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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清辉殿午宴结束,皇帝顺势留下宁欢。

虽然也算习惯皇上这般的喜爱令妃,恨不得令妃时时陪着,但娴贵妃心中还是难免郁卒,她神色郁郁地看了宁欢一眼。

若真能有个两江闺秀入了皇上的眼,分了令妃的宠或许还是好事,娴贵妃心中冷哼。她神色不明地看了宁欢一眼,端然平和地走了。

至于其馀嫔妃,那是真习惯皇上待令妃的宠爱了,神色变也没变便跟着行礼告退了。

皇帝带着宁欢上了二层的寝殿。

宁欢懒洋洋地歪在榻上,只觉酒足饭饱就容易犯困。

皇帝将她抱在怀中,然后再在榻上坐下:“今日的午宴不和你心意?”

一边说,他一边帮宁欢拆下发髻上的钗簪。看他家姑娘这样子,一会儿指不定就困了,挽着发髻睡总是不舒坦。

价值千金的珠钗宝簪被拆下随手扔在桌上。

宁欢任他拆下高绾的发髻和珠钗步摇,她哼唧道:“都说江南出美人,怎么今日我瞧着来献舞的舞姬也没什么出众的,就没见着特别美的。”

皇帝哑然失笑:“原来不是筵席不合口味?”

宁欢道:“淮扬菜,倒也提不上不合口味。”

宫里的御厨做的大部分菜式都是淮扬菜,虽然清淡了些,但宁欢也习惯了。

皇帝轻轻嗯了一声,摘下最后一枚珠钗。

不是不合口味便好,他原本还怕她用得不尽兴,还准备让随行的御厨重新为宁欢做些吃食。

宁欢看着皇帝,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顺势滑落:“听说今日的舞姬是两江总督准备的,怎么瞧着也没多特别。”这江南的美人竟就这样么,宁欢不甘心。

她微微动了动脑袋,只觉放下发髻脑袋都轻松了不少。

皇帝不以为意:“是么,我瞧着倒是都差不多。”他轻抚她柔软顺滑的乌发。

宁欢看着他眉眼间的几分疑惑之色,好像真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她简直又好笑又甜软:“真的啊?”

“自然是真的。”皇帝又笑起来,温柔而笃定道:“况且我的宝儿风华无双,这天下也没有谁能美得过你去。”

自从有了她,他的眼里心里哪儿还装得下旁人,旁人在他眼中长得都无甚区别,皆是平平无奇。

宁欢伏在他怀中笑不可抑:“你就会哄我。”

皇帝轻抚着她,温柔笑着:“肺腑之言。”

宁欢盈盈笑起来,漂亮的桃花眸中波光潋滟。

但是忽的想到什么,她又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皇帝:“今日的舞姬不出众,不会是因为出众的已经被私下送给你了吧?”

皇帝眉心微动,而后温和而坦然地和她解释:“尹继善的确不懂规矩地送了几个来,但我让他们都滚了,日后也不会再有人敢这般行事。”

他不仅让人滚了,还狠狠斥责了尹继善几句,如此,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会明白他的态度。

虽然皇帝没明说,但宁欢还不了解他么,那时必定不会对两江总督有什么好脸色的。

这般想着,她的唇角便止不住地高高扬起,面上甚至有几分幸灾乐祸之色。

皇帝见到她狡黠的神色,脸上也不禁带上笑意,纵容得很。

宁欢搂住皇帝脖子,故作傲然地哼笑道:“算你懂事。”

皇帝神色坦然地抱着宁欢,甚至有几分愉悦地受了,他还道:“嗯,是尹继善不懂事,有令妃娘娘在也敢献美,实在是没眼力见儿。”

宁欢伏在他怀中笑不可抑,心中又甜又软。

“那尹大人献的美人生得如何?有方才的舞姬美吗?”宁欢又有些兴致勃勃地看着皇帝。

皇帝很头疼,这好美的习惯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他还不了解她么,若是知道有人给自己献美,他家姑娘第一反应不是吃醋,而是好奇美人到底又多美,皇帝真是好笑又无奈。

此刻,皇帝的声音温和而平淡:“我没看,不过大抵都是差不多的模样罢。”

宁欢霎时嗔了皇帝一眼,她就不该问,看他每次赏舞都兴致缺缺的模样她便该知道什么美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过这也是因为她呢。宁欢心中又好笑又忍不住地甜软。

但是或许错过了美人,宁欢也不禁有些遗憾地嘟囔出声:“怎么就没人给我献美呢?”

