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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漂亮炮灰换嫁美强惨后[七零] > 第 28 章

第 28 章

这一刻, 苏林瑾在老爷子的脸上,读出了灰心二字。

这句分家不像一时生气的重话。

周娟慌张地巴登着眼睛,拼命给丈夫使眼色。

姜永垚还未开口, 姜永森已经非常默契地替大哥一家说话:“爸,大嫂管家这么些年,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 小望和瑾瑾都是大方孩子,不会在意的。”

“我在意的。”苏林瑾面露委屈。

这话让人怎么接?

姜永垚胸口一滞, 又瞪了周娟一眼。

他对老爷子再了解不过,今天不把这个结给撸平了,这事儿没完。

于是饭散了之后, 他带着妻女跪在老爷子面前。

姜老爷子看着这个一向器重的大儿子,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不是今天在任大山那里听到原来外面这么传,他还不知道这个儿子竟然这么不念着侄子好。

周娟声声泣诉:“爸, 我这是猪油蒙了心,嚼舌根嚼惯了, 说话没个把门的, 我真不是那意思, 哎!”

姜永垚的头磕得真情实感,重重地在地砖上磕出声音:“爸, 我家里的事你交给我来办,你放心, 我回去一定好好整治这老娘们儿!”

哎?

怎么成了你家的事?

受害者是她啊!

周娟擡头看着苏林瑾:“瑾瑾,你帮大伯母说几句吧, 大伯母真不是有意这么说。你放心, 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种话传出来。我真是全心全意为这个家操持,你看, 我连你看你姨妈要带的礼物都准备了,我要真是那种毒妇,我会多事儿吗?”

姜琰满脸埋怨地看着苏林瑾:“我妈一个长辈都这么低声下气求你了,你也不说一句?”

“姜琰!”姜越和姜永垚异口同声。

父子俩心急得要命,这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时候吗?

眼前这一幕,和书中写的一个场景极其相似。

那是姜越第一次动手打“她”,姜老爷子发现了之后,让姜越跪下用鞭子狠抽了好几下。

周娟也是像现在这样,见跪在地上求姜老爷子没用,便转而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姜越太在意她了,也怪她自己居然让男邻居帮忙搬煤饼。

而姜琰则在一旁反向推波助澜:可她要是自己没问题,我哥会打她吗?

何其相似,又何其讽刺。

苏林瑾体会着胸中淡淡的恨意。

她很少会有如此强烈而鲜活的负面情绪,让她简直恨不得替书中的“她”抓过鞭子狠狠抽打。

现在分家,那可是便宜了大房一家子。

周娟从日常的操办中肯定卡拿了老爷子不少钱,难道这些钱就算了?

苏林瑾情真意切:“爷爷,那些话大伯母已经说了,也收不回来。”

“就是就是,咱们往前看。”周娟捧着笑脸。

苏林瑾轻笑:“所以,我看不如让大伯母自己亲自找街坊邻居好好解释一番,那些不实言论由谁说出口,再由谁来澄清,天经地义。昨天新闻里,伟人还发表讲话呢,做什么事都得有始有终,像大伯父大伯母这样单位骨干,更应该带头了。”

一室安静。

姜越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这还是那个印象中软软的,好说话的苏林瑾吗?

什么时候嘴这么厉害了?

不光嘴厉害,更是一招中要害。

让他妈亲自澄清,那比杀了她更狠。

姜琰脱口而出:“你怎么敢?!”

“小琰!”姜永垚拉住闺女,看了眼已经傻了的周娟,一咬牙,“好,大伯父答应你,这件事你大伯母做的不对,尽快给你澄清。”

当下拉着一家子麻溜地离开了院子。

姜老爷子满脸疲惫。

苏林瑾哄他道:“爷爷,你别为了这件事不高兴了,其实吧,我不是很在意街坊邻居嘴里说什么,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日久见人心。再说,账本的事还没跟她算呢!”她眨眨眼。

老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爷爷没事,就是委屈了我们瑾瑾。”

如果说,对苏林瑾的照顾和呵护,起初开始于对老战友的承诺,现在真正慢慢变成了有感而发的爱护。

她给老人端来洗脚水泡上正要走,他忽然叫住她,“小望最近在忙什么?”

