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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公子悔 > 第29章 她是谁

小小的身姿一卷入街市人群便很难再寻踪迹, 祝珣与故人言话后第一时间阔步行到喷火台处,里外细看三回,皆不见奚昕然的人影, 挤出人群四处查看,似连七杀也跟着一同不见了。

头一次觉着这街市上的东西让人瞧起来索然无味, 奚昕然干脆行到街市上另租了一辆马车归府。

那头祝珣寻找良久无果,也只能先回府中瞧瞧, 大步入门时, 瞧见奚昕然正坐于窗榻下翻看话本子,一提着的心气才缓和放下。

听到声响,隔着镂窗奚昕然只将目光放在他脸上淡扫一下,随之又歪到一旁看手里的话本子,馀光瞧见祝珣入了内室, 一口气尚未喘匀, “怎么回来了也不说声,害我好找。”

的确好找,从街头到街尾行了几回。

“觉着玩的没意思, 就回来了。”窗榻上的人悠哉饮了一口茶, 面色看似平静, 可言语间的淡薄之意很难让人忽略。

祝珣心思敏感,她的这点小脾气骗不到他, 于是又接着试探道:“喷火看的可有意思?”

“就那样吧, 好不好火球子罢了。”她仍不擡眼。

这回他基本可以确定,这姑娘当真是耍小性了, 只是不知为何会突然这样, 且又问:“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哪有什么事啊, 我能遇见什么事, 倒是你,”她自榻上坐直身子,却不愿意正眼看他一回,“倒是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

话未说尽,便听外头良启道:“公子,有急报到府上。”

“知道了。”祝珣朝外应了一声,而后站起,“我先出去一趟。”

她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亦招呼也不打一声,继续歪倒在榻上。

急报一封密信,祝珣亲手拆开所封蜡丸,一眼过目,而后朝外唤道:“七杀!”

随之又见一黑影自梁上跃下,入了门中。

“公子找我。”七杀很少讲话,即便开口,声线亦是沈闷,让人听不大真切。

祝珣将手中纸条递送到他的面前,“这上面是奚府阿量的出没地点,辛苦你跑这一趟,定要将他人带回来。”

为了查案方便,祝珣时不时的会派出去一些暗桩,必要时候,这些人能派上些用场,比如寻人的事,就不必似大海捞针那般艰难。

只有一有大概方位,再由七杀出手,势必马到功成。

七杀自祝珣手中接过密信,看都没看,便点头应下。

有些事明知不适宜与七杀讲问,但祝珣终是没忍得住,便开口道:“方才在集市上,可有人找过奚昕然的麻烦?”

七杀摇头。

这回,祝珣更加摸不着头脑,既没吃什么亏,怎么玩的时候好端端的,再一归来便鼻灰眼暗?

“那在集市上可是遇见了什么人?”

七杀仍是摇头。

这一下子让祝珣备感心焦,当真是手底无法。

以七杀的性子,素来能不讲说便不会多事,可今日破天荒的竟多言了一句:“公子可想你今日所遇。”

话落,他扭身便走,来去如风。

几乎眨眼的工夫,方才在站在祝珣面前的人顷刻间没了影儿,但留下的那句话,倒是给了他许多思路。

祝珣眉目一闪,稍一动心思,便寻到了其中关窍,他会心一笑,大步行出书房,朝卧室方向而去。

再归来,奚昕然手里仍捧着方才那册话本子,亦是闻声却懒擡眼。

瞧她这样,本来一脸懵然的人现刻皆替换成了暗喜,明她这般是为何。

他不紧不忙行至八仙桌前倒了一杯茶轻慢饮下,并不啰嗦,直言道:“今日同我说话那女子你也曾见过。”

他背过身细听动静,瞧不到奚昕然的神色。

藏在话本子下的一双眼朝祝珣所在方向用力翻了个白眼,此乃废话,她当然见过,化成灰也识得。

她虽一字未言,但祝珣知道她一字不落的听入耳中,于是又道:“她名为沈玉,是员外郎沈明清之女,原本是我二哥的未婚妻。”

