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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花园中的众人听见通传的声音便纷纷起身。

看了一眼皇上小心扶着肚子高耸的令贵妃走进来,嫔妃们都低下头去:“臣妾(嫔妾)参见皇上,令贵妃娘娘,皇上,令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皇贵妃也含笑如常地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帝微微颔首:“都免礼罢。”

“谢皇上。”嫔妃们笑意盈盈地起身。

皇帝直到将宁欢扶到座位上坐好才走到上首的位置去。

嫔妃们便默默地看着皇上这般温柔细致对待令贵妃的模样。

皇贵妃的眸色更是不着痕迹地暗了些。

但皇贵妃面上还是含笑同皇帝道:“皇上能来赏花宴实在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不甚欢欣。”

皇帝可有可无地颔首,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此,皇贵妃微微捏了捏手中的绣帕。

还以为皇上会来便是给了她这个面子,可此刻看皇上的模样怎么半点兴趣也没有似的,况且方才皇上待令贵妃可没这般冷淡,可气!

皇贵妃脸上笑意却不变,端然道:“皇上已然来了,花宴不若现在开始,皇上觉得如何?”

皇帝道:“你安排便好。”

皇贵妃笑意盈盈地颔首:“是。”

翡翠会意地抚掌,乐工舞姬便步履盈盈地走入小花园中。

奉膳的宫人也鱼贯而入。

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宁欢不着痕迹地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

她想着回宫后一定要让九洲清晏的御厨重新做一份一模一样地呈上。

虽然皇贵妃大抵是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害她,但宁欢自己心里还是不免担忧。

万一皇贵妃急了出昏招可如何是好。

皇帝注意到宁欢的神色,脸上不禁便带上几分笑意。

他温声道:“李玉。”

李玉连连应了,又会意地从皇帝桌前呈了几盘宁欢爱吃的菜式送过去。

收到李玉呈过来的菜肴,宁欢不禁笑盈盈地朝着皇帝眨了眨眼。

皇帝的御膳有专人查验,不是皇贵妃能插手的,倒是更放心些。

见到宁欢娇俏灵动的神色,皇帝脸上的神色又柔和了些。

嫔妃们默默看着皇上给令贵妃赐膳,倒也没什么想法。

她们倒也习惯了,每逢宴席,哪次皇上没有给令贵妃赐膳。

但皇贵妃却没这么好接受了。

看到皇上赐膳,皇贵妃不禁神色微暗。

皇上这是怕她害了他的宝贝令贵妃吗,皇上就这般不信任她吗,皇贵妃心中又气又委屈。

但是看着下首的令贵妃,再看看身侧的皇帝,皇贵妃也很快收敛好情绪。

如今皇上身侧的位置也只是她的,也只有她能堂堂正正地坐在皇上身侧,其他人哪怕盛宠如令贵妃也只能坐在她和皇上的下首,唯有她才是皇上名正言顺的副后,二妻,令贵妃又算什么。

思至此,皇贵妃面上的笑意便愈发大了。

宁欢摇着手中的玉骨宫扇,看着上首皇贵妃志得意满的模样,忽的也微微一笑,只是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这大抵是皇贵妃这一生最后辉煌的时候了。

赏花宴过半,席间歌舞升平,觥筹交错。

宁欢正安心欣赏着席间的歌舞,后方忽然传来几声不适的干呕声。

宁欢眉眼微动,顺着望去。

是忻嫔正以绣帕掩唇,紧紧蹙眉,似乎有些不适的模样。

见此,宁欢的羽睫轻轻颤了颤,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着。

嫔妃们的目光也都被忻嫔吸引过去了。

颖嫔看了忻嫔一眼,不禁撇了撇嘴,她同柔惠道:“忻嫔又开始了。”

柔惠也淡淡一笑:“看着吧。”

有的人总是这么不长记性。

嫔妃们也神色各异地看着忻嫔。

忻嫔自然也明白她们的想法,但此刻她却很委屈,她这次是真的不舒服,不然岂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仪。

皇贵妃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些,她问道:“忻嫔这是怎的了?可是膳食不合口味?”

