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骨香脂,由天芝草,海珍珠等十几味养颜草药研磨而成,一小瓶可卖出天价,而南佳苏用这天价香脂已有十年。
这也仅仅是南佳苏母亲养成她玉骨冰肌的冰山一角,由此可见南家从前的底蕴。
金月按揉着肌肤上的香脂,打圈按摩的手法把香脂一下一下揉进皮肤里去,南佳苏闭着眼眸,不知是不是屋里炭火太旺的缘故,那两颊染上一层粉红色的红晕,呼吸微喘,抬眸间,眉眼湿润,让她娇媚的脸更添几分柔情。
金月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红心跳,忙撇开视线。
大抵是真的累了,南佳苏的呼吸不一会就均匀起来,睡了过去。
金月手上的任务完成,又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火,想起刚刚美人抬眸一幕,金月压了压心头的跳动,才小心翼翼关门离开。
夜半,熟睡后的南佳苏开始不老实了,她感觉到了热意,火盆的温度让房间里像夏日一般闷热,开始左蹬右蹬,被子不一会就到脚底下,熟练地捞起被子,把被子揽在怀里,长腿一搭,睡姿颇有些不雅。
南佳苏这才感觉舒服了,不满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
夜半时分,万籁俱静,窗外一声吱呀,房间里多了一道人影。
谢谨带着一身的寒气,鬼魅一般窜进房间,里面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狠狠皱眉,目光如电扫视了一圈。
视线落在床榻上,十分香艳的一幕,让谢谨僵在原地。
床榻上的人只穿着一件肚兜和白色里裤,睡姿大大咧咧,睡容娇憨,房间床榻不远处里亮了一小盏尾灯,让床榻上的风光更加迷离起来。
女人墨发散在枕间,像铺开的被子,一路蜿蜒,绣着海棠花开的肚兜仿佛在此刻尽情绽放,细小的衣带在她双臂肩膀处诱人得紧。
只是借着那一点点的光亮,也能看到女人洁白如雪的肌肤,皮肤表面还泛着荧光,谢谨川手指婆娑了一下,他竟然生出了想要一抚那白洁的冲动,那滋味必定比世上最好的绸缎还要滑。
谢谨讶异自己这样荒诞轻浮的冲动,喉结莫不可闻的滚动,看到女人的睡姿,被他搓热的手指,抚上额头的青紫,因为上过药,那青紫已经淡了许多。
床榻上的人似乎很热,面色坨红,好像是觉得抱着被子还是太热,一脚把抱着的被子给踢下了床。
谢谨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往前的动作,因为怕被里面的人发现而僵在原地。
粉面含春的女人恍若未觉,单薄寝衣