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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容贵人又陪宁欢聊了一会儿天便识趣地先告退了。

她原本被宁欢的宽容仁慈感动得不行,还准备在永寿宫给宁欢跳一支舞的,宁欢哭笑不得,到底制止了她。

“容贵人实在是一个单纯又实心眼的人。”透过洁净的玻璃窗,看着容贵人离去的背影,宁欢忍不住感叹道。

虽然不知道容贵人都和主子说了什么,但玉琼想着容贵人送来的那一堆又堆的礼物,她也不由笑道:“那是容贵人慧眼识珠,知道主子是很好很好的人呢。”

宁欢笑着睨她一眼。

玉琼又道:“不过容贵人和那贵人都很有分寸,送的礼物还都很合主子的心意。”

容贵人和那贵人都是受过主子恩惠的人,时不时送些礼来永寿宫也是正常,但这二人还很识趣,并不会上赶着讨好搅扰了主子,示好却也不谄媚。

想到当时的那贵人,又想到如今的容贵人,宁欢也不禁轻笑出声:“也不知婉嫔姐姐她们会不会喜欢容贵人。”

玉棠道:“您喜欢的人,婉嫔娘娘她们定然也喜欢。”

“这倒是,容贵人温婉知礼,在某些方面她或许和乌伦珠会更聊得来些。”看着桌上摆放的绢丝礼盒,宁欢也不禁弯唇笑道。

“主子说的是。”玉琼点头附和道。

不过目光落在绢丝礼盒上,宁欢看着看着也不禁想起方才容贵人说的那些话。

那些话她当年似乎也对姐姐说过。

宁欢唇畔的笑意落下了些。

当年的她也是百般在姐姐面前撒娇,可如今竟也轮到她来听旁人哄她高兴了。

当年姐姐看自己,是不是就如今日的自己看容贵人这般呢。

宁欢的视线久久地落在礼盒上,目光却放得空远,她一时失神。

虽然不知道主子又想到什么了,但见她这般模样,玉棠玉琼和圆团儿也不敢乱插话。

殿内静了片刻,宁欢才慢慢回过神来,她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压下心中的涩然。

玉棠三人这才松了口气。

玉琼又重新换了个话头:“奴才瞧着主子似乎很喜欢容贵人呢。”

宁欢微微弯唇:“她同我说了好些真心话,又一向有分寸,我的确觉得容贵人不错。”

玉琼若有所思地颔首,忽然又问道:“可是皇上……”

容贵人再有分寸,到底也是皇上的嫔妃,又是个貌美的新人,玉琼不得不为自家主子担忧一二,虽然这种担忧大抵是瞎操心。

果然,玉琼听见自家主子笑道:“担心什么,若是皇上是那样的皇上,你们以为我还会在这儿吗?”

圆团儿眨了眨眼,虽然还是难免下意识心惊了一瞬,但还是毫无意外地重重点头。

这本就是小祖宗的作风,虽然还是有些让人觉得惊吓,但这么多年他也算习惯了。

玉琼也跟着点头,她无条件支持主子。

玉棠却无奈道:“主子,您好歹……”好歹遮掩一二吧。

不过话说到一半,玉棠也觉得没必要,毕竟主子能一日比一日大胆,一日比一日娇纵,正是皇上一手娇惯出来的,皇上都乐意让主子娇纵恣意地活着,她们便更没资格说什么了。

玉棠默默咽下劝诫的话,只道:“主子还是要保重自身。”

虽然主子有这个资格骄横跋扈,但玉棠觉着还是要留几分馀地,若是招来麻烦总是会惹人烦忧。

宁欢道:“我知道的,入宫都这么多年了,棠儿还这样不放心我吗?”她笑着看向玉棠。

玉棠柔声道:“无论入宫多少年,奴才都不敢懈怠。”

听着宁欢娇俏温软的声音,玉棠心下又柔软又无奈。

这么多年了,小姐从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长成至今日明艳雍容的贵妃,这性子却始终没有变过,甚至在皇上的娇惯下愈发娇气了,比闺中时还要娇纵几分,玉棠又怎能放心得下。

她为小姐始终不变的性子而高兴,却也难免如年少时一般为她操心。

宁欢看了站在自己身旁的三人一眼,都是她的夥伴,她的心腹。

她满意一笑:“不必太担心我,我也有分寸。”

纵使宁欢再好说话,那也是主子,这次三人没敢再僭越地多说什么,只齐声应是。

宁欢看了看外头洋洋洒洒飘着的细雪:“咱们去养心殿吧。”

三人应了,玉琼连忙去给宁欢取斗篷和手炉。

*

养心殿,皇帝盘膝坐在三希堂的榻上,室内光影明暗交杂,掩住了皇帝的神色。

李玉恭恭敬敬地俯首于地,大气也不敢出。

哪怕是宁欢在此都要惊愕一瞬,她在皇帝身边时,作为御前总管太监,李玉可鲜少会表现出这般畏惧皇帝的模样。

皇帝拨弄着手中的十八子,语气不辨喜怒:“查到了?”

