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公府。
南佳苏脚步急匆的往谢怀恩的书房去,再过两天,她身上的毒就要发作,自己必须今天求到解药,不然,刚重生就又要去见阎王。
她刚踏上去国公府书房的小路,就被一道巨大的拉扯力带进了假山里。
男人身形高大,成压迫之势困住了她,狭小的空间刚好容纳下两个人。
挣扎过程中,对方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南佳苏身子一僵,意识到不对劲。
男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如遭雷击。
“帮我。”
男人语气隐忍着晦暗欲色,低喘,仿佛随时能化身成一头野兽,说出那句低沉的请求时令人脸红心跳。
南佳苏美眸睁大,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你说什么?”
男人有些难耐,发出的闷哼声,失控地把面前的女人往自己怀里带。
南佳苏惊呼,双手撑在谢谨的胸膛,如岩浆一般的温度喷洒在她脸上,男人侵略性的气息把她笼罩。
“放开我!”
南佳苏开始剧烈挣扎起来,她就是来求个药,招谁惹谁了!
突然,她的身子猛地一僵,剧烈挣扎的动作硬生生地顿在当场。
一把短刃贴上了她的腰间。
男人的低喘息着开口“我知道这确实有些为难你,但你可以放心,黑暗中我看不清你的脸,你也看不清我的手,没有人能知道,我被人设计,现在只有你帮我。”
南佳苏咬碎了一口银牙,脸色涨红“休想!”
贴着腰间的短刃紧了紧,冬日厚重的衣物已经被割破,冰冷的兵器贴上了她的皮肤,南佳苏抖了抖身子。
“你没得选择。”
南佳苏又羞又怒,被人拿捏着不敢轻易动手,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是清白姑娘,你这样无异于毁了我,你可以找春烟楼,可以随便找个女人,为什么要为难我。”
男人理所当然“我中药了,没有力气移动。”
南佳苏怒极“我看你挺有力气的。”
威胁她的刀拿着稳得很!
谢谨呼出一口气,平复气息才说“我全身酸软,中药已经有段时间,来不及了。”
南佳苏很想一口水喷他脸上,这狗男人是铁了心要为难她!
男人循循善诱“你帮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的话让南佳苏掀开眸子,隔着黑暗看着看不清脸的男人,抿唇,犹豫了。
她前世被人害死,昨日她刚重生为南佳苏,就发现自己身中一种名叫望月的毒,这种毒必须一个月后服用解药,不然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南家大房的人用此毒威胁,想要逼她母亲交出茶楼,期限将至,听闻谢国公府有解药,她瞒着大房那边的人过来赴宴,就是为了求药。
手掌触及男人身上的衣物,丝滑,上面绣着密密麻麻的图案,这个男人似乎身份尊贵,南佳苏咬牙“我想要望月的解药,你有吗?”
男人沉默一瞬“你要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解毒。”
“我有,不过不在我身上,你帮我解毒之后,我会给你。”
南佳苏心中谨慎,想要在他口中要一份保障“男人事后不认账的多了去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谢谨身子抖了抖,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链条,随着啪嗒一声落锁的声音,链条已经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捏着链条在眼前晃了晃,黑暗中能看到上面吊着一个哨子模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信物烟骨哨,凭着这个,你想要的东西,我会派人给你。另外,上面的链子是玄铁所铸,没有钥匙,你想把它取下来,除非把手砍断。”
南佳苏皱眉,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威胁?
仿佛给她带上的不是信物,而是枷锁。
想到这个,南佳苏心中升起强烈的抗拒。
男人发出难耐的闷哼声,擒住她的手又加重了,似乎在催促她做决定。
可是,她并不愿委身。
“你中的这种药,并不是只有情合才可解。”
男人顿了顿“难道你有另外一种办法?”
南佳苏抿唇“有,情人解虽然霸道,但它说白了就是用来壮阳的,只不过成分被增加了十倍,药力汹涌,常人难以抵挡,现在,只需要你运气将药力集中在你其中一只手,然后把积血放掉,你的症状自然会消散。”
“当真?”男人有些不信。
“我的解药握在你的手上,我的清白也握在你的手上,自然不会骗你,眼下这个情况,我比你更希望你的药能解。”
其实,她还有一点没说,这样的解毒方法并不会彻底解干净,残留在身体里的药会让他在日后时不时发作。
她的这番话倒是可信度高,谢谨没再犹豫,坐直身子后,运气,一刻钟后,他割破手腕,鲜血流了出来。
南佳苏脸色白了白,没想到这狗男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他要是知道自己有所隐瞒,会不会来找她麻烦?
听到男人的呼吸平缓了下来,她提着的一口气也慢慢松懈,不管了,先骗到解药再说。
谢谨感觉到身体的燥热在慢慢下降直至消失,他点住穴位,又撕下一块衣角,绑住了流血的手腕。
“看来是成功。”南佳苏眼睛一亮。
离得太近,那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皱眉往后退了退,趁着黑暗,提醒道“还请公子不要忘记答应给我的解药。”
谢谨倒在草堆里,声音有些虚脱“放心,我不会忘记的。”
南佳苏这才安心一点。
“你……”谢谨刚想问南佳苏是哪家的姑娘,就感觉一阵虚弱袭来,紧绷了许久的身子得到放松,又加上流了太过的血,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喂。”男人许久没有动作,南佳苏上前推了推,发现他已经晕了。
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太虚脱,昏厥过去了。
南佳苏摸向腰间的火折子,她倒要看看这狗男人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