“哦,他这两天去给战友家里帮忙了,明天过来陪我去姨妈那。”

“好,代爷爷问你姨妈好。”老人又想到了别的什么,“你的婚事放心,爷爷一定给你们操办好。”

第二天,姜望准时来白莲胡同接苏林瑾。

一身板正的制服,穿在188的衣架子身上,赏心悦目。

苏林瑾如今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正确,不说别的,即便是假结婚,这件事还是要考虑合作方的颜值——至少看着愉悦啊。

姜望摸了摸自己脸:“我脸上脏了吗?”

他早上特意刮过胡子,镜子里看起来仪容整洁。

“没有。”相比这个两世童子鸡,老司机苏林瑾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你好看!”

她夸完,见张妈不好意思地捂嘴笑,扭头嗔怪,“张妈你笑什么,我又没说错!”

“对,没说错。”张妈又笑起来。

这时,洗漱完的老爷子背着手从正房踱过来,看到他顿住脚步,随即又别开眼:“小望来了,就一起吃点吧。”

早饭他们一般都不过来吃,但张妈都会做得略富馀一点,备着老爷子有时候加餐。

本以为只是跟平常一般安静地吃,但老头今天谈兴挺足。

“昨天去哪个战友那帮忙了?”

“是我以前的兵,前两年到年龄转业回了北燕,家里盖房子,我去帮忙垒墙。”

“嗯,战友那是一辈子的情谊,回头你们结婚记得给人请人来。”

“好,记住了。”

“你们领导回头告诉爷爷,我来给他们发帖子。”

“好。”

苏林瑾看着他们爷孙俩有来有往的,居然非常和平地商量起婚事来了。

再想想她自己跟原主如此共情,这个世界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改变着每个人的轨迹。

两人再次来林培淑家的大院,门卫看到姜望已经不拦他了,还给了个热烈的笑脸:“来找陆同志家的!”

“对,劳驾。”

姜望停完车带着苏林瑾往门洞里去,门卫还依依不舍地看着两人背影:“陆同志这门亲戚真好,人和气,还大方!”

这两手提得满满登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毛脚女婿第一次给丈母娘送年货呢。

林培淑开门看到他们,高兴地把两人迎进去,随口责怪了他们拎这么多东西过来。

苏林瑾一眼看到,在姨妈家的客厅,除了放寒假的陆茜,居然有一个她时不时会想起的人也在。

“你!”苏林瑾激动地看着他,“你那本《高中数学经典例题选解》还在吗?”

姜望不动声色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陌生男孩。

说他男孩,是因为他长得瘦而高,像豆芽菜一样给人一种没有长全的印象。

他的脸有着一种超越性别的精美。

想起苏林瑾早上那句“好看”,他微微眯了眯眼。

林培淑端着两杯水从厨房出来,见苏林瑾坐到陆征旁边正在盘问什么,意外地说:“瑾瑾,你什么时候认识陆征的?”

陆征被苏林瑾的热情吓到,往沙发扶手挨了挨,眼看着已经贴到了沙发扶手。

苏林瑾双目灼灼:“不认识,但今天就能认识了。你好,我叫苏林瑾,是林女士的外甥女。”

“我叫陆征,是……林女士的侄子。”

陆征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愚蠢地跟着这个上次撞疼他的姑娘做了自我介绍。

“林女士”噗嗤一笑,给他们重新介绍了一下。

她指着陆征:“我侄儿陆征,他也在首都饭店上班。”

然后指着苏林瑾和姜望,“我外甥女和外甥女婿,他俩今年刚结婚。外甥女之前一直在沪江,才刚来北燕没多久,你们是同龄人,以后倒是可以多走动。”

陆征听见两人的关系后,自然了许多。

姜望看了他一眼,轻移手臂,往苏林瑾靠近了些许。

“你还没说呢,你那本书还在吗?借我抄抄题。”

“你……你是不是看错了?”