“后我二哥出事,她被家人所迫嫁到异乡,明日就要走了,今日正好遇上我,托我给我二哥带些东西。”

“你初回见她,那时她刚刚回京,她自知无颜见我二哥,不好意思登门,却又想知我二哥情况,我只能与她在私宅相见。那天她哭的惨,所以你撞见我二人在一起时才会成了那般场面。”

言外之意,一切都是奚昕然自行脑补想象。

事情后来闹成那个样子,说来也不能全然怪在她身上。

彼时初归京,家中遭逢大难,哪有心思提成亲的事,再加上他当时根本不知从前曾与她有过过往,本意是想顺水推舟,倒也没想到如今局面,使他后悔莫及。

好在一切还都有挽回的馀地。

仅需一通解释,足可让奚昕然原本对祝珣和对那女子的怨意消了大半,她躺于榻上,悄声将话本子自脸上移开,仅用一只眼瞧看前面人的背影,将信将疑,却未开口。

良久才道:“你早怎么不说?”

“此事怪我。”听见她声调恢覆平常,再不似先前的阴阳怪气,心中一喜,随之扭坐过身来,正对面她,“当时该同你解释的。”

“今日本来想陪你好好玩一场的,谁知遇上这种事儿,不过现在告诉你应该也不迟。”祝珣深探着她的神色,随之又道,“我前两日让良启准备了些孔明灯,今日放应该正好,后园有一处高台,站在高台处,亦可遥见街市之景,奚大小姐可否赏脸同在下一起?”

指尖儿轻抿手中书页,明明心里乐开了花,她却仍要硬摆出一副臭脸,近乎绷不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小姐就给你几分颜面。”

而后自榻上坐起身来,理了衣裙,由祝珣相让,出了门去。

后园的高台她一早便见着,白日时站在上面不光能将满府景致敛收眼底,还能瞧见外头街市人马行走,只是这通往高台之路石阶陡峭,需得小心慢行。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石阶,祝珣紧跟其身后提了灯照亮,生怕她摔落下来,单手展臂围护身后。

前面的小姑娘身姿灵巧,提着裙角两阶一迈,步子扯的倒大,路才行了一半,祝珣手中提的灯笼于空中摇曳,正照在她身后裙角处,裙上一片异色于淡色裙上显得很是醒目,让人无法忽略。

这异色入眼,祝珣眼前一黑,手中灯笼滑落跌下石阶,发出两声乱响。

它又突然来了,祝珣心知肚明,却什么都看不到,手撑着一侧扶石站定,果真,瞬间眼前又现了画面出来,这回却不同前几次的旖旎春光,反而入他眼的,皆是血色【奚昕然口中鲜血不断涌出,于唇边断流成河,虚弱似无骨一般躺在他的怀中,原本莹白的脸色淡发青紫,眉目紧皱看起来痛苦非常。已是一声完整的句子都讲说不出,无力颤动唇瓣......祝珣听见自己一声接着一声的唤她,指尖儿试图抹去她唇边的血色,却怎么也抹不干净。

“昕然,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画面中的自己哭泣不止,心若刀割。

怀中的小姑娘眨眨眼,强撑着笑起,冰凉的指尖儿捏上他的,几乎用气声道:“我倒是没想过,自己竟这样喜欢你........我只想让你活着.......”

话未说尽,紧接着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她身子跟着剧烈颤动一下,然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只干动唇口。

祝珣泪水自眼眶不断划落,皆滴在她的脸畔,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一遍又一遍的催问:“昕然,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他面颊贴离的她更近了些,屏息才听得清她留于那人世最后一句话。

她说:“择瑄,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就在她道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前画面骤然消散无踪,可那摧人心肝的痛却未如常消去,眼前渐渐明晰,替换成了现世光景,他单手撑于扶石,一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呼吸。

那种窒息之感,丢了生命中最重要之物之感,痛的他根本无法言说。

听到身后声响,前面的小姑娘停住步子回头看去,只瞧原本祝珣手上所提的灯笼早就滚落下阶,而他亦是很怪异的撑立于一旁。

“你怎么了?”奚昕然提裙朝他行去,到了面前时,借着月光看到祝珣额上早就沁了一层汗,脸色既难看又诡异,“你是不是又犯那个病了?”

