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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孙太医走了,殿内只剩宁欢和皇帝。

宁欢这才看向皇帝,她惊异而怀疑地连声问道:“我真的有了?我不是做梦吗?!”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只是方才有外人在场,她也不好意思表现出自己呆楞的一面,此刻在皇帝面前她就无所顾忌了。

皇帝小心翼翼地抚上宁欢的小腹,耐心地再度肯定道:“宝儿,是真的。听到孙檀礼的话了吗?你已经有孕一个多月了,再过八个月咱们的皇儿便能降生了。”他的声音也愈发温柔。

看着他这样温柔的眼神,听着他肯定的话,宁欢终于觉得真切了。

她竟然真的有孕了。

摸着自己的小腹,宁欢的唇角止不住地高高扬起:“好,真好。”

皇帝动作轻柔地抱住宁欢,亦是无比高兴地笑道:“是啊,真好,咱们终于盼来了咱们的第一个皇儿。”

宁欢倚在皇帝怀中,不住地抚着小腹:“好神奇啊,我真的要当额娘了。”她忍不住笑起来。

皇帝柔声道:“嗯,我也要当阿玛了。”

宁欢睨他一眼:“你早就当过了。”

皇帝看着宁欢,温柔却认真道:“不,在我心中这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日后我也会和宝儿完完整整地参与他的人生。”

他也要重新学习如何做一个称职的阿玛。

宁欢轻轻点了点皇帝的下颌:“‘朕之第一子’,这算不算你们家祖传的传统?”她揶揄道。

想到世祖皇帝,皇帝也忍不住笑道:“或许吧。”

宁欢轻笑出声。

小心抚着宁欢的小腹,皇帝又问道:“为何要让孙檀礼瞒着?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合该昭告天下才对。”

“昭告天下,你看你能耐的。”宁欢好气又好笑道。

皇帝却是一脸理所当然:“若是个阿哥,他便是将来的天子,自然该昭告天下。”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宁欢不在意这个,只在意另一个点。

“若是公主呢?”她眼眸微眯地看着皇帝。

皇帝知道她又想岔了,他忙笑着哄道:“若是公主便要做咱们最尊贵最宝贝的固伦公主,以天下珍宝供养之。”

“固伦”为皇后所出嫡公主才能有的封号,在满语中是“天下丶国家丶尊贵丶高雅”之意,本身就是一个无比高贵的封号。是以作为固伦公主,所拥有的地位荣光自然更不必说。

而庶出的公主一般只能封为“和硕公主”,“和硕”在满语中解释为“一方”,可见区别。

宁欢这才满意些:“你知道便好。”

皇帝见此,便再度提议道:“所以……”

宁欢嗔了他一眼:“要三个月才能坐稳胎,你着什么急,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听她这般说,皇帝更是眉心一跳:“还要瞒到三个月?!”

宁欢一脸理所当然:“自然。况且马上又是选秀了,我如今有孕,更是会担忧些。”她睨了皇帝一眼。

皇帝此刻却是有些后悔道:“早知你有孕,我便驳了上奏选秀的折子。”

既然后宫有嫔妃有孕,那选秀实在不必再继续了。

宁欢这会儿倒又换了个想法:“不过这样也好,多选些人进来,也好让旁人别总是盯着我的肚子。”

这话倒是与皇帝当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初为何会同意选秀,也是因为皇帝查到皇贵妃的不对劲之处,以及孙檀礼先前也说过宁欢的身子已经调养好可以有孕,皇帝也存着选些人入宫让皇贵妃暂且自顾不暇的想法。

毕竟还没能查到确凿的证据证明皇贵妃确有恶行,在这样的情形下也只能先让皇贵妃自乱阵脚了。

但此时宁欢真的有孕,皇帝反而不愿来什么“忍辱负重”那一套了,他的爱妻他的孩儿,自当拥有最风光显赫的一生。

于是皇帝试图劝慰宁欢:“有我在,不会有人敢害你,你放心。”

一面说,皇帝也一面在想,定要用雷霆手段好好震慑一下那些怀有异心之人。

宁欢此刻却很是固执:“不成,就要等三个月,民间都是这样的惯例,哪怕是亲友也得三个月以后再说。”

皇帝无奈,最后挣扎了一次:“真的不先公开吗?”