陆征虽然现在知道她已经结婚,没那么恐惧于她的步步紧逼,可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有那本书。

“看到我这两只是什么没有?”苏林瑾指着自己两只眼睛,“我这两个眼睛,一不近视,二不散光,三不幻视,我清清楚楚看到你包里有一本《高中数学例题选解》。你放心,这个事,你知我知,作为回报,你可以说说你需要什么,我跟你资源交换。”

苏林瑾相信,他一定也在准备高考,总不可能闲着喜欢解数学题玩吧?

陆征则嗫嚅着嘴唇:“这里还有两个人知道。而且我就是喜欢解数学题,我也不想跟你交换什么资源。”

什么你知我知,在场明明还有三个人,合计五人,这人果然数学不好。

苏林瑾没招了:“那给你钱行吗?借一天……两毛钱!”

昂贵的借书钱!

“两毛钱吗?”陆征双眸陡然聚焦,“可以。我明天把书拿来放在婶娘这里,借书费从后天开始计算,一直到你还回来为止。”

陆茜听傻了,缓缓拍手:“哥,你可真厉害,你那本破书居然还能挣钱。”

林培淑觉得不太对,可毕竟不是自家孩子,她也不能说陆征什么。

倒是姜望神色很正常:“谢谢,我明天下午过来取,等瑾瑾用完了我还回来。”

陆征微微点头:“那我中午之前就送过来。”

成交。

说完,他站起来对林培淑说,“那婶娘,我先回去,既然明天要把书借给您外甥女,我今天回去把书上的题做完。”

按他对草包的估计,这本题借出去少说也能借一个月,六块钱到手。

苏林瑾头一次见真的有人能把数学当消遣和爱好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压根没咂摸出来他这是打算薅她羊毛的意思。

他们两人在陆家吃完午饭,稍坐了会儿苏林瑾便要回去。

她最近覆习颇有心得,进展简直是一日千里。

下午的白莲胡同安安静静的。

除了家里的老人,和放寒假的孩子,劳动力们都还在上班。

苏林瑾推开院门,没想到迎面和姜琰对上。

十分罕见地,她居然没有口吐芬芳:“苏林瑾,我想找你帮个忙!”

“什么事?”她防备地收回脚,然后握住门沿,掩住了姜望的身形,并给他飞快使了个“你别出声”的口型。

这个书中“她”的小姑,无利不起早,每当这样好商好量的时候,必然是对她有所求。

姜琰理所当然地说:“你把身上这件大衣借我穿一天,我后天相亲用。”

不远处传来姜琳的声音:“琰姐,我要告诉苏姐姐,你进她房间了!你这样不礼貌!”

姜琰扭头回嘴:“大人说话,小孩子懂什么,滚!”

“你进我房间了?”苏林瑾感受到自己的怒气正在蹭蹭上来。

“进了又怎么样?你房间也没上锁,我只不过看了一眼,又没乱翻!哦,你看什么书呢?还记乱七八糟的笔记。”

“你!”居然有人把闯别人房间,翻别人东西说得如此理所当然,苏林瑾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姜琰。

“我不跟你废话了,借不借?你要是借我一天,我送你一块料子,你赚了好么?”

“不!借!”苏林瑾不再忍她,甩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她用了十成力,清脆,响亮,她自己的手也火辣辣地疼,姜琰脸上很快出现了一个红色掌印。

姜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捂着脸失声尖叫:“你个外地来的小s娘们儿,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她冲出大门,两手伸开扑向苏林瑾,却还远远没挨上她的时候,便被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那只手像铁做的一样,冰冷,强悍,紧紧禁锢住她,叫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视线顺着手臂一路往上,对上了姜望那双冰冷又不掩厌恶的眼睛。

卡住的脖子传来疼痛,可不及对视的瞬间传来的冷意让她战栗,全身的血液仿佛被这份冰冷凝固,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这个眼神怎么说呢?