皇帝目光一凝,略显危险地看向宁欢:“嗯?”这话听着不像好话。

宁欢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又不知想哪儿去了,她没好气地横了皇帝一眼:“献美女,成了吧?”她还故意咬重了“女”字。

皇帝的神色缓下来,愉悦地弯唇:“成,当然成。”

“不过……”他特意找了个角度,任由窗外的天光洒在他的脸上:“我这张脸还不够让宝儿满意的么,还是说宝儿如今便已然厌倦了?”原本是说笑,但说到最后,皇帝竟也不禁抿唇,心下还真有了些犹疑。

外面丝雨飘飞薄雾氤氲,明亮的天光却尽数倾洒在皇帝身上,将他本就俊美的容颜称得愈发清贵矜雅,此刻端凝清冷的人神色犹疑不安,真是愈发让人动容啊。

宁欢心中感慨,手也不禁轻轻抚上皇帝脸:“你是对你的脸有什么误解吗?”

皇帝静静地看着宁欢,笑意温和而纵容。

宁欢却是看得愈发怜爱:“令妃娘娘对你还算满意,怎会厌倦,不过日后还得勤加伺候才是。”她的唇角止不住地高高翘起,促狭道。

皇帝看着她这般狡黠傲然的模样,心中简直爱怜得不行,他低笑道:“是,谨遵娘娘懿旨。”

宁欢伏在他怀中,眉眼弯弯地娇笑出声。

看着窗外蒙蒙的烟雨薄雾,宁欢还是忍不住咕咕叨叨:“我就不信江南这么大,还找不到几个如烟似雨般的美人儿。”

皇帝听着她的念念不忘,简直又好笑又无奈,他轻轻捏了捏宁欢脸,却到底还是纵容道:“那到时多召些江南的舞姬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好。”宁欢眉眼弯弯地笑了。

说起舞姬,宁欢倒蓦地想到方才娴贵妃说得话——是正经的舞姬么……

眼波一转,宁欢仰头看着皇帝,直接问他:“尹大人给你送的美人儿舞姬们是正经人吗?”

闻言,皇帝有一瞬的愕然,正经人,难道她还知道什么不正经人不成。从来养在深宫的姑娘,怎会知道这些东西,也不知是谁污了她的耳朵,若是他知道必定不会轻饶,皇帝心中冷然想到。

但他面上却温言道:“我不清楚,不过想来若不是查明身份的,尹继善他们也不敢往我面前送。”皇帝含糊了一番宁欢的意思。

宁欢若有所思:“也是。”但他是不是会错意了呀。

皇帝温声道:“一群舞姬罢了,能让你开怀便好,这批不喜欢咱们换下一批便是。”因为在同宁欢说话,他的声音还很是温和,可是言语间却还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为君者的漫不经心和不以为意。

或许在他眼中,诸如舞姬之类的人和那些供宁欢赏玩的器物摆设没什么区别。

宁欢听出来了,不禁扶额。

在皇家长大,而后又登基御极,成为天下至尊权掌天下十馀载的君王,要改变他的思想几乎也是不可能的,最多是她表现出不喜后,他会在她面前收敛几分罢了,但他心中的想法是不会变的。

宁欢还没哀叹出个所以然,皇帝又不动声色地问道:“不过是谁和宝儿说了这批舞姬有问题么?”

宁欢的思绪霎时被他牵着走了,她随口道:“听人闲话了两句。”

说到这个,她又看向皇帝:“只是先前听说扬州瘦马生得美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两江总督送来的人里是不是有?我倒还想瞧瞧。”她眼中果真流露出些兴致来,也不知这些姑娘生得美不美。

皇帝额心一跳,她果然知道什么是不正经人。

“你从哪儿听来的?”皇帝无奈道。

宁欢眨了眨眼:“话本儿里呀。”

看着皇帝的反应,宁欢似乎知道了“扬州瘦马”四个字似乎不该从她嘴中提起,她有些心虚。

皇帝神色不明:“李玉给你寻的话本儿里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自从知道她常常受一些胡编乱造的话本儿的影响,能送到宁欢面前的话本儿都是他严令筛选过的,绝不会有这些不该有的东西。

宁欢又心虚了一瞬:“以前在家中看的不成吗?”