因为宁欢的缘故,每到冬日,养心殿中的每一间殿阁都会烧足了地龙和炭火,处处温暖如春,甚至会有些燥热。

但此刻李玉只觉背上全是冷汗,帝王冰冷威严之下,哪怕是暖洋洋的室内也依然让人冷汗涔涔,心惊胆寒。

李玉恭声回道:“只隐约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还不真切。如今翡青已死,翡翠对皇贵妃又最是忠心,若是想全部查清只怕要费些功夫,皇上恕罪!”

原本若是翡青的骨头软一些,皇帝也不会让她这么快就去死的,可惜翡青虽然愚钝了些,对皇贵妃却是忠心耿耿,皇帝安排的人也只旁敲侧击地得到一点消息,其馀的却再也问不出来了。

如此,没有价值的罪人,便只能先以死谢罪了。

李玉叩首,脑袋牢牢贴在金织银绣的地毯上。

皇帝的面色愈发冷寒:“没用的废物。”

有时候平静的怒火远比大吼大叫来得让人胆寒,皇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李玉在这暖意融融的三希堂感受到无尽的寒凉。

李玉不禁战战兢兢地求饶:“皇上恕罪!”

皇帝沈默片刻,淡声道:“接着查,一定要盯好皇贵妃。”

李玉连连叩首,无比恭敬道:“奴才遵旨。”

皇帝神色淡漠地转着手中的翡翠十八子,目光落在眼前的书页上,神色难辨。

皇上不叫起,李玉便只能老实恭敬地俯首跪在原地,大气不敢出,默默承受着皇帝冰冷漠然的威势。

只是一边等着皇上宽恕,李玉一边也不禁祈求小祖宗快些回养心殿来,若是小祖宗回来了,虽然还是要挨罚,但皇上也不至于心情不愉地罚得太狠。

显然李玉的祈祷奏效了,圆盛小心翼翼地外头通禀:“皇上,贵妃主子来了。”

听见这句话,李玉心中如蒙大赦,都快喜极而泣了。

皇帝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他随手扔下手中的翡翠十八子便下了榻。

看了一眼仍在俯首的李玉,皇帝道:“起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当明白。”

李玉连连叩首道:“奴才不敢!”

皇帝走出三希堂。

……

宁欢闲散地倚在西暖阁的榻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品尝着奶茶。

没多久便看着皇帝从外面走进来。

皇帝没立刻去到宁欢身边,先在熏笼边将身上的寒气驱散。

他的神色早已温和下来:“账册看完了?”

宁欢一顿,又理直气壮道:“没看完就不能来养心殿了?”

皇帝失笑:“能,当然能,求之不得。”

一个词比一个词更浓烈,宁欢这才满意地翘起唇角。

皇帝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走到宁欢身边坐下,他先摸了摸宁欢的手,确定不冰凉才放下心来。

宁欢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今日怎么跑三希堂去了?”

虽然三希堂原本就是皇帝的书房,但自从宁欢入宫后,皇帝一向陪着宁欢在西暖阁最大的这间屋子批阅奏折看书习字。

皇帝温声道:“三希堂有许多西暖阁没有的藏书,我去翻看两眼入迷了便干脆待在那儿读书了。”

宁欢点点头。

看着皇帝,她忽而想到什么,朝着李玉挥了挥手。

李玉会意地带着殿内的宫人们退下了。

皇帝将她抱入怀中,轻笑道:“怎么了,这么神秘?”

宁欢道:“今日容贵人又来给我请安了。”

皇帝先是点头表示知道,而后又问道:“你不喜欢?”

宁欢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她道:“没有,只是她今日和我说了许多话。”

“哦?她说了什么?我能知道吗?”皇帝笑道。

“她说她不想侍寝,她嫌弃你呢。”宁欢更是毫不客气地再度笑出声来。

一面想着容贵人的话,一面看着此刻的正主,宁欢实在是忍俊不禁。

皇帝却是面色不改,本也是早有所料的事,没想到和卓氏倒是识趣,知道要和宁欢坦言。

但看着怀中笑得花枝乱颤的姑娘,皇帝却没放过她,他轻轻在宁欢的耳尖咬了一口:“她如何与我何干,我只在意我的宝儿,难道宝儿也嫌弃我吗?”

听着他隐含威胁的低笑,宁欢霎时嗔了他一眼:“没脸没皮。”

皇帝不以为耻,还在宁欢脸侧偷了一口香:“嗯。”他还含糊应了这个罪名。

“那宝儿嫌弃我吗?”皇帝又意味不明地看着宁欢笑问。

看着他这般厚脸皮又不依不饶的模样,宁欢好气又好笑:“我若是嫌弃现在还愿意让你抱?满意了吗?”