让姜琰觉得,他不像在看活着的人,而是在看一个死人,或是什么物件。

她心里打了个突突,对啊,他可是真正鲨过人的!

“你刚才说什么?”声音也冰冷。

姜琰情不自禁地收起了气焰:“没,没说什么。”

苏林瑾推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进自己房间,环视了一下,果然发现自己桌上的书和笔记都被动过,衣柜里面挂着的衣服也被动过。

姜望在她进院门后,甩开了姜琰也跟了上来:“有没有缺东西?”

“暂时没发现。”幸好她把存着和账本,还有记录着覆习计划的本子都放进了带锁的抽屉。

她用钥匙打开见没动过之后,松了口气。

“我找人来重新配锁,加上这道门也换掉。”

苏林瑾这会儿眼眶红着,一层水雾漫在了眼眶里,鼻尖也泛着红,虽然没有哭,但显然又生气又委屈。

院子里闹哄哄的,姜琰的尖叫声时不时刺破门穿透进来。

姜望不自觉攥起手,放软了声音,“你要是不介意住宿舍,回头我可以申请一间两人间。”

他认真哄人的样子透着笨拙,苏林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擦了擦眼睛:“我没难过,只是……哎,这么多年了,从来没碰到过这种没素质的事。叫你看笑话了。”

除了她前世那个便宜亲妈没提前联系却突然出现在她公司那次,也是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算了,我平时自己小心着点吧,真搬出去了,爷爷该多不好受啊。”她揉了揉手,刚刚打姜琰痛快,可自己的手也疼。

这时,张妈在门外喊:“瑾瑾,有人找你,姜同志要你出来看看。”

苏林瑾看了姜望一眼,他拧着眉:“走,我们出去看看。”

“嗯。”

院子里,姜老爷子也在,姜琰散着头发哭得脸花,脸上一个巴掌印清晰可见,看起来像是被家暴了一样,姜琳远远看着,不敢上前的样子。

旁边还站着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手上捧着一盒子东西。

见苏林瑾出来,姜老爷子指着她对那年轻人说:“这就是我那孙媳了。”

那人上前,换单手捧着盒子,对着苏林瑾敬了个礼,又朝她身后的姜望也行了个礼,才开口道:“这是任同志让我送来的,请苏同志你收下。”

苏林瑾接过盒子,打开看里头晶莹剔透地排着十根精致的糖葫芦,果然跟上次她吃的那种一模一样,她笑笑说:“替我谢谢任姐姐。让你见笑了。”

姜琰听到她这句话,陡然尖声破音大骂:“你还好意思说‘见笑’?你动的手,你敢不敢在爷爷面前承认?”

她可知道,爷爷是最要面子的人,今天来的这个明显是个警卫员,在这样的“外人”面前,她的好爷爷一定会息事宁人,不让事情弄大。

谁知道苏林瑾把盒子往姜望手上一交,淡淡地说:“是我打的,你不该打吗?”

姜老爷子怒喝:“姜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爷爷,你偏心!你的心都偏到哪里去了?”姜琰呜呜地哭。

任家的警卫员这时突然出声,对着姜老爷子说:“姜同志,我不小心看了整个过程,具体情况不是像这位说的——”他指着姜琰说,“而是这位搜了苏同志的房间,想叫苏同志把身上的衣服借她,苏同志气不过才打了她一巴掌。”

说完,他后退一步,“告辞了。”

姜老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今天的脸是丢到姥姥家了。

姜望已经跨出一步,替姜老爷子送客,他挥手道:“慢走。”

苏林瑾看着他手上精美的仿膳食盒,忽然想到一点,她快步跟上了警卫员的脚步,走到门口处时,她叫住他:“这位同志,你贵姓?”