忻嫔一脸歉然地看着皇贵妃:“嫔妾失仪,皇贵妃娘娘恕罪。”

皇贵妃端庄道:“无妨,你有孕有些反应也是正常。”

但皇贵妃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有些疑惑地看着忻嫔:“不过本宫若是没记错,忻嫔有孕也快四个月了,怎的这害喜的反应还是这样大?纯贵妃说呢?”

纯贵妃一时不查被皇贵妃提及,但她很快也温婉道:“按理说害喜的确是头三个月更厉害些,但每个人体质不同,忻嫔现在还在害喜也是正常。”

皇贵妃若有所思,但她看了看忻嫔,又看向皇帝:“皇上,忻嫔有孕是大事,不若还是请太医来瞧一瞧罢。”

听到皇贵妃的话,宁欢微微一笑,左手撑着腰往后坐了些。

忻嫔却不知怎的,总觉得心下有些不详的预感,她下意识便想阻止:“不必了皇贵妃娘娘……”

“也好,今日正好孙檀礼在,便召他过来罢。”皇帝淡声打断了忻嫔的话。

忻嫔微微抿了抿唇。

皇上这样关心她,她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怎的,忻嫔总觉得心下有些不安。

皇贵妃听到皇帝的话,脸上的笑意也愈发浓了,她含笑应是。

而后皇贵妃有看向忻嫔,一脸宽和地劝慰道:“忻嫔,切勿讳疾忌医,你怀有身孕,既然不舒服便该让太医好好瞧瞧,腹中龙胎为重。”

忻嫔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到底点点头:“皇贵妃娘娘说的是。”

嫔妃们坐在座位上,有些意兴阑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大抵都能猜到,必定又是忻嫔借腹中龙胎争宠,皇贵妃看不惯便想找太医来打忻嫔的脸罢了,实在无甚新意。

还以为今日赏花宴能好好饮宴,没想到忻嫔和皇贵妃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出幺蛾子。

很快孙檀礼便来了,朝着皇帝和众嫔妃行礼后,孙檀礼便跪在忻嫔身侧为她诊脉。

只是诊着诊着,孙檀礼却渐渐皱起眉来。

皇帝和宁欢静静地注视着孙檀礼。

皇贵妃见到孙檀礼的神色,亦是勾起唇角。

忻嫔还是有些不舒服,看着孙檀礼的模样,她也不免担忧道:“孙太医,本宫这是怎的了?腹中龙胎可有大碍?”

听到忻嫔的话,孙檀礼的手却是一抖,他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面色也有些惊疑。

皇帝神色平淡:“忻嫔到底如何?”

孙檀礼额间止不住地开始冒汗,他连连起身跪到正中去回话:“回皇上,忻嫔娘娘有些脾胃失和,故而天气燥郁之下才会头晕恶心,微臣开几贴药让忻嫔娘娘服下便是。”

闻言,皇贵妃先颔首道:“原来如此,那忻嫔腹中龙胎如何?”

忻嫔也连忙看向孙檀礼。

但听到皇贵妃有此一问,孙檀礼额间的汗更是大滴大滴地落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这……”

皇帝冷淡道:“如实回话。”

皇贵妃捏着绣帕点了点唇角,掩住笑意,面上仍是一派担忧的神色。

孙檀礼心下叹气,叩首道:“回皇上,除却脾胃失和,忻嫔娘娘并无其他病症。且,且娘娘并无滑脉之象,依臣愚见,忻嫔娘娘怕是并无身孕。”

此话一出,整个花园霎时静了一瞬。

而后便是此起彼伏地喧哗声。

“什么?”

“忻嫔竟然没有身孕?”

“可是她不是都三个多月了吗?”

嘉妃和纯贵妃,柔惠和颖嫔都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

本以为又是忻嫔争宠的把戏,没想到此刻竟会是这般走向。

忻嫔更是霎时站起身来,她惊声道:“不可能!本宫怎么可能没有身孕,你这个庸医!必然是你诊错了!”

皇贵妃掩住眸中的笑意,沈下脸道:“孙太医是太医院最精通千金科的圣手,岂是你口中的庸医。忻嫔,你竟敢假孕争宠,好大的胆子!”

