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孙艳梅根本不信,“你就是看上那小蹄子了!是不是觉得老娘人老珠黄了?还不是你害的!”
“没有!真没有!”
刘大柱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李成要是真不在,我立马就把齐兰那娘们收拾了!可他要是真在……他昨天又跪又求的,我……我下不去手啊!”
孙艳梅冷笑一声,朝牛棚里瞥了一眼。
齐兰正在给潇潇喂鱼汤,阳光洒在她脸上,衬得她格外动人。
这刺眼的美丽,让孙艳梅的嫉妒更加疯狂。
“心软?你对李成心软,对老娘怎么没见你心软过?”
孙艳梅冷笑,“李成在又怎么样,不在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不在就方便你跟齐兰偷晴?”
她朝牛棚里看了一眼,确认李成不在,心里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成不在!”
孙艳梅恶狠狠地瞪着刘大柱,“你少拿他当借口!今天老娘就替你好好‘收拾’她!”
她一把甩开刘大柱,一脚踹开牛棚的门,像头疯狗般扑向齐兰,“你个该死的娼妇!勾引我男人,他可是你男人的哥哥!你还要不要脸!”
齐兰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手中的鱼汤洒了一地。
潇潇吓得哇哇大哭。
“你干什么!”
齐兰护着孩子,怒视着孙艳梅,“你疯了吗!”
“疯了?老娘是被你逼疯的!”
孙艳梅一把揪住齐兰的头发,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狐媚子脸!”
刘大柱站在破败的牛棚门口,像个被吓傻的木鸡,眼睁睁看着孙艳梅冲进去,一把揪住齐兰的头发。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里一阵打鼓。
李成那小子看着蔫了吧唧的,真发起疯来,可是连他都怵得慌。
要是李成一会儿回来看见这一幕,不得把他皮给扒了?
这两天他借着李成“求饶”的谎话,在家维持面子呢。
要是被戳穿了,他媳妇不得跟他拼命?
正胡思乱想着,孙艳梅尖利的声音刺破了他的耳膜:“刘大柱,你咋还不来帮我?难不成,真被我说对了,你们两个有奸情!”
刘大柱一个激灵,这娘们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奸情?他倒是想有,可也得有那胆子啊!
牛棚里,孙艳梅骑在齐兰身上,左右开弓,巴掌扇得啪啪作响。
齐兰被打得头晕眼花,却也不甘示弱,拼命反抗,拳打脚踢,抓挠撕咬,像只被逼急了的野猫。
这两年,孙艳梅仗着刘大柱的威风,没少从李成和李菁手里抢东西,吃香的喝辣的,养得膘肥体壮。
齐兰本就体弱,哪里是她的对手,很快就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个小娼妇!勾引我男人,你还敢还手!”
孙艳梅一边打,一边骂,唾沫星子乱飞。
齐兰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不肯屈服,她嘶吼着:“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刘大柱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一阵纠结。
帮吧,怕李成报复;不帮吧,孙艳梅这疯婆子回头能把他拆了。
正犹豫着,牛棚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
是李菁的声音!
刘大柱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这丫头也掺和进来了!
只见李菁从牛棚里冲出来,像头发怒的小豹子,猛地扑到孙艳梅身上,拳头像雨点般落在她脸上,“你敢欺负我嫂子!我跟你拼了!”
李菁虽然年纪小,但下手又狠又准,每一拳都带着一股狠劲。
孙艳梅被打得措手不及,惨叫连连。
刘大柱这下彻底傻眼了,这俩丫头联手,孙艳梅哪里招架得住。
他犹豫的这短短几分钟,孙艳梅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像个猪头一样。
孙艳梅终于从两个女人的围攻下挣脱出来,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哎哟,打死人了!没天理啊!小娼妇勾引我男人,还联合她妹妹打我!不要脸啊!”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尖锐刺耳,引来了不少邻居围观。
牛棚隔壁住着周大娘一家,听见动静,赶紧跑过来。
她一看这阵势,顿时惊呼:“造孽啊!这是干啥呢!”
周大娘赶紧上前拉架,一边劝说着:“艳梅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齐兰啊,你也别打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周围的邻居也纷纷劝解,你一言我一语,场面一片混乱。
刘大柱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头都大了。
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再不出面,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他硬着头皮挤进人群,一把拉住孙艳梅,呵斥道:“行了!别哭了!丢人不丢人!”
孙艳梅哭得更凶了,“你个没良心的!我被人打了,你还凶我!你是不是真跟那小娼妇有一腿!”
刘大柱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低吼道:“你胡说什么!赶紧回家!”
孙艳梅却死活不肯走,指着齐兰和李菁破口大骂:“你们这两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菁也不是吃素的,指着孙艳梅的鼻子骂了回去,“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孙艳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齐兰,对着周大娘嚎道:“大娘,您给评评理!这小娼妇,勾引我伯子,还有没有王法了!真是不要脸!”
李菁一听孙艳梅这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她冷笑一声,指着孙艳梅的鼻子骂道:
“你放屁!我嫂子看得上刘大柱?呵!长得跟头猪似的,哪一点比得上我哥!你们不由分说就来找我嫂子麻烦,我哥回来不会放过你们的!”
虽然李菁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有点没底。
李成昨天是维护了嫂子,可那是因为他们要给她哥戴绿帽子。
今天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为孙艳梅怀疑嫂子和刘大柱有奸情,李成会怎么想,还真不好说。
周大娘活了大半辈子,什么腌臜事没见过?
她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估计是孙艳梅这泼妇自己疑神疑鬼,无理取闹。
她叹了口气,劝道:“艳梅啊,两夫妻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你这样捕风捉影的,也不是个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