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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紫禁城又飘了几场雪后,很快便进入深冬,新年也即将到来。

腊月二十六,皇帝封笔。

趁着这一年中难得能休息的几日,腊月二十六下午,封笔仪式将将结束,皇帝便带着迫不及待的宁欢前往汤泉行宫。

如今后宫无主,连皇贵妃也没了,地位最尊崇的便是宁欢这个贵妃之首。纯贵妃和嘉妃又极其识时务,是以如今大半的宫务都是由宁欢处理。往年的年节前后,都是孝贤皇后和辉发那拉氏最忙碌的时候,如今到了宁欢这儿自然也不例外。

这次宁欢和皇帝的角色难得颠倒一回,忙得脚不沾地的人成了宁欢,反而是皇帝清闲许多。

但宁欢自然是看不惯自己忙碌的时候皇帝在一旁闲着,楞是抓了皇帝的壮丁,让他帮忙处理繁冗的年礼和宫务,而皇帝当然是心甘情愿地帮宁欢分忧。

就这样,因为又有雪天温泉这个诱惑吊在前面,宁欢楞是咬着牙勤勉地提前安排好了宫务,硬生生挤出几日的空闲时间来。

直到坐到马车上走上官道,宁欢才真正觉得轻松许多。

但是想到回宫后还是一堆事等着,宁欢还是有些怨念。

“过年分明是一年中最高兴的时候,怎么到宫里就成这样了,忙得不可开交。”

“从前是因为你不是家中的宗妇主母,自然不需要操心什么,只安心等着家里安排好高高兴兴的过年便好,如今可不一样啦。”皇帝笑着捏了捏宁欢的鼻尖:“如今宝儿是当家主母,夫君家的家业又实在有些大,只能辛苦宝儿了。”

皇帝是天下人的君父,而宁欢是后宫之首,某种意义上来说称得上是天下万民的主母,她这个主母要操劳的自然比寻常人家的宗妇还要多得多。

听到皇帝的话,宁欢更是好气又好笑。他家的“家业”可不是有些大能形容的。

但宁欢不得不承认,皇帝的话虽有玩笑的成分在,但说得都是事实。每逢过年,家中的主妇的确都需要忙碌好一段时日,哪怕是在二百多年后的现代也是如此。过年从来都是最辛劳但也最幸福的时候。

而如今,皇帝是天下之主,这个家就更是大得多了。虽说皇帝这个君父不必操劳天下万民每一家的年节,但他自己的家——紫禁城也是够得操心的。

如今主理后宫的是宁欢,真正意义上管着大半个紫禁城的她,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难免比寻常人家还要忙碌许多。

道理谁都懂,但这还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宁欢想想还是有些怨念,她不禁伏在皇帝怀中轻轻咬了他一口:“都怪你!”

什么都推给他就好了。

皇帝早就习惯她娇纵的迁怒,他纵容地笑着哄道:“好,都怪我。不过我不也是帮了宝儿许多吗?”

宁欢理直气壮:“你本来就该帮我,反正你也闲不下来。”

皇帝失笑:“是,贵妃娘娘有命,岂敢不从。”

宁欢果然被他逗笑了,她娇娇地嗔了皇帝一眼。

皇帝被她娇俏的这一眼看得心软又爱怜。

宁欢又坐到窗边去,掀起车帘打量外头的景色。

因是微服出巡,皇帝只带足了需要的人手,并未大张声势。

因此路上的行人马车也都是正常来往,最多瞧见官道上多了一架华贵异常的车架,估摸着是京中哪户高门世家出行。

两侧的树木被寒风吹得飒飒作响,北风呼啸,天空中又有零星的雪粒子飘下。

“真的下雪了!等咱们到汤泉行宫真的能在大雪天儿里泡温泉了。”宁欢欣喜不已地看着窗外的飞雪。

皇帝坐到宁欢身侧去,揽着她笑道:“怎么就对雪天温泉这么执着?”

