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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买卖

一旁的姚大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结结巴巴道:“吃...吃大便?”

张氏坚定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人现拉给他,新鲜的热乎容易下咽,催吐效果更好。”

“呕呕呕......”

姚大伯忍不住了,没多久,张氏自己也绷不住了,唯独姚文吉只有满心震撼和钦佩。

周母将郎中送走后,又清理了院落,周秀才躺在床上静养,生无可恋的周成林泡在浴桶内,死活不肯出来。

洗了整整十遍,漱口二十遍,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还是忍不住反胃。

吐着吐着,他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山洞中,周重山在媳妇面前伏小做低,又是捶肩又是捏腿,“媳妇,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当时他不顾姚秋儿阻拦,打算救周秀才,回来的路上,姚秋儿一直没做声。

人命关天,他不计前嫌愿意施以援手,这样重情义的夫君自己本不该生他的气,但不知道为啥心里就是堵得慌,闷闷的,不想理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缓解心头的闷气,男人趁机道:“是不是心口不舒服,我帮你揉揉。”

揉着揉着气氛就变了,男人刚想做点什么,姚秋儿拍开了他的手,摸了摸自己差点岔气的胸口。

周重山脸色一僵,委委屈屈地看向她。

这神情怎么有点像小黑?

想到这,姚秋儿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媳妇笑了,男人觍着脸又凑过来了,一把将人带到怀里紧紧搂着。

寒冷的冬季偶尔出出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去镇上买好茶叶的姚文吉敲开了周家大门。

开门的是周母,见到他很是惊讶,“你有啥事?”

“我来找成林。”

恍然大悟的周母露出满脸笑容,虽然不知儿子何时交上这么个朋友,还是热情将他迎了进去。

平日里周成林早早起来读书了,但此刻他直挺挺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

“你们是同龄人,你多陪他聊聊,开导开导他。”房门外,周母压低声音拜托了两句。

姚文吉颔首,推门而入。

一夜未眠,双目无神的周成林对他的到来并不关心。

“周兄,你不必在意他人的眼光,我给你带了点茶叶。”

躺在床上的人侧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烧起了一团怒火,冷冷吐出了一个字“滚。”

姚文吉:“我只是想关心你。”

对方嗤笑,“以什么身份?朋友?还是...”

这话把姚文吉问住了,最后狼狈离开。

从周家出来后,一道人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要不要跟我做一笔买卖,成全你,也成全我。”

暖阳下,姚秋儿坐在洞口缝冬衣,往料子里塞棉花时,盯着跃跃欲试的小黑言道:“这东西不能吃,知道吗?”

小黑大脑袋点了点,还特意将脸别过去,示意自己绝不会吃。

但它实在好奇啊!

趁她不注意,狗子偷偷摸摸咬了一口,这东西看上去雪白雪白的,试试味。

棉花刚入口,姚秋儿猛地停住手上的动作,目不转睛盯着它,其实她眼角馀光一直在看狗子,此时小黑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在它脸上看到尴尬的表情后,姚秋儿放声大笑。

小黑咧嘴吐了出来,然后擡脚挠了挠脑袋。

背着毛栗子的周重山回来了,姚秋儿笑眯眯道:“晌午饭,咱吃毛栗子炖鸡如何?正好去冰窖看看之前冻的那只山鸡如何了。”

男人答道:“行,我去弄。”

冰窖中的鸡肉冻得硬邦邦的,放水里散冻后,周重山剁成了大块,姚秋儿则在他旁边处理毛栗子,偶尔抛一颗给小黑解馋。

知道它还想吃更多,姚秋儿柔声道:“待会煮熟了更好吃。”

小黑不再缠着她,乖乖躺在小垫子上晒太阳。

“这毛栗子用糖炒了肯定更好吃。”姚秋儿一边飞快处理,一边憧憬道。

往竈膛里添了一把火后,男人坐了过来和她一起弄。

姚秋儿朝他甜甜一笑,欢快道:“相公,张嘴。”两颗剥得干干净净的栗子肉塞入男人口中。

小黑:为啥给我只抛一颗,给他却喂两颗?

再说了不是熟的更好吃吗?

哼,骗狗!

感觉不会再爱了!

小黑扭了扭身子,拿屁股对着两口子,发誓再也不要理他们了。

然而吃晌午饭时,它又屁颠屁颠过来了,忘性大不记仇让狗子每天都很开心。

“这鸡肉吃着跟新鲜的没区别。”

她刚说完,男人夹了一个大鸡腿过来,“没错,再过些时日,大雪封山后,就彻底进不去了。”

“相公,你再去弄点冰块,咱将山货处理好放冰窖,过年期间解冻了吃鲜肉。”

两人边吃边聊,小黑也在旁边啃得津津有味,炖熟后的毛栗子,粉糯香甜,别有一番风味。

跟盛夏不同,冬日基本不歇晌,吃饱后,姚秋儿继续缝制冬衣,现在昼短夜长,周重山不打算继续进山,而是制作起弓箭。

见他拿小刀在羽箭上刻字,姚秋儿吃惊道:“你识字?”