皇帝一滞,只觉头疼,这姑娘在闺中都看了些什么东西,还在闺中时便连扬州瘦马这样不堪的事儿也知道了,果然是这个一直无法无天的姑娘,他心中好笑又无奈。

但他面上却神色微沈:“玉棠和玉琼该罚,都给你看了些什么东西。”

“才不是,她们那时候还不识字儿呢,她们知道什么。”宁欢又先发制人地嗔恼道:“我还要和你算账呢,你果然筛过我的话本儿了!看个话本儿都不成,你怎么这样!”

皇帝牢牢抱着她,轻哼道:“让你去看这些乱七八糟污人眼的东西么?”

宁欢气恼:“许人写还不许人看了吗,再说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又有什么不能提的?”

纵使金尊玉贵,他家姑娘却总会有些泛滥的心软和同情心,皇帝对此很是无奈。

再清白又如何,在皇帝眼中,就算再通琴棋书画,说白了也还是妓.女罢了,让宁欢知道了他真是觉得污了姑娘的耳和眼。

宁欢还在恼道:“还不都是你们男人,若不是你们,又怎会有……”

皇帝及时打断她,轻笑道:“是他们,可不是我。”

他的确不知道尹继善送来的人里有没有瘦马,但他半分不感兴趣,此刻甚至觉得骂尹继善几句还有些轻了,平白污了姑娘的眼,真是该死。

宁欢好气又好笑地嗔了他一眼:“你真能耐。”

皇帝却很是自得,笑了笑他又抱着宁欢柔声道:“日后少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得污了你的眼。会琴棋书画的人多了,回头召沿途官员家的闺秀来给你见见便是,何必要去瞧那些……”他没有直白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喜,在宁欢面前他到底收敛了些。

宁欢气哼哼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她心中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这位皇上觉得有什么她也拗不过他。

但听着皇帝的话,她还是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人家都是大家闺秀,传来为我弹琴作画的没的辱没了人家。”

皇帝不以为意:“你是朕的爱妻,是君,她们是臣,这是她们的荣幸,何谈辱没。”

天下之母想看几个闺秀展示一番才艺算什么事,本就是理所应当,皇帝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

又来了,宁欢无奈又好笑地摇头。

宁欢没和他计较,皇帝反而兀自思索着:“尹继善家好像有几个女儿,也不知……”

宁欢霎时睨了他一眼:“越说越来劲了。”

皇帝失笑,但也不会提醒她到底是谁先起的话头,他可不想晚上独自一人睡龙舟。

他没再说话,只是温柔地轻抚宁欢的乌黑秀美的长发。

等她什么时候有了兴致再召见吧。

宁欢闲逸地倚在皇帝怀中,随意瞥了一眼窗外倒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咱们要去江宁府,听说秦淮两岸极其繁华热闹……”她暗示地看着皇帝。

皇帝会意,但他还是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金陵自古都是富庶之地,自然热闹。”

宁欢霎时嗔道:“你讨厌,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皇帝作恍然大悟状:“宝儿是想去街上逛逛?”

宁欢娇娇地轻哼一声,还是道:“是啊。”她随手将滑落的青丝拂到身后去。

姑娘乌黑如瀑的一头青丝披散而下,衬得她雪肤花貌,艳色生生的。

皇帝似是轻笑一声,轻抚她的发,他气定神闲道:“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个劳心劳力陪伴宝儿去玩儿的人是不是该得些赏赐?”

宁欢霎时明悟他的意思,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烟雨蒙蒙的天,她嗔恼道:“大白日的!”

皇帝不再和她多说,直接抱着宁欢顺势倒在榻上:“又不是没有过。”他轻轻吻了吻宁欢的耳尖,低笑道。

宁欢听得羞恼,还没来得及反应,唇齿间便盈满他清冽的气息。明明是微凉料峭的春日,宁欢却觉得他的吻炽热而明烈,被他缠得浑身无力。

她试图抵抗,娇娇地同他撒娇:“我困了嘛。”

“乖,我这不是谨遵娘娘懿旨勤加伺候娘娘么。”皇帝低笑,而后将她往身上一抱。

闻言,宁欢正想嗔恼两句,下一瞬却下意识咬住唇,止住差点呼出的娇哼。

她哼唧着一口咬在皇帝肩头,又先斩后奏!

皇帝还在她耳畔声音低哑地轻笑:“睡吧,也不用宝儿出力。”

这么晃睡得着才怪……

宁欢想骂他,却又被他先发制人地吻住,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几声含糊的娇泣。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忙了,我都快没时间更新了tat,也不大在状态,我尽量调整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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