宁欢坚定道:“不。”

皇帝轻叹一声,到底顺着她道:“好。”

宁欢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她又想到什么:“不过我要去告诉太后一声。”

“不成。”皇帝立马否定她的提议。

宁欢反而有些惊异:“为什么?”

这样的大事他应该更乐意告诉太后一声才对啊。

皇帝温和而无奈道:“天冷地滑,万一磕着碰着可怎么办,如你所说,在坐稳胎前,除了养心殿和永寿宫,哪儿都不许去。”

宁欢霎时控诉地看着皇帝:“哪儿有这样夸张。”

皇帝道:“不夸张,如今再回想你今日出去我都有一丝后怕,正在化雪,万一你在御花园摔了可如何是好。”说着,皇帝的面色便不禁沈了些。

听皇帝这般说,宁欢也是一僵,她小心抚着自己的小腹:“说得我都害怕了。”她气哼哼地横了皇帝一眼。

皇帝温和笑道:“就先在养心殿安心养胎罢,想去哪儿必须有我陪着。”

宁欢却不忿地看着他:“有你陪着?那你不如直接说是让我在养心殿禁足。”

新年将至,他要是有时间能陪她四处闲逛才怪了。

皇帝柔声哄道:“乖,这也是为了你和皇儿的安危着想。”

宁欢气了一会儿,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本来她冬日也不爱动。

这般想着,宁欢到底勉强同意了皇帝的说法,但她还是气哼哼地:“那你得差人告诉太后一声。”

皇帝温声道:“放心。”

倚在皇帝怀中,宁欢又想起什么似的,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还好你这段时日也忙,没多来缠着我。”她睨了皇帝一眼。

皇帝一顿,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宝儿……”

宁欢从他怀中坐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笑:“这八个月可有你受的。”

皇帝却低笑一声:“不,倒时辛苦的还是宝儿。”他还握住宁欢的手暧昧地落下一吻。

夫妻多年了,连孩子都快生了,说起这种事来宁欢也不会像最初那般羞恼。

但她还是忍不住轻啐皇帝一口:“不要脸。”

皇帝愉悦地笑起来:“从前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只是帮宝儿回忆一二罢了。”

从前,自然是指她还没有正式晋封的时候。

宁欢嗔恼地看着皇帝,又加了一个字:“臭不要脸!”

皇帝却不以为耻,还气定神闲道:“若是太要脸,可求不到我的爱妻。”

宁欢好气又好笑地睨他一眼。

*

又是几场大雪,很快便到了皇帝每年一度封笔,难得清闲的时候。

自从皇帝说过那些话后,这段时日宁欢倒是都老老实实待在养心殿中养胎,毕竟她平日穿的是高高的花盆底,不是软底绣鞋,若是出去脚下一滑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如今皇帝封笔,倒也的确有时间好好地陪宁欢几日。

这会儿宁欢正在翻着书,她想到什么似的擡头看皇帝:“正好你这段时日清闲,不若帮我看看永寿宫的账册?”

皇帝哑然失笑,顺从地应道:“好。”

永寿宫的账册在他手中或是在宁欢手中要不了几个时辰便能打理完,但是宁欢一向娇懒,能闲着绝不想做事。从前皇帝便不会拒绝帮她打理宫务,如今她有孕,想懒怠些皇帝自是愿意纵着她。

宁欢满意一笑,她又下榻,趿着鞋走到皇帝那边去。

如今在养心殿中,她的鞋都换成了软底绣鞋,更安稳些。

皇帝连忙起身扶住她。

宁欢好笑道:“才一个月呢你就这么紧张,我自己还没什么感觉呢。”

皇帝却温声道:“小心些总是好的。”

宁欢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把书递给皇帝:“你念给我听如何?”

皇帝接过她手中的书卷,又问道:“困了?”