前些日子天寒地冻,他照例免了早朝,那时候便准备带着宁欢前往汤泉行宫,却没想到她一听钦天监说不会下雪便没了兴致,拖来拖去便拖到了他封笔的时候。

也幸好拖来拖去还是让宁欢如愿以偿了,钦天监观天象得知这几日会降雪,宁欢才终于心满意足地踏上汤泉宫的行程。甚至可以说为了这么场雪,她都宁愿勤勉地提前处理完年前的宫务。

一向娇懒的人难得这么勤勉,可见这雪天温泉的诱惑对她有多大。是以皇帝也实在有些好奇她的想法。

宁欢道:“在最冷的天儿泡最暖和的温泉,你不觉得这种感觉最是舒适畅快吗?”

其实是她早就慕名国内外的雪山温泉,只是一直没机会去尝试,才一直心心念念。如今也还是暂时没机会,那便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宁欢狡黠一笑。

“原来是这样。”皇帝失笑。

他虽还是不大理解宁欢的想法,但见她这般期待这般高兴,他便也不觉跟着笑起来:“总归你高兴便好。”

窗外的寒风一阵阵地往车里拂来,甚至还有雪粒子被寒风裹挟而来,皇帝将宁欢往怀里抱了抱,哄劝道:“乖宝儿,外头风大,别着凉了。”

北方的冬日总是寒冷萧索的,外头的确没什么好看的,宁欢伸手接了几颗雪粒子,便听话地缩回皇帝怀中。

“还要走多久才能到行宫?”宁欢有些无聊。

皇帝思索片刻,道:“至少还要一个时辰。”

那就是还要两个多小时,实在有些难熬,宁欢轻啧一声。

“那我找本话本儿看看。”一面说,宁欢便一面打开马车上的柜子。

皇帝含笑看着她:“好。”

最近的话本儿千篇一律,宁欢看了一会儿便能猜到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她觉得无趣便胡乱地翻起来。

宁欢看话本儿,皇帝便看书,听到哗哗的翻书声,皇帝便擡眸看去,看她一幅无趣的模样,皇帝不禁失笑。

本以为宁欢很快便会重新找乐子,没想到她胡乱翻了翻,像是看到什么似的,竟然再度安静了下来。她似乎又重新沈浸在话本儿的世界中了。

皇帝也没多想,见她安静下来便再度将目光落回手中的书页上。

宁欢的确看到了些“新奇”的东西,也不能说是新奇,但这是皇帝能让她看的话本儿中很少能看见的。

宁欢悄然觑了皇帝一眼,见他没有察觉仍是在认真看书的模样,又迅速收回目光。

宁欢认真地“研读”她随手翻到的这一页,应当是写得太过隐晦,筛话本儿的人也没能看出来。宁欢像是发现宝藏似的,偷偷地笑了笑。

但是笑着笑着,宁欢又不大笑得出来了,她有些怨念。

就是看个成年人能看的话本儿罢了,怎么搞得跟得了什么宝藏似的!都怪他,平日给她的话本儿都是筛过的,写后宅争斗的不许看,邪门歪道的不许看,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香.艳.情.事就更不必说了。

这样的情节她也只有在太后那儿才能看得见,太后就很好,从来不会管她看的都是什么话本儿。

思至此,宁欢不禁轻哼一声。

皇帝的目光霎时落到宁欢身上,但见她看得“认真”便也没多想,只当她又被话本儿牵动心绪了。她向来如此,看到喜欢的丶讨厌的情节人物都会不由自主有些反应,有时还会拉着他吐槽话本儿中的情节。