“满意。”皇帝又在她的脸侧偷了一个香,愉悦地弯起唇角。

果然还是他的姑娘好,有她在身边,什么烦恼都要少一半儿。

宁欢睨他一眼,又问道:“所以你当初就是知道容贵人不会愿意侍寝,才让她入宫的?”

“不。”皇帝温和道:“是你喜欢我才让她入宫。”

否则后宫中也不是必须添这样一个贡女。

闻言,宁欢到底没忍住地弯起唇角。

皇帝见她高兴,脸上也不禁带上笑意,他又问:“很喜欢和卓氏吗?”

宁欢道:“她还算合我的心意,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她还轻轻点了点皇帝的脸颊。

此刻她心情尚好,也不吝于说些好话让皇帝高兴。

皇帝果然很是高兴,看着怀中这个朝自己嫣然而笑的姑娘,只觉心下一片柔软。

他握住宁欢的手轻轻落下一吻,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我也最喜欢宝儿,只喜欢宝儿。”

宁欢伏在他怀中,娇娇俏俏地笑起来。

皇帝便又道:“那就让她搬到翊坤宫来罢,免得你去栖霜阁也麻烦。”

大冬日的,宁欢自己不愿去栖霜阁,也不愿让容贵人这样远地跑来永寿宫。没有舞看,她的乐趣也少了些,皇帝见不得她不高兴,便干脆想让容贵人住得离宁欢近些。

本来皇帝将容贵人暂且放在栖霜阁也是想观察一段时日。他想的便是若和卓氏是个不懂规矩的,栖霜阁直接作一座远离东西六宫的冷宫便好,若是懂规矩,自然可以斟酌着搬入东西六宫。

听了皇帝的话,宁欢眸光一亮,自然是赞成:“好啊。”

皇帝颔首。

宁欢又道:“不过还是先去问问柔惠姐姐,毕竟如今她才是翊坤宫的主位。”

虽然柔惠姐姐基本不会拒绝,但宁欢还是觉得该尊重她一些。

皇帝失笑,这姑娘一向这样柔善。

容贵人迁宫本就是他的意思,君王做什么事哪里有过问一个嫔妃的道理,纵使那个嫔妃是所谓一宫主位。

不过她都这样说了,皇帝自然会顺着她:“好,去问问庆嫔。”

宁欢满意地弯起唇角。

*

紫禁城纷纷扬扬下了几场大雪后,这一年也即将过去,又快到新的一年了。

年关将至,皇帝日益忙碌,宁欢从来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这日大雪初霁,难得又见到一次冬日明媚的阳光。

宁欢总觉得养心殿中有些闷,也不知是不是地龙烧得太旺盛的缘故。

看着外面晴好的天和屋檐上残留的白雪,她仿佛能感受到殿外清凉冰冷的空气,突然就很想出去走走。

看了一眼在御案后奋笔疾书的皇帝,宁欢道:“我想去御花园走走。”

皇帝霎时停住手中的动作,看了看宁欢,又看了看桌上的奏折,皇帝犹豫了片刻,到底道:“等我看完这一摞折子便陪你去。”

每年新年都是皇帝事务最繁多的时候,他基本是抽不出什么空闲时间的,也放不下这些政务。

宁欢见他这般忙还要顾及自己,又岂会真的那般娇纵,她道:“不必了,我就是同你说一声,我自己去,一会儿回来陪你用膳。”

皇帝却道:“等我一会儿,很快的。”

宁欢从榻上下来,不大在意地摆了摆手:“不行,我现在闷得慌,现在就想出去。”

皇帝起身走到宁欢身边:“真不要我陪着?”

宁欢不耐:“批你的奏折去,我自己去还乐得清静。”

皇帝哑然失笑:“好。”

虽然不和宁欢一道出去,但他也忍不住握着宁欢的手叮嘱道:“穿厚一些,好好拿着手炉,别冻着了,小心地滑。”

听着他耐心地嘱咐,宁欢忍不住弯起唇角:“知道了。”

宁欢收拾好后,皇帝送宁欢出了养心殿。

看着那个披着银红色滚毛斗篷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巷中,皇帝才回了西暖阁继续批阅奏折。

……

宁欢走出养心殿,呼吸着四周清凉的空气才觉得没这么胸闷了。

也是奇怪,前些年她在养心殿也会胸闷吗?还是说她的身子渐渐调养好了,如今也觉得养心殿的地龙烧得太热了,宁欢疑惑了一瞬。

玉棠问宁欢:“主子怎么了?”