宁欢却摇头,她看着皇帝笑道:“这是念给皇儿听的,听说孩子还在腹中时,多念书或是奏乐给他听可以让孩子变得更聪明,嗯,这叫胎教。”宁欢尽力通俗地解释。

胎教。

又是一个新颖的词,不过结合他家姑娘所说的确很贴切。

皇帝便柔声道:“好,我念书给皇儿听,日后有空便也抚琴给他听。”

宁欢笑着点头:“好。”

皇帝温声为宁欢和腹中孩儿念书,他的声音本就放得低柔,此刻再念着这拗口晦涩的史书,就更加催眠了些。

宁欢在他怀中打了个哈欠。

皇帝便柔声哄道:“睡吧,我抱着你。”

孕期本就容易犯困,多眠实在正常。

宁欢低低地应了一声,正准备睡去,却见窗外又飘起了雪。

她那点儿睡意霎时便散了。

宁欢从皇帝怀中起来,直接爬到窗边去。

皇帝一惊,小心地护着她,他还不住提醒道:“小心些。”

宁欢好笑地回眸看他:“哪儿有这样夸张,你先前当阿玛时也这样?”

皇帝陪着她坐在窗边,他只温声道:“你不一样。”

宁欢又好笑又心软地睨他一眼。

倚在皇帝怀中,看着外面纷纷扬扬飘洒的雪花,她的脸上也不禁带上笑意。

“我想出去看雪。”宁欢不禁道。

“不行,你穿的软底绣鞋,当心着凉。”皇帝温声同她讲理。

宁欢道:“那我换成元宝底不就成了。”

皇帝微微蹙眉。

宁欢理直气壮道:“反正年宴的时候我也得穿元宝底去,总不能穿软底绣鞋去吧。”

那到时候阖宫不就都知道她怀孕了。

皇帝无奈道:“何必瞒这么久。”

宁欢只当没听见,她看着皇帝道:“早晚要穿,再说我也穿习惯了,不会摔的。而且不是还有你陪着吗?”她睨了皇帝一眼。

他家姑娘说的倒也是,可皇帝还是犹疑道:“外面飘着雪,当心着凉。”

宁欢嗔笑道:“哪儿有这样娇气,披着斗篷还会着凉吗?”

皇帝无奈地轻叹一声,到底妥协道:“不能玩太久。”

宁欢的脸上霎时绽开一抹笑来,她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只要能出去玩儿就成,至于到底要玩多久,一会儿再说便是,宁欢狡黠地眨了眨眼。

她正准备下榻去收拾一番,却听李玉在外面通传:“皇上,圆盛回来了。”

宁欢动作一顿,而后眸光一亮。

圆盛今日去了寿康宫,也不知太后有没有让带什么话回来。

皇帝见她这般兴奋的模样,脸上也不禁带上笑意,他道:“让圆盛进来。”

李玉应了:“嗻。”

圆盛进殿朝着皇帝和宁欢行礼:“奴才参见皇上……”

“先免礼,太后可让你带什么话来?”宁欢迫不及待地打断圆盛的行礼。

这种小事是不必顾忌皇上的,圆盛从善如流地起身:“谢小主子。”

他又连连笑道:“太后主子让奴才给您带了一封信来。”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奉给宁欢。

宁欢接过信,又问圆盛:“还有其他东西吗?”

圆盛道:“太后主子说您想瞒着,人多眼杂地便不给您送东西了,但若是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告诉她一声便是。”

宁欢点点头:“好,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圆盛连连笑道:“奴才不敢!”

皇帝道:“下去吧。”

圆盛应了,朝二人行礼便退下了。

如今小主子有喜,至少这几个月都不用担心皇上震怒了,养心殿的春天提前来了。一面走,圆盛一面笑呵呵地想。

殿内。

宁欢迫不及待地就想拆太后送来的信,不过想到什么似的,她看了皇帝一眼:“你坐那边去。”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皇帝不禁好笑,但到底顺从地应了。

他坐到对面去了,宁欢拆开太后的信,仔仔细细地读着。

宁欢的担心倒也是多馀的,太后并没有在信中提及除了她二人外旁人都不知道的事,只是恭喜了宁欢一番,然后叮嘱她好好养胎,还写了一堆的注意事项。她甚至也和皇帝一个意思,觉得这段时日宁欢还是别再外出最好,要想出去散步也得等春日了再说。

宁欢好笑又无奈。

不过看着那一堆注意事项,她也是忍俊不禁,简姨来这儿时皇帝都七八岁了,也不知这些孕妇的注意事项都是她从哪儿搜罗来的。

不过太后也很认可宁欢的想法,瞒着也好,三个月坐稳胎了公布总是更保险些,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宁欢笑盈盈地看完了信,又将信笺装回信封中。

“太后就是叮嘱我安心养胎呢。”她主动同皇帝道。

皇帝笑道:“又乐意告知我了?”