皇帝笑了笑便再度看书去了。

见他被糊弄过去,宁欢松了一口气,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话本儿上。

宁欢也不禁感叹,果然清水里找肉渣会有种说不出的乐趣。

她又开始认真地翻阅话本儿,说不定会有漏网之鱼呢。

一目十行地翻了大半本书,宁欢果然又找到了漏网之鱼,她的眼神再度亮起来。

宁欢心叹,这个作者的水平简直堪比她从前看过的绿江文学城的某些作者啊。

瞧这车技,隐晦又让人回味无穷,还能成功瞒过审核的眼睛,实在是厉害。没想到虽然不在一个时代,但这些写话本子的作者却依然有些共通之处,宁欢掩唇偷笑。

但是看着看着,宁欢就有些笑不出来了。倒也不是笑不出来,只是宁欢开始偷偷地打量了一番马车的内里。

还……还能这样?宁欢的耳尖有些红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宁欢一时不查便直接往皇帝怀中歪去。

皇帝连忙接住她:“宝儿,没事吧?”

宁欢摇了摇头:“没事,你不是接住我了。”

皇帝舒了一口气,眉眼却沈下来。

宁欢见状便知他想干什么,她好笑道:“路上颠簸本就是难免的,你就算训斥他们也没用啊,说不定还会拖慢咱们的行程。”

颠簸这种客观因素实在是没法儿杜绝,但若是皇帝发怒,底下的人为了应对,想减少颠簸便只能放慢速度了。

皇帝的神色果然稍稍缓和了些,他知道宁欢也不愿在马车里久待,若是放慢速度她必定是不乐意的。

皇帝抱着宁欢,只能无奈道:“那我抱着你,你若是再不小心磕着碰着可如何是好。”

宁欢对他的过度担忧实在有些好笑,正欲拒绝马车却又有些颠簸。

她本就坐在皇帝腿上,这一下便又将她往皇帝怀里送了些。

皇帝也下意识抱紧了宁欢。

皇帝一脸寻常抱着宁欢,但宁欢注意到这个姿势,却是蓦地想起方才看到的东西。

马车丶颠簸……

她的耳尖又染上几分艳丽的绯色,下意识看了一眼放话本儿的桌案。

皇帝本来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注意到宁欢忽然红了脸,他一时便有些疑惑。

顺着宁欢的视线看去,他便也看到桌案上摊开的话本儿。

难道是这话本儿有什么古怪?

皇帝本着求证的心思,仗着手长便一手抱着宁欢,一手从桌案上拿过话本儿。

宁欢霎时一惊,伸手便想夺过话本儿:“你别看!”

皇帝已经看见了,虽然写得隐晦,但宁欢都能看懂的东西,他岂会看不懂。

皇帝这才恍悟她为何会忽然红了脸,他轻笑一声:“看来这筛话本儿的人得换一批了。”

竟然放了漏网之鱼进来。

宁欢羞怒地瞪他,控诉道:“你就知道筛我的话本儿。”

见她这般粉面微怒的模样,皇帝却看得爱怜,他又抱着宁欢低笑道:“不过这本话本倒是选得好,原来宝儿也想……”

“我没有!”宁欢霎时羞恼地捂住皇帝的嘴。

皇帝顺着宁欢道:“好。”但那眼中的神色分明就是不信的揶揄。

宁欢的脸愈发红了,正欲“据理力争”,皇帝却放下她的手,轻轻吻在她的脸侧。

他俯在宁欢耳畔轻笑道:“是我想,正好路途漫长无趣,咱们试试?”他的声音喑哑低柔,带着几分极尽哄骗的意味。

宁欢果然被他哄得动摇。

早就不是不知事的少女,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她……也想试试。

“李玉,一会儿从玉盘山走。”

马车内忽然传来皇帝的声音,李玉精神一振,下意识应了:“奴才遵旨。”

但应声后,李玉却有些疑惑,若是从玉盘山往汤泉行宫,难免还要多走些时候,况且玉盘山的山路也比不上官道平坦,皇上何以会有这样的意思。

但估摸着是贵妃主子想多看看沿途的风景吧,李玉也没多想,笑呵呵地上前吩咐去了。

咦,不过皇上的声音似乎有些哑?