听到皇贵妃的话,忻嫔忙走到中央跪下,她擡头含泪看着皇帝:“皇上,嫔妾没有……”

皇帝的面色微沈,倒也没有立刻定罪:“今日当值的太医还有谁,都传过来给忻嫔诊脉。”

李玉连忙应了。

看见皇帝冷沈的面色,园子里的众人也不敢再窃窃私语,都静默下来,一脸覆杂地看着忻嫔。

皇贵妃说的是实话,孙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千金科太医,连他都说忻嫔没有身孕,八.九成是不会有错,请再多太医来估计也是一个结果。

没想到忻嫔的胆子竟然这样大,竟然敢假孕争宠。

忻嫔跪在地上,身子也在不住地颤抖。

看着皇上冷寒的面色,再想想日后,她心乱如麻,连求饶都不敢,只能瑟缩着默默垂泪祈祷。

很快太医院院判和几个当值的太医都来了。

忻嫔看到这几人,又连连问道:“周太医呢?周太医今日不在吗?!”

太医院的章院判便回道:“回忻嫔娘娘,周太医今日并不当值。”

听到章太医的话,忻嫔霎时跌坐于地。

她此刻什么都明白了,她知道她今日怕是要折在皇贵妃的赏花宴上了。

皇贵妃……

忻嫔想到什么,蓦地看向皇贵妃。

而后果然见皇贵妃一脸怜悯地看着自己,忻嫔霎时愤恨地盯着皇贵妃:“是你……”

皇贵妃蹙着眉打断忻嫔的话:“章太医,你们先为忻嫔诊脉罢,看看她到底有没有身孕。”

听到皇贵妃的话,章太医几人皆是眉心一跳。

就知道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皇上才会将他们一同传召过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

章太医几人的脸色都有些发苦,但还是依言准备为忻嫔诊脉。

忻嫔下意识就想往后退,皇贵妃却沈声道:“制住忻嫔,让太医诊脉。”

几个宫人连忙应了。

皇贵妃又看向忻嫔,一脸平静道:“太医们诊脉后便能还你清白,忻嫔,你心虚什么?”

忻嫔咬牙:“嫔妾没有。”

皇贵妃淡淡一笑,只唤了一声:“章太医。”

章院判连忙应了。

轮番为忻嫔诊脉后,几位太医皆是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但是看看还跪在一旁的孙太医,几位太医心中也算有底。

他们应当是没诊错脉的。

皇帝看着几个太医:“忻嫔到底如何?”

章太医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了,但他也不敢擦,只能俯首回话道:“回皇上话,依臣等之见,忻嫔娘娘并无身孕。”

再度得到确切地回答,众嫔妃皆是惊异地看着忻嫔。

没想到忻嫔真的是假孕争宠。

忻嫔更是霎时惊声叫起来:“不可能!这不可能!”

皇贵妃面色微沈:“不可能?方才一个孙太医你不相信便罢了,如今这样多的太医都是一个说法,难不成还能是这么多太医一起联合起来陷害你不成。”

“不!不是的,我明明就会头晕恶心,害喜严重,还喜欢吃酸的,怎么可能没有身孕!”忻嫔看着一众太医,难以置信地摇头。

孙太医看了忻嫔一眼,又看向皇帝道:“皇上,忻嫔娘娘所言的症状,应当都是服用药物所致的假孕症状,只是仿出了有孕的症状,实则娘娘并无身孕。”

皇帝又看向章院判,神色不辨喜怒:“章远洄,你说呢?”

章太医连连道:“孙太医所言极是,微臣以为然。”

听到孙太医和章太医的话,皇贵妃霎时一拍桌,她厉声道:“证据确凿,忻嫔你假孕争宠,实在胆大包天,其心可诛!”

忻嫔难以置信地摇头,又泪流满面地看着皇帝:“皇上,嫔妾没有,嫔妾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周太医一直都说嫔妾有孕的,您要相信嫔妾啊,嫔妾岂敢做出假孕争宠的事……”

在皇帝开口前,皇贵妃先冷笑道:“周太医?今日正好周太医不在,忻嫔,你说巧不巧?你还敢狡辩!”

