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天却没黑。
只好在大街上溜达,等着天黑,不知不觉的,溜达到了菜市场。
想着,干脆买点菜回去,吃完饭再去也不迟。
买了一堆菜,拎着回到出租屋,自己开始做饭,中间接了几个电话,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
准备好工具,收拾利索,就去305工厂。
五六公里的路程,小跑着,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305工厂四周,黑乎乎的,一片死寂。
傅磊没有贸然就进去,坐在附近的草丛里观察着。
等了有差不多十来分钟,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才踮着脚尖,一步一步的靠近。
快两米高的围墙,有些破败,好多地方,都已经坍塌的不完整了,到处都是豁口,很像长城的垛口。
找了一个比较矮的豁口,双手搭上去,身体轻轻一纵,就落在了院子里,收回手臂的时候,带下来一块石头,咚的一声,跌落在院子里。
傅磊立即贴着墙,蹲在了地上,屏声敛气,在黑暗里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
一只野猫,两道绿莹莹的光看了过来,很快就钻进草丛,带着草,沙沙作响。
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的夜鸟,发出了唧唧咕咕的叫声。
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寂静。
傅磊走到厂房西南角的墙下,看着地面,长满了杂草。
按照钱文说的,厂房的屋檐下,铺着红砖,从墙往南,第三行红砖,从西往东数,第十三块砖,房产证就藏在这块砖的下面。
这个位置,正好在一个窗户下,回头从破了的窗户,向里面张望了一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给人阴森森的感觉,仿佛在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傅磊的一举一动。
蹲在地上,清理掉地面的杂草,看见了铺在地上的砖。
看起来,钱文没有胡说。
拿出工具,开始撬砖头,砖头缝隙被杂草和沙土,连结成一片,只好用力撬着,砖头发出嘭的一声响,碎了,只撬掉了一小块。
正准备继续撬,感觉厂房的窗户那边异常,一道白色的影子,扑了出来,急忙躲闪。
定睛一看,是一只白色的狐狸,一溜烟的跑向围墙,爬上墙头,还回头看了傅磊一眼,才翻墙跑了。
傅磊很怕钱文捣鬼,给自己设圈套,是一只狐狸捣乱,真是虚惊一场,
还得继续挖砖头,每次撬一下,都是一小块,心里暗骂,这是什么砖厂烧的,纯粹就是糊弄人,做表演气功的道具不错。
一狠心,从最边上的开始,一块、一块的撬,把周围的砖头,全部揭了起来,在第三块砖头下,露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拿起来捏了一下,轻飘飘的,也就是一本书的大小,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在地上摸索了几下,除了泥土,再没有别的东西。
快速的把拆的乱七八糟的砖头,重新放好,又把扔到一边的杂草,放了回去,掩盖了痕迹。
拿着那个黑色的塑料包,原路返回,找到那个豁口,轻轻一跃,已经出了305厂的院子。
傅磊漫步小跑着,回到市区,夜色已经深了,大街上的路灯,依然灯火通明。
来到钱文在的天贵饭店,灯还亮着,傅磊走了进去。
饭店正准备关门,看见有人进来,那个女老板,一眼就认出了傅磊,指了指一个雅间。
傅磊走了进去,钱文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推了几下,没有反应,只好退了出来。
女老板一脸不屑,对傅磊说道:“你看那个人的样子,好像几辈子没喝过酒似的,见了酒都没命了,喝的烂醉如泥。
我们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遇到这么个货。”
傅磊问道:“那你们还给他喝酒?”
厨师一边脱厨师服,一边看着傅磊:“我们还给他酒喝?真想把他的腿打断。
让他收拾桌子,有客人喝剩的,趁我们不注意,拿起来就喝,等发现了,已经喝的差不多了。我们忙的也顾不上总是盯着他。”
傅磊无奈的摇摇头,客气了一句,就向外面走。
女老板还是那句话:“慢走,欢迎光临。”
傅磊笑一下,这职业操守,可真好,我又没在这里吃饭,真的欢迎我下次光临吗?
回到出租房,傅磊开始拆那个包裹着的塑料袋,左一层又一层,拆到第六层的时候,才露出了一张硬纸。
是一个产品的宣传折页,打开宣传折页,里面是一个棕色的硬壳本子,就三、四页纸厚。
外面包裹的很严实,没受潮,更没有破损,字体好像是新的一样。
确实是一个房产证,里面的产权人,也确实是钱文。
最后面是一张图纸,标注的很详细,建筑面积、占地面积,前后左右相邻,都很清晰。
傅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是真假。
真假关系倒是不大,到到了房产局,如果是假的,人家也不会给办理过户手续。
更何况,如果是假的,钱文也绝对不敢拿着去房产局。如果房产局发现是假的,不仅把房产证扣了,估计连人也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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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半夜,往返来回十多公里,比较累,把房产证装在一个袋子里,扔到一边,倒头就睡。
第二天,还是按照老时间,一路小跑着。不过今天手里,拎着一个轻飘飘的袋子。
远远的就看见,钱文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垃圾袋,一步一步的向垃圾桶处挪动着。
黑色的垃圾袋很大,装的都快满了,以至于都提不起来。
就是这样,钱文的眼睛,还是不住的飘向马路。
看见傅磊跑过来了,就停了下来。
垃圾袋靠在腿上,目光盯着傅磊手里的那个袋子。
傅磊在钱文面前停下来,就要去袋子里掏房产证,被钱文制止了,钱文说道:“没骗你吧?”
傅磊点点头,等着钱文说话,钱文不说房产证的事,却说起了饭店的事.
用手指了指身后:“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阻拦我和你聊天吗?”
在傅磊的认知里,就算欠你钱,也不能限制人身自由权吧?欠债还不起,用做工互相抵账,也不是不可以。
在老家,这种事,也经常发生,张三欠了李四几千元,李四给张三干了多少天活,一天多少钱,一折算,长退少补,很正常。
傅磊摇摇头,不知道钱文是什么意思。
钱文叹息一声:“你的社会经验,还是少,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从你这里骗钱还他们。”
傅磊有些惊讶,望着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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