“为何……为何要从玉盘山走?”马车内,宁欢也咬着唇断断续续地提出这个疑问。

皇帝紧紧地抱着她,声音低哑地笑:“一会儿宝儿就知道了。”

很快便走上玉盘山的山道,感受到那比官道更颠簸的山路,宁欢更是不禁咬着皇帝的肩头,止不住地呜咽低泣起来:“你……你混蛋!”

这种事从来都是相辅相成的,皇帝也有些受不住,但他轻抚着宁欢光洁滑腻的脊背,哑声笑道:“这不是话本儿上写的吗,宝儿想感受,我自然要原原本本地让宝儿体验一番。”

宁欢被马车颠得说不出话来,又怕被随行的宫人听见,便只能死死咬唇。

皇帝又畅快又心疼,怕她将唇瓣咬破,便低首吻住她娇艳的唇,将她的声音尽数吞下。

马车走在山道上,速度不疾不徐,但山路崎岖难掩颠簸,偶尔遇到几个石块或是高低不平的洼地土坡,便会引来一阵剧烈的颠簸,更是要命。

宁欢紧紧地搂住皇帝的脖子,不用他如何,仅凭马车的颠簸前行便已经让她承受不住,她完全无法预料下一次的剧烈会何时到来,这样的体验实在是新奇又刺激,两人也着实是尽了兴。

皇帝一路都顺着马车的节奏掌控着她,直到快到行宫时才发了狠。宁欢呜咽着死死地咬住他的肩头,不知又过了多久,她才感觉到小腹上一阵微热。宁欢有一瞬的失神,但下一瞬被皇帝紧紧地抱着,宁欢也脱了力般伏在他的怀中。

马车从下午一直走到傍晚时分,宁欢只觉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要散架了,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也没什么心思再深想什么。

但是看着身上的凌乱,宁欢不禁用尽全身的力气锤了他一下:“你看你!我怎么见人啊……”她的声音还带着些哭腔。

皇帝爱怜地在她脸侧落下一吻,声音也还有些低哑,他柔声哄道:“乖,行宫里也不用见谁。”

一面说,他一面扯过榻上宽大厚实的雪白狐裘将宁欢从头到脚裹住,还给她带上了兜帽。自己也整理了一番。

马车果然很快就停下,外面传来李玉通禀到达汤泉行宫的声音。

宁欢装死般埋入皇帝怀中,紧紧地闭着眼。

皇帝似是低笑一声,将她抱下马车。

看着宁欢被皇帝裹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中,李玉等人也见怪不怪,并不意外。

路途遥远,贵妃主子睡着了实属正常。皇上当然舍不得将贵妃主子叫醒,抱着贵妃主子下来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但唯有宁欢才知道,这遥远的路途她到底睡没睡着。

她羞恼地深深埋入皇帝的怀中。

皇帝唇角噙着笑意,神色温和纵容地抱着她走进汤泉行宫的帝寝。

直到将宁欢放在床榻上,她都还在装睡。

等皇帝吩咐宫人们退下后,宁欢才终于从狐裘中露出脸来。

皇帝一幅惊讶的神色:“娘娘醒了?”

宁欢霎时轻啐他一口,她撑着酸软的腰从床上坐起来。

“太热了,快给我把狐裘脱下来。”宁欢毫不客气地支使皇帝道。

皇帝连忙扶住她,帮她将身上的狐裘脱下。

她身上凌乱的衣裳还没换,脱下狐裘后很是不成样子。

皇帝看着她凌乱衣衫下遮掩不住的艳色生生,眸色又深沈了些。

宁欢一见他这般神色便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她霎时瞪他一眼,扯过锦被抱在胸前。

“我劝你收起你脑子里的想法。”

皇帝面露遗憾地收回目光:“好,咱们先用膳。”

这个“先”字就很有灵性。

宁欢凉凉地睨他一眼:“今天晚上你就别想了。”

都和他疯了一个下午了,还不够,哪儿有这种美事,他想都别想。

皇帝眨了眨眼,一脸疑惑道:“都是傍晚时分了,咱们难道不该先用膳吗?”