忻嫔只一直看着皇帝,哭得梨花带雨:“皇上,嫔妾真的毫不知情,皇上恕罪啊……”

皇帝神色冷沈地看着忻嫔:“证据确凿,你如何让朕相信你毫不知情?朕本以为你只是性子娇纵些,却没想到你竟如此胆大包天,妄图以假孕争宠,实在可恨。”

皇帝如此严厉的话一出,忻嫔眼中的泪流得更急了,她连连叩首:“皇上明鉴,嫔妾真的没有啊,嫔妾真的没有……”

皇贵妃见忻嫔如此狼狈的模样,眼中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笑影,她面上却端肃地看着皇帝:“皇上,忻嫔此举实在胆大妄为,若不严惩恐怕要为后宫开一个不好的头,若是日后人人效仿忻嫔以假孕争宠可如何是好,臣妾恳请皇上严惩忻嫔!”

皇贵妃的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纯贵妃和嘉妃对视一眼,便也一齐起身道:“臣妾恳请皇上严惩忻嫔。”

见此,众嫔妃也一同起身:“臣妾(嫔妾)恳请皇上严惩忻嫔。”

墙倒众人推,见着这一幕,忻嫔心中又急又恨。

她心知自己是中计了,究竟是谁要这样害她!布局之人实在心思缜密,竟然让她毫无察觉便着了道,今日又毫无防备地被皇贵妃来这么一手,她此刻的确没法儿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此刻除了泣声求饶,她竟再也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等等,皇贵妃……

忻嫔猛地擡头看向皇贵妃。

看着上方一脸端庄严肃的皇贵妃,再想想自己方才混乱中的想法,忻嫔的脸色也不禁沈了些。

是皇贵妃,必定就是皇贵妃陷害的自己假孕!毕竟在这宫中,她对皇贵妃的威胁是最大的,皇贵妃必定是想借机除掉她。

想清楚这些,忻嫔更是愤恨不已地死死盯着皇贵妃。

见忻嫔这般模样,皇贵妃只是微微一笑。

垂死挣扎罢了,忻嫔今日算是废了,实在是天助她也。

皇帝暂且对众嫔妃的请命不置可否,他只看了忻嫔一眼:“忻嫔,你可还有话说?”

忻嫔哭得泪眼朦胧地看着皇帝,心知今日的局面是无可挽回了。

但她看着上首端庄雍容,志得意满的皇贵妃,忽然也想到什么。

忻嫔的心重重一跳。

原本还想好好布局一番,但今日看来是等不到了,既然皇贵妃不仁,便不要怪她不义。

忻嫔胡乱地抹了抹眼泪,直直地跪在园子中心,定定地看着皇帝:“嫔妾有话要说。”

见忻嫔这般坚定的模样,众嫔妃都有些讶异。

如此境况,忻嫔还要继续狡辩吗。

宁欢看了忻嫔一眼,轻轻呼吸了一口,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而皇贵妃看到忻嫔这般模样,心却是一跳,竟也有些不安。

她下意识呵止道:“忻嫔,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吗?!”

见皇贵妃略显急切的模样,忻嫔竟是笑起来:“皇贵妃娘娘是知道嫔妾要说什么了吗?竟然这般心虚?”

听见忻嫔甚至言语带笑的话,皇贵妃的眉心更是重重一跳,愈发不安。

皇贵妃冷下面色:“假孕争宠的是你,本宫心虚什么?”

忻嫔只是再度朝着皇贵妃一笑,她也不再看皇贵妃,只坚定地看着皇帝道:“皇上,嫔妾要告发皇贵妃谋害孝贤皇后!”

忻嫔的话一出,整个花园更是一片哗然。

比起方才太医诊出忻嫔假孕之事更让人震惊。

皇贵妃谋害孝贤皇后!