男人笑了笑,自谦道:“刻着玩,斗大的字不识一筐。”

想到他在周家耳濡目染,识得一些字并不稀奇。

姚秋儿幽怨道:“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啊。”

男人一脸冤枉,“媳妇也从来没问过我啊。”

想想也是,姚秋儿缝了两针后,柔声道:“你一件我一件小黑一件,咱三都有新衣过年。”

将头埋在肚子里呼呼大睡的小黑,立即擡头看向姚秋儿,仿佛在问:我也有?

“呐,这是你的。”姚秋儿拿起手里的冬衣朝它挥了挥。

大红花色十分喜庆,正是她向夥计要的碎布头,拼拼凑凑给小黑缝一件够穿了。

“这是小黑的?”男人没想到小黑也有份,话语中带着点吃惊。

“你没看出来?”姚秋儿还以为他早就知道了。

“我以为这是你,”小媳妇眼神清澈地盯着自己,周重山说不下去了。

姚秋儿故作凶狠道:“说出来。”

男人挠了挠鼻尖放低声色:“我以为这是你给自己缝的棉兜。”

棉兜?

亏他想得出。

姚秋儿嗔了他一眼,只是脸上的笑容藏不住如冬日的暖阳。

见她没有真的恼自己,男人凑过来:“你咋不多做几件?”

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姚秋儿别过脸,不理他了。

男人大着胆子跟她咬耳朵,“下次,咱们一起去彩衣坊扯点好料子,你多做几件兜衣,我爱看。”

姚秋儿眨了眨眼,心头有些羞涩。

看着小媳妇泛红的脸蛋,男人没打算放过她,轻轻在她手臂上蹭了蹭,小声道:“行不行?”

姚秋儿垂眸,微微点了点头。

昏暗的油灯为山洞增添了了一丝火热,周重山躺在炕上翻了个身,拉着媳妇的手放到脑门上,然后有了如下对话。

“相公,你怎么了?”

“媳妇,我有点热。”

“那怎么办?”

“脱了就不热了。”

素了几天的男人开始蠢蠢欲动了,姚秋儿也有些意动,于是顺手推舟道:“那就脱了吧。”

有了这句话,周重山身心都兴奋了。

只是等他将自己扒拉完后,媳妇居然没有半点动静。

“媳妇?”

轻轻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秋儿?”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快就睡着了?

周重山单手撑着脑袋打量她美丽的容颜,入眼的是女子不断颤动的双睫,此时他明白了。

大手覆到她额际,装模作样摸了摸,然后说道:“媳妇,你也挺热,我帮你。”

当他大掌探上来时,姚秋儿装不下去了,羞涩地躲到了被子里,男人追了进来,一阵摇曳后,一颗小脑袋气喘吁吁地钻出被角,怕她承受不住,周重山放缓了。

即使这种时刻,他也愿意压抑自己体贴媳妇,他从来都不是只顾自己的粗汉子。

如果不是顾忌她的小身板,周重山恨不得夜夜当新郎,这一点姚秋儿也是知道的,她的相公真的很好,很好。

姚大伯家,在房里踱来踱去的姚文吉打开了自己房屋的窗板,一个人影跳了进来。

“啊...”

当张氏做好朝食,来儿子房中叫起时,吓的啊啊大叫。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张氏忙捂住自己嘴巴。

见她收声了,另一个女声开始拼命啊啊尖叫起来。

张氏气得半死,疯狂冲过去堵她的嘴巴。

两人扭打在一起,姚文吉则不紧不慢将衣裳穿好。

吵闹声吸引了不少乡邻围过来,包括隔壁的二房。

“贱人,你居然勾引我儿子,不要脸。”在对方开口前张氏提前吼道。

对方楚楚可怜地看向姚文吉,然后对张氏道:“这事,你不如问问你儿子。”

“娘,我会对她负责。”

这话一出,张氏气得哭天抢地,直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

“你做的孽可不少,彩礼不肯掏,错过一桩亲;为了一点银,到处放流言;不肯再借粮,便出口说恶言......”虽然此时说这些,有幸灾乐祸,落井下石之嫌,但姚母觉得解气。

张氏一直跟她不对付,处处找茬,没少给她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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