这场面她曾见过,她一直以为祝珣身有隐疾,见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下不忍,忙掏出帕子来替他拭汗。

鼻下一股香气立时袭来,祝珣擡眸看着眼前人。

与画中人同一张脸叠在一处,此时万分灵动,看起来无忧无虑的人,缘何会那样惨死?究竟为了什么?

为何她说要自己活着?

为何?

“为什么?”他脱口而问。

“什么为什么?”为他拭汗的手力道很轻柔,“你到底什么病啊,还是快去请郎中来看看吧!”

再无力多讲半句,好在心上那股绞人的痛楚终一点点散去,显见着他亦沈松一口气,可再提目瞧眼前人,他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怎么都想不起,对不起......”微闭上眼,耳畔皆是那一声声幽怨,可他还是忘了,仅能凭念起这些凌乱的片断,再无其他。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经了上次祝二的事,奚昕然警惕心起,想着祝家男子身体皆不康健,不会这人也得了疯症吧,“你别吓我!”

奚昕然身子不由朝后挺了挺。

覆而睁眼,此刻对他来讲,最大的安慰便是这人现在还好生生的现在他的面前,她还没死......

“对不住。”他稍将直了一些,面色有所缓和。

“怎么突然同我道歉?”放慢手中动作,二人于月光下对视。

的确有些难以启齿,稍缓了一下,他还是说道:“你裙子脏了。”

“裙子?”她垂目查探环顾四下,终扯了身后裙角看了个清楚,身后一块不小的血迹醒目,在月光下颜色虽照的透浅。

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细算日子,果真是癸水来至,自小无寒凉之痛,每每来时身体也无异常之感。

“呀!”眉头紧皱起,脸上热红,心脏狂跳一下。

这般窘迫竟又是被他第一时间目睹,奚昕然心下一恼。

好在这时的祝珣终微缓过来,擡手退了自己的外衫,顺势给她披在身上以作遮挡,“去将衣裳换了吧。”

这回心上的痛楚,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深重,持续时间更久,久的他手臂微擡时都带着颤。

这般细致举动不禁让奚昕然心上一软,直直盖住方才的窘意,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一前一后下了石阶。

有了他长衫外盖,行于人前时奚昕然并未被人瞧看出有任何不妥,一归卧房,奚昕然大步入了内室,唤来木香给她拿干净衣裤过来。

方才在外还不觉,这会儿到了灯下,祝珣那张惨白类比纸人的脸着实将奚昕然吓了一跳,“你当真没事吗?”

勉强扯起花白的唇角提了点笑意,他连摇头都似很费力,“无事,歇息一会儿便好。”

瞧着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奚昕然也只能点头,“那我进去换衣裳,你不许偷看。”

如今每每听她讲话,祝珣心中都有份欢然之感,朝她摆摆手,“你快去吧,我不看。”

随而他歪在外间榻上,稍适缓歇,内室中隐隐有簇簇声响传来,使得他心中难定,一闭上眼,先前所有关于奚昕然的画面皆铺在眼前,还有那忘不掉的血色.......

换了干爽衣裳再出来,祝珣的面色照比之前又好了许多,眼下手里已经捏了一本书在翻看。

瞧她出来,下巴微仰,“换好了?”

“你的外衫有些脏了,明日让木香拿了洗了再给你。”她着一身桃粉色罗衫出来,下配青芽色马面裙,上绣玉珠,雪肤配上这身鲜亮的颜色,远远看上去似一颗玉桃,不由晃了祝珣的眼,终是没忍住多落了两目在她身上。

见他手上书名朝外,奚昕然指了指上面的字说道:“你还有没有旁的书,我这两日只在架子上寻到了两本话本子,都看过了。”

“内室长几下的那个方柜中便是,随你挑选。”他长指一指她身后内室说道。

奚昕然一头扎回内室,在外听着她在内室中翻箱倒柜的声音。

稍许,声响变小,继而变无,不免让人好奇,罗汉榻上的祝珣轻眨两下眼睛,身子挺直,唤了两声:“昕然?”