宁欢轻轻呼吸了一口:“许是太久没有出来了,还觉着外头很是清新。”

玉棠便笑道:“来外面多走走也好,只要您别着凉就成。”

宁欢轻笑一声:“知道了,我的玉棠管事。”

玉棠抿唇一笑。

时值冬日,御花园中还萧瑟得很,在宁欢心中,也就是压在树枝和檐角上的皑皑白雪有些看头。

宁欢百聊无赖地捏了一团草木丛上的雪。

玉棠连连道:“主子,当心冰着手。”

宁欢不以为意地将雪团往草木深处一扔:“不会的,不是有手炉么。”

玉棠无奈,见她扔了雪团,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玉棠回眸又见婉嫔从不远处拐过来,她便小声提醒宁欢:“主子,那边似乎是婉嫔娘娘。”

宁欢顺着望去,果然见婉嫔走出来,她便笑意盈盈地走过去:“明辞姐姐。”

婉嫔也笑着同宁欢见礼:“嫔妾参见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

话还没说完,宁欢已然扶起婉嫔:“姐姐快免礼。”

婉嫔道:“多谢娘娘。”

宁欢道:“没想到还遇上姐姐了,倒是正好有姐姐能陪我说说话了。”

婉嫔温婉道:“嫔妾却之不恭。”

宁欢便和婉嫔一起漫无目的地在御花园中散步。

看着前面若隐若现地红梅,宁欢又起了些兴致,她同婉嫔道:“姐姐,不若咱们去折两支红梅带回宫去插瓶?”

婉嫔自然应好,她陪着宁欢一同去折红梅。

无意中碰到宁欢有些冰凉的手,婉嫔难免担忧道:“娘娘的手怎么这般冰凉,还是快些捂着手炉吧。”

宁欢却不大在意:“姐姐还不知道我么,我的手一年四季都这样,外面稍稍凉一些这手也跟着凉了。”

婉嫔虽然知道,但还是微微蹙眉:“太医可有为娘娘好生调养过?”

宁欢折下一支红梅,道:“自然是一直调养着的,苦药我都不知喝了多少了。”她幽怨地看了婉嫔一眼。

婉嫔也知道她一向最吃不得苦,但还是笑着劝道:“良药苦口,都是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娘娘调养好身子才好早日诞下一个皇阿哥。”她还揶揄地看了宁欢一眼。

哪怕是多年友谊了,宁欢还是难免羞恼:“姐姐快别说了。”

婉嫔见她这般娇俏的模样,也不禁笑了笑。但她点到为止,也没再多调侃宁欢。

此刻,红梅林外隐约传来两个小宫女交谈的声音。

一个道:“马上又要选秀了,也不知这次又要进多少新人。”

另一个道:“进多少新人与咱们又有什么关系,总归咱们也只是伺候人的宫女。”

最先说话的宫女叹了一口气:“也是,该操心的应当是主子们才是。”

“不过我倒觉着无论进多少新人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一直都会是令贵妃娘娘最得宠。”

“你说的也是,瞧上一批入宫的那些小主们……”

两个小宫女渐渐走远了,宁欢和婉嫔也听不见她们又说了些什么。

宁欢神色一顿,一言难尽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她到底是该高兴连小宫女都认识到了她的地位呢,还是该恼怒这两个小宫女不懂规矩呢。

婉嫔温声道:“小宫女不懂事,妄言妄议,娘娘恕罪。”

宁欢嗔了婉嫔一眼:“姐姐也说了是小宫女不懂事,你同我请什么罪?”

婉嫔笑了笑。

看了一眼小宫女们离去的方向,宁欢又道:“没瞧见人,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次就算了罢。”

婉嫔笑道:“娘娘宽仁。”

宁欢忍不住摇头轻笑:“姐姐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和婉嫔一同走出红梅林。

婉嫔又含笑道:“不过恕嫔妾冒犯,嫔妾倒是觉得那两个小宫女说得也不算错,无论后宫进多少新人,都没有人会越过您去。”

她在宽慰宁欢。

婉嫔虽然知道皇帝待宁欢的情意深厚,但具体到哪种地步她也不大清楚。依照常理来说,婉嫔想,虽然宁欢幸运地拥有了皇上的真心,但在某种意义上或许也是不幸的,因为和宁欢两情相悦的人是帝王,而帝王注定会有后宫三千,难保宁欢心中不会难过。

宁欢明白她的心意,此刻也不由弯起唇角,这样的话不像是明辞姐姐会说的,但此刻为了让她放宽心,明辞姐姐还是如此说了。

但宁欢故意嗔道:“姐姐总是取笑我。”

婉嫔失笑:“贵妃娘娘,这可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虽然是调侃,但也是事实。

宁欢握住婉嫔的手,柔声道:“姐姐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有分寸。”

婉嫔轻轻回握宁欢的手,心下也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路走着,不经意间看到眼前的青松,婉嫔竟是有些哑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还有一更,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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