚步显得异常沈重,仿佛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和勇气。就这样,他缓缓地朝着那个少年走去。

终于,这断断几步的距离李相夷感觉自己像是走了一生,来到了少年身旁。

此刻,他才有闲暇和精力去仔细端详眼前这张年轻稚嫩的面庞。那紧闭着双眼的容颜,没有了渡凌启的操控,竟看上去似乎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解脱。

望着那张令人心疼的脸庞,李相夷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轻轻触碰一下它。然而,当他颤抖着举起右手,并逐渐靠近孩子那苍白如雪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而后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李相夷像是终于坚持不住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对不起,是父亲没用,没能护住你也没能护住你爹爹……”

地上躺着的少年像是感受到了李相夷的悲伤,化做点点星光萦绕在他的周围,像是想要在消失之前最后一次好好看看自己唯一的父亲,又好像在说“父亲别伤心,能再见到父亲真的很开心。”

最后星光一点点规矩成一颗鸡蛋大小的蓝色水晶球落在了李相夷的手中。

李相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等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方多病正要送大夫出门。

方多病:“大夫说……”他知道这两人的感情,这话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李相夷:“说什么?”

方多病:“唉,大夫说心脉衰竭,多半撑不过今晚了……”

李相夷:“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方多病知道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叹气出去了。

李相夷走到玉泉月的床前,从头上取下发簪:“我知道他也是你的主人,求你救救他,哪怕只是带着他的身体活下去!”

发簪像是感受到了李相夷的哀求,慢慢的化做一道灵光融入了玉泉月的体内。

随后渡凌霄的记忆脱离出了玉泉月的身体,融入了水晶球中。

李相夷看着手里的水晶球终于如负重释的笑了:“我们回家!”

阿霄,我答应过你的要带你看尽世间美景,吃尽天下美食,我说到做到的,带着儿子我们一家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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