里面无应答。

于是他又换了一声:“奚大小姐?”

里头仍无声响。

不免心下好奇,二人距离并不远,为何叫了却无回音,便将手中书页放下,入内室查看。

他脚步倒轻,踩于内室的毯上,几近于无,入了门便瞧见奚昕然蹲在柜边以背对外,整个人远远瞧着就似缩成一团。

再瞧她手底下半开未开的柜门,祝珣眼珠一颤,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大步前移。

这回终听到声响的奚昕然下意识回头,二人止光刚好撞上,奚昕然十分迅速的将手上的书挡在怀中,可已然迟了,祝珣已然看到她拿的是为何物。

“你怎么不出声就进来了?”小姑娘恶人先告状。

“小姐,我在外面叫了你不止一声,”祝珣站立在她面前,身子微弯,朝她伸出手,“将书拿来。”

毕竟做贼心虚,目光自他探出来的掌心一扫,面色很快爬上一层红晕,“你不是说这里的书随我看吗?”

祝珣目光含笑,“可你手里拿的不是好东西,你还是少看为妙。”

就在他讲出这句话的时候,显见着奚昕然气有些虚浮,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理不直气也壮,“你怎么知道我手里拿的不是好东西?我就不给。”

“小姐,你还没成亲呢,看这东西做什么?”他干脆蹲下,视线与之平齐,手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手被奚昕然一把打开,“你管我看什么!我想看什么看什么!”话落,揣着怀里的书起身就跑,却被祝珣一把自后搂住,二人撕打在一处。

虽说奚昕然身子灵活,倒底比不上身长手长的祝珣,两厢拧打一处,她全落下风,不过一眨眼的疏忽,就被他将书页夺在手中,奚昕然想抢,却根本不成。

祝珣手上的书卷无封,连字也没有一个,打开翻看内里却是大有千秋,里面一张张颜色鲜亮且传神的书画十分抢眼,这还是他十几岁时李业宗所赠,内里男女春色描摹入神,可谓启蒙,他看过后便收到了柜中,那柜中皆是经年旧书,倒是许久不曾打开过了。

今日一时疏忽,倒指了她去,倒不想让她翻到。

这会儿奚昕然与他撕扯起来,倒并非为着非要看里面的内容,只是觉着被人当场抓到有损颜面。

两个人拧缠到一起倒也顾不上许多,祝珣一手揽环上她的腰肢以作禁锢,一手高举在头顶,还不忘奚落,“小姑娘家家的,看这东西是要学坏?”

“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才打开一页你就过来了,不要冤枉我!”平日伶牙俐齿的人,第一次有了语无伦次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毁尸灭迹。

踮起脚尖朝上凑贴过去,手脚并用,就似一根绕枝藤,几乎整个人都攀缠上去。

“既不知道是什么,那么便不要抢了,我将它收起来便是。”祝珣将人搂的更紧,她细腰足能让他手臂环上一圈。

“公子,大奶奶来了。”——门外突传来良启说话声。

屋内两个人立即安静下来,奚昕然手劲儿一松,自他身上滑落下来,随之祝珣亦将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松开。

待陈月英入门时,那二人正站的笔直,两个人的脸上都各自挂了些红意,奚昕然额前还有两缕碎发,那本春图被祝珣单手放于身后,奚昕然眼角瞄着,随时等待时机去夺。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瞧着这二人诡异,不过话一脱口,陈月英便后悔了,两个新婚小夫妻,在房里还能做什么。

她倒是自怨来的有些不是时候,未等二人作答,只能将手里的东西举在面前,“这是记州来的信,说表妹已经动身在来京的路上了,我瞧着上面记的日子,估摸着这两日也就到了。”

“既如此,那我每日就派人去城门相接。”祝珣应道。

奚昕然伸手去扯他手里的图,却被祝珣单手就制住腕子,两个人在陈月英的眼皮子底下动起手来。

“你们两个这是闹什么呢,”陈月英不免有些尴尬,只又问道,“这信你不再瞧瞧了?”