这是怎样天大的事,若是属实,这后宫必定又要变天了。

纯贵妃与嘉妃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凝重。

柔惠和婉嫔几人霎时担忧地看向宁欢。

皇帝也下意识地看了宁欢一眼。

宁欢却只是偏头静静地看着皇贵妃。

皇贵妃已经是震惊地维持不住脸上的神色,险些就要站起来。

她心中简直惊疑不定。

怎么会的,忻嫔这个贱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还是翡翠暗暗地拽住了皇贵妃。

皇贵妃奋力冷静下来,顺势难以置信地看着忻嫔:“本宫谋害孝贤皇后?忻嫔,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为了掩盖你假孕之事,什么事都敢胡乱攀扯了!”

忻嫔定了定神,看着皇贵妃一笑:“皇贵妃的反应为何如此之大,难道是在心虚吗?”

皇贵妃霎时冷笑道:“笑话,本宫从未做过的事,本宫心虚什么。忻嫔,你知道胆敢用孝贤皇后做筏子是什么罪名吗?你实在可恶!”

她又连连走出席位,跪在地上看着皇帝恳切道:“皇上,忻嫔不过是今年才将将入宫,都从未见过孝贤皇后,又岂会这般清楚几年前的事,必定是忻嫔狗急跳墙污蔑嫔妾,还请皇上明查!”

忻嫔却看着皇贵妃从容一笑,而后她又再度看向皇帝:“皇上明鉴,嫔妾虽从未见过孝贤皇后,但嫔妾一向敬仰孝贤皇后贤名,是以嫔妾入宫后也很是留心有关孝贤皇后的一切。嫔妾正是通过承乾宫的宫女查到皇贵妃确有谋害孝贤皇后之事,还望皇上明查!”

皇帝的神色已经冷寒得令人心惊了,他冷声道:“承乾宫的宫女?是谁?”

看见皇上如此冷厉的面色,哪怕并非忻嫔犯下的事,忻嫔也不禁有些心惊。

平日皇上神色疏淡的模样便已经足够威严,可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君威。帝王威严,实在是轻易便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忻嫔努力定了定神,道:“回皇上,是承乾宫的洒洗宫女迎夏,二等宫女翡云丶翡淑,还有,还有皇贵妃身边的一等宫女翡翠丶翡心。”忻嫔擡眸定定地看着皇贵妃身后的两个大宫女。

听到忻嫔的话,皇贵妃的心更是重重一跳。

但她仍是一脸恳切地看着皇帝:“皇上,忻嫔其心可诛,竟然妄图用孝贤皇后来忻嫔污蔑臣妾,还望皇上明查!”

翡翠也跟着叩首道:“皇上明鉴,奴才从来未曾接触过忻嫔娘娘,也不知娘娘为何会有此一说。”

忻嫔便冷笑道:“你是没接触过本宫,可是作为皇贵妃的心腹宫女,皇贵妃的所作所为你必定是清楚的,届时严刑拷打一番自然便能真相大白。”

翡翠霎时看向皇帝道:“皇上,奴才虽只是宫女,但也是正儿八经的满军旗出身,忻嫔娘娘竟就要这般凭着一时的臆想严刑拷打奴才,还望皇上为奴才做主啊!”她连连叩首。

听到翡翠的话,忻嫔的脸色变了一瞬,但到底还是气定神闲的。

无论如何,皇贵妃的手本就不干净,连她都能查到的事,皇上又岂会查不到,她只用静静等着皇贵妃从云端摔下摔得粉身碎骨便好。

皇帝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皇贵妃身后的另一个宫女:“翡心,你说呢?”

翡心似是六神无主,很是慌乱地看着皇贵妃:“皇贵妃娘娘……”

见此,皇贵妃眉心一跳,面上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翡心:“你看本宫作甚!本宫从未害过孝贤皇后,有什么话你如实说便是了。”

翡心似是瑟缩了一下,惊惶地看着皇贵妃和皇帝。

见到翡心这般慌乱的模样,嫔妃们的神色也渐渐变了。

皇帝的神色也更冷了些:“翡心,你知道什么如实说便是,没有人敢拿你怎么样,你的家人也会平安无虞。”

听到皇帝的话,皇贵妃低下的脸上不禁划过几分不安。

皇上为何会有此一说,难道皇上真的知道什么了吗。

而翡心这才下定决心似的,鼓起勇气看着皇帝道:“回皇上,忻嫔娘娘所说属实,皇贵妃当年确实谋害了孝贤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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