宁欢轻哼一声。

皇帝笑了笑,又了然地看向宁欢:“皇额娘是不是还嘱咐你,让你别成天想着乱跑?”

宁欢一顿,又嗔了他一眼:“就你聪明。”

“不过不是都说有孕要多走走才好吗?你们这么拘着我作甚。”宁欢不忿道。

皇帝走过去重新将宁欢抱入怀中:“傻姑娘,那是显怀以后的事儿,你现在才一个月,自然该好好养着。”

宁欢瞪他一眼:“你才傻。”

皇帝轻笑一声,又温声哄道:“是我说错话了,我的宝儿可不傻。”

宁欢这才满意些。

她轻抚着小腹,期盼地问道:“你说这是个皇子还是个公主呢。”

皇帝抱着她,柔声道:“皇子和公主都好,只要是咱们的孩子,我都喜欢。”

宁欢弯起唇角,又听皇帝道:“不过我还是更希望这胎是一个皇阿哥。”

宁欢霎时看向他:“嗯?”

皇帝温柔而认真道:“若是个皇阿哥,宝儿日后也不用再受苦了。”

听他这般说,宁欢一时哑然。

她奋力忍住想要上扬的唇角,又一本正经道:“可是皇室不都是多子多福,儿孙满堂才好吗?”

皇帝却不以为意:“若只是皇子,却不长脑子不能为皇父兄弟分忧,这样的儿子生再多又有何用。”

宁欢忍不住轻笑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皇帝肯定道:“自然,我也会好好教养咱们的孩子。”

宁欢弯唇笑起来:“好。”

“但是我还是想要一个小公主,软软糯糯的多可爱,若是我怀的是一对龙凤胎就好了。”宁欢希冀地捧着肚子。

闻言,皇帝也不禁认同地点头:“宝儿说的是,皇子好,公主好,龙凤胎自然也更好。”

宁欢期盼地笑起来,希望有奇迹发生。

她又戳了戳皇帝:“你给咱们的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一说这个,皇帝脸上难得有些神采飞扬:“想好了。”

宁欢反而讶异,她擡眸看他:“这么快,你这么快就想好了?”

皇帝从容含笑道:“很久以前就想好了。”

宁欢竟是忍不住弯起唇角,很久以前啊,他实在是一直都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

她便问皇帝:“你都取了什么名字?快写来我瞧瞧。”宁欢将桌案上的宣纸挪过来。

皇帝道:“好。”

宁欢正想从他怀中出来,皇帝却搂住她,他温柔道:“这样也能写。”他已经提起了笔。

宁欢笑着嗔了他一眼。

皇帝温声道:“若是公主,便取名为‘朝珑’。”

他提笔在雪白洒金的纸张上写下“朝珑”二字。

朝珑。

宁欢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她忽而看着皇帝笑道:“刻有龙纹的玉啊,这个名字是不是太贵重了。”

皇帝温和道:“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女儿,她本就是固伦公主,生而尊贵,自然当得起这个‘珑’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说出的话却是笃定而理所当然,作为帝王作为君父的睥睨,此刻真是显露无疑。

宁欢哑然地看着他,坐拥天下的帝王,哪怕他平日再温润再柔和,他作为君王的傲睨与威仪也始终不会磨灭,总是会在不经意间便表现出来。

可怕的是,宁欢竟然觉得他说的对,作为他们的第一个女儿,作为皇帝的固伦公主,自当有这样的尊贵与荣光。

皇帝看着她有些怔楞,便温柔地哄道:“一个字罢了,如何也比不上咱们的女儿尊贵。”

宁欢回过神来,压下这被皇帝同化得越来越严重的思想,她只笑道:“你说的也是,这个名字的确不错。那若是一个皇子呢?”