祝珣身形不动,背后两个人的手又纠缠在一处,打的好不热闹,面上还非装出一副正经模样,“不必了,嫂嫂看过就好。”

“那好,那你们聊吧,我先走了。”陈月英觉着一张脸无处放,早知就不该来,将那信胡乱朝门前的花架上一塞,扭头便走。

见奚昕然要与他拼命的阵势,他手上力道一松,那册子也就被她夺去,再回身,只瞧她一路小跑着奔回内室,将那册子塞回深柜之中,再起身时,一脸松意。

“想不到奚小姐还好这口?”祝珣无奈摇头笑笑,前行两步,自那花架之上取了书信过来,拆开细细看过。

自认为处理的很干净,大摇大摆的出了内室,来到窗下榻上坐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过话说回来,你哪个表妹要来了?是记州那个谢婉婉?”

“是婉婉。”祝珣一顿,叫的倒是亲热。

“这姑娘我记得前些年是在京里住的,还在我家设的学堂读过几日书,后来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奚昕然依稀记得那时年岁小,却仍不难见那谢婉婉长的一副美人相,在奚家学堂念书时有不少公子围着她转,包括奚霁林。

看过信后将其小心收回信封当中,祝珣行来榻上坐下,倒了一杯温茶送到奚昕然的手中,“说来话长,我这表妹也是个命苦之人,早年父母相继病故,后就来我家投奔,家中长辈本意是说要许给我的.......”

话说一半,祝珣有意咬重字眼,擡眼盯看对面人神色。

作者有话说:

推隔壁基友半溪茶的文《二嫁娇妾》古言强取豪夺

明婧柔出身低贱又不清白,却是太子萧玧力排众议带回府的侧妃,从此平步青云,未几生下了萧玧的第一个子嗣,连太子妃都要让她三分。

可只有明婧柔自己才知道,这不过是萧玧对她的施舍和报酬。

当年萧玧将她从烟花之地救走,她便一直仰慕萧玧,即便萧玧令她潜入承宁王萧珣府邸当细作,而传说中的萧珣喜怒不定,桀骜阴鸷,她也愿孤身涉险。

在明婧柔处心积虑的谋划之下,终于萧珣事败,而萧玧也如约给了明婧柔她想要的东西。

迎她入府的那一日,萧玧看着她微隆的小腹,还是一惯的温润如玉,却对她道:“既已如愿,往后便安安分分留在府中。”

萧玧的心中只有那明月一般皎洁的太子妃,其实真正名存实亡的是她这个众人眼中受尽宠爱的侧妃。

就在明婧柔以为自己终生都要活在太子妃的阴影之下时,萧玧却遭人陷害,一朝跌落谷底,

那个她做梦都怕的男人也再度出现在她的面前。

明婧柔看着闯入自己卧房的萧珣,他又成了她初见他时那般龙章凤姿,高高在上的模样。

她对着萧珣歉意一笑,然后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短刃送入了心口。

萧珣提剑打落她的匕首,汨汨鲜血自明婧柔的伤口涌出,他的声音显得愈发寒凉:

“你为了萧玧把孤害得那么惨,如今却想一死了之?”

萧珣把明婧柔占为己有,困在了自己身边。

而于明婧柔来说,之后每一晚的锦帐春浓,婉转莺啼,都是她一辈子再难逃脱的梦魇,

夜半在萧珣的身边惊醒,她总能想起萧珣对她说过的话,

“不想你和萧玧的贱种死,就乖乖留在孤的身边。”

所有人就看着明婧柔从废太子的宠姬变成了新太子萧珣无名无分的通房,

暗地里一面嘲讽,又一面羡艳,

亦有人说萧珣是为了报覆萧玧,故意羞辱他才做下这弟夺兄妾的无耻之事,

至于明婧柔,这回遇上了萧珣,饶是再有心机也没有用,

怕是命不久矣。

直到明婧柔带过来的拖油瓶一日日长大,却被发现长得越来越像萧珣,

外界霎时众说纷纭,流言蜚语传到萧珣耳中,

萧珣终于把目光放到自己从未曾看过一眼的襁褓之中,

他这才第一次乱了心神:“明婧柔,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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