警卫员露出憨厚的笑容:“免贵,我叫李三。”

任琦特地关照过,这是她的朋友,他自然要待人亲近。

“李同志,谢谢你刚才替我仗义执言。我能问问这个糖葫芦多少钱一个吗?”

李三一楞,搔搔脑袋不知道该不该讲。

苏林瑾笑着说:“我只是好奇,哪怕任姐姐问起来,也没问题的。”

“好吧。”李三笑着说,“普通的糖葫芦五毛一个,任同志买的这个夹了馅儿,好像是六毛一个。”

“好咧。”苏林瑾点点头,“多谢你。我过两天做了新的点心去找她。”

姜家院子里这场闹剧,当天就连带着之前的调查结果,一起被送到了任大山桌上。

女婿沈建国站在一旁站得笔挺,虽然在单位一言九鼎,但在自己这个老丈人兼老领导面前,他气都不敢出。

“好哇好哇。”任大山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姜一天这个家是怎么管的?老子当年怎么教他管自己的兵的?”

“瞧瞧,大房的孙女这么没规矩,跑我们小苏房间霍霍?!谁的家教?还是老苏家教好,对,就该这么一巴掌下去,嘿,这丫头要不要安排去女兵营里集训半年?我看谁还敢欺负她!”

“爸,你别裹乱行吗?女兵营那条件那训练强度,一般城里姑娘哪受得了?”

“我看没什么不行!还有你看看,他家大房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姜永垚,特奶奶个熊,居然动手脚把姜望送到棉陆去!老姜真可以啊,他是不知道那地方多危险?得亏这孩子福气大,能力强,嘿,他还到处在咱们这个圈子里说咱们姜望这不好那不好,谁给他的胆子?我们这些老家夥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狗屁!这要是还能说大伯好,他是不是脓包?要我说啊,凶得对!他就该对大伯不客气!我看去老林那个798部队不错,你给你林伯伯通个气儿,我改天打电话过去问问还有没有缺儿了。我把小苏当半个孙女看,那这小子就是我半个孙媳,我罩着就罩着了!”

“爸,您真的别裹乱了,798部队听着响亮好听,可那……人家执行的任务多覆杂啊,动不动还得执行秘密任务的,姜望不是要结婚了么?要我看啊,他们军校这个机会不错,过完年还有个大项目要落地,干好了回来可以再提一级。安安稳稳的,这不比拿命去换前程好?”

“……也行,那什么,我明天给他们领导打个电话问问情况,该给机会的,要给年轻人机会嘛!tm的,老姜真是个王八蛋!”

“我就是个王八蛋!”

与此同时,姜家四合院的耳房里,姜老爷子看着账本,用力地拍了下桌子。

苏林瑾捉起老人的手,看他掌心已经全红了:“爷爷,你刚还说我打人疼的是自己,我还好歹让她疼了,你这倒好,只疼自己。”

老人胸口起伏,气得不轻:“分家,我这就分家!”

他指着账本说,“再不分家,我的棺材本儿都要没了。”

苏林瑾轻抚老爷子的背,哄他:“这账本都多少年了?真要怪只得怪您自己从来不管。要我说啊,光分家不是太便宜了管账的人?总得想办法把损失要回来吧?再说快过年了闹开了多不好,先过完年再说。”

账本是周娟两个小时前交过来的。

每年过年前,周娟采买完年货后,就会把账本交给姜老爷子看一眼,等过完年继续拿回去。

今天姜琰在四合院丢了脸,没借到衣服,还被苏林瑾打了个巴掌,周娟心里窝了一团火。

要是搁以前,她可能当场就发作了,就算不能打回来,气势上肯定也不能输了阵,可现在她自己泥菩萨过江正没脸,就只气咻咻地把账本往老爷子面前一送走了。

也是今天刚好任琦又送了冰糖葫芦过来,苏林瑾两相一比较,就发现了意思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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