无妨,到了晚间到底如何可不是她说了算,皇帝心中不疾不徐地笑了笑。

见他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宁欢更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身上还酸软着,懒得搭理他,只哼道:“我要去沐浴。”

汤泉行宫遍布温泉,帝寝内就有一处引温泉水打造的浴池,很是方便。

皇帝温声道:“好,我抱宝儿过去。”

宁欢霎时警惕地看他一眼:“不用你抱,我自己去,一会儿让玉棠她们过来便好。”

皇帝看着她这般眼神,忍不住笑起来。

他摸了摸宁欢柔软的发,低声哄骗道:“我服侍宝儿沐浴不好吗?我保证不做别的。”

“不好,你快出去。”宁欢神智清明,没有再被他哄骗住,严词拒绝。

皇帝果真面露遗憾之色,但他怕惹恼了宁欢,到底也没强求。

“好吧,一会儿我让玉棠她们进来。”

今日下午他的确很是满足,若是真惹恼了宁欢,他日后都别再想有这样的美事儿了。轻重缓急皇帝还是分得清楚的。

宁欢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掀开被子便想下床。

谁知后劲太大,双腿仍是有些酸软,差点便跌倒在地。

皇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他无奈又有些得逞地笑道:“你看,是不是该让我抱你过去。”

宁欢怕他不怀好意,锤了他一记,“你放我下来。”

皇帝好笑又无奈,连连哄道:“放心,我不做什么,只抱你到浴池去。”

挣扎无果,又听皇帝这般说,宁欢便威胁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要不然你就给我等着吧。”

皇帝哑然失笑,但他在这方面的信誉的确有些低,也不怪宁欢这般不相信他。

皇帝有自知之明,到底笑着应了:“好,说到做到。”

到了浴池宁欢便将皇帝赶了出去,皇帝这次难得守信一次,没再多停留。

看得着吃不着,难受的还是他自己。

只可怜这分明是帝寝浴池,皇帝作为帝寝的主人却只能让宁欢先享用,他反而成了后用的那个。

二人的家庭地位可见一斑。

皇帝走后,宁欢才慢慢褪下身上的衣裙。

虽然那衣裙脱不脱都没什么区别了,咳。

宁欢动作间便摸到小腹上的粘稠,她双颊一红,连忙走到浴池中去。

被温热的池水包围,宁欢终于舒适地喟叹一声,仿佛所有的疲惫都能被洗净一般。

闲逸地泡了一会儿,宁欢才有功夫思索方才在马车上被打断的想法。

她下意识摸了摸小腹。

从前意乱情迷间,宁欢也没有深想,今日有精力细细想来,她还真发现些端倪。

不止是这次,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自从她身子恢覆后,皇帝似乎都没再弄进去过。

宁欢眼眸微眯,他这是怎么了。

宁欢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浴池中的水,思索片刻,她忽然有了答案。

宁欢有些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

难道他……

宁欢的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她下意识低头看了自己的小腹一眼。

不成,是与不是总得问清楚才行,问了不就知道了,她自己在这儿胡乱猜测算什么事。

但是这种事轻易怕是问不出来,那只能略施些手段了……

宁欢心中有了决定,她唤玉棠和玉琼入内。

玉棠和玉琼很快便进来。

玉琼一进来就道:“主子怎么不唤奴才们为您更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宁欢的耳尖又泛上些绯色。

这么多年玉棠和玉琼近身伺候在她身边,不可避免地会知道些闺房情.事。但今日是在马车上,实在是有些出格,是以哪怕是面对玉棠和玉琼,宁欢也不好意思让她们知晓。

让她们更衣,那玉棠和玉琼不就知道她和皇帝都干了些什么吗!旁人如何宁欢不知道,但宁欢自己是没法儿这么坦然了。

“无妨,我自己也能更衣。”宁欢迅速掠过这个话题,又朝着二人招了招手。

玉棠和玉琼会意地凑近。

等听到宁欢的话后,玉棠和玉琼不由都红了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芜湖,起飞,各种意义上的起飞(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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