皇帝又环着她提笔写下两个字:“若是一个皇子,便取名为‘永璐’。”

宁欢看着那个“璐”字,便不禁念道:“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被明月兮佩宝璐。”1

皇帝颔首,又含笑接道:“驾青虬兮骖白螭,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这是宁欢所念诗句的后一句。

宁欢原本还没反应过来,但是听他着重念的“重华”二字,她似乎也反应过来了。

宁欢好笑地睨他一眼,问道:“是重华宫还是舜帝?”

不过是哪个似乎都没有区别,一个是皇帝的潜邸,一个是舜帝的名字,将儿子的名字与这两样结合在一起,皇帝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皇帝没有直接回答,又含笑念了一句:“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

皇帝后面念的这句话出自《论语·尧曰》,是尧禅位给舜时所说的话,天禄从此便指帝王之位。而“璐”,同“禄”。

宁欢听懂他的隐喻,一时也是哭笑不得:“取这样一个名字,也太张扬了,旁人不都知道了?”

皇帝温和而笃定道:“若非精通汉家经典的人,如何联系得上这其中的深意?”

宁欢一顿,也是,如今的朝中可不止是汉大臣,还有许多满蒙大臣。这些满蒙大臣能识得汉字念几句诗便算不错了,让他们剖析出这个字的隐含寓意怕是不大行的。若非学识深厚之人,怕也不会知道这样简简单单一个字竟还会有这样多的深意。

皇帝又气定神闲道:“就算猜到又如何,璐亦有美玉之意,朕的孩儿从来都以玉为名,取之璐字,属实正常。”

真是又有文化又无赖,宁欢好笑地睨他一眼:“你真能耐。”

皇帝还很是自得道:“当然,若无能耐怎么能护住我的宝儿。”

宁欢忍不出轻笑出声,这人的厚脸皮实在是她拍马难及的。

“那若真是一对龙凤胎呢?也用‘朝珑’和‘永璐’两个名字吗?”宁欢又好奇地问皇帝。

皇帝道:“当然不是。若是龙凤胎,便取‘琬琰’二字,公主叫“朝琬”,阿哥叫‘永琰’。”

宁欢看着皇帝并排写下的两个名字。

朝琬,永琰。

她的目光在“永琰”这个名字上停留了一瞬,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难道是在哪儿听过吗?

宁欢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也没多想,她又看了看“琬琰”二字,还是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琬琰,圭名。’,你就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吗?”

“琬”字和“琰”字常常和“圭”字连用,也与圭字是同一个意思。“圭”字从来代指帝王,那这二字是是何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公主取名朝琬,可以说和朝珑这个名字的贵重不相上下。

皇帝气定神闲地道:“不过是为咱们的孩儿取个有美好寓意的名字罢了,哪里是什么文字游戏。”

宁欢好气又好笑地睨他一眼。

眸光一转,她看着皇帝道:“那若是一对公主或是一对阿哥呢?就取这四个名字?”

这次皇帝倒也没说什么,他点点头:“就用这四个名字。先前我倒也想过,若是两个小公主,便取一个‘怀瑾握瑜’,后来却觉得‘瑾瑜’二字实在有些普通,不如‘琬’丶‘珑’二字好。”

宁欢轻啧一声:“都是美玉,哪里普通了。”

不过她又注意到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她一言难尽地看着皇帝:“所以你就只是没有想过给一对阿哥重新起两个名字?”

皇帝一顿,而后神色如常道:“璐字和琰字已经足够好了,不必再取其他字。”

宁欢简直对他的双重标准好气又好笑:“看来你还是更喜欢女儿些。”

皇帝抱着她,温声道:“女儿和儿子都好,但是若是有一个和宝儿一样漂亮又乖巧的女儿,也是再好不过。”他的语气愈发温柔。

听他这般说,宁欢也不禁想象起日后或许会有一个粉嫩的小团子奶声奶气地管自己叫额娘的画面。

她到底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1《楚辞·九章·涉江》

下午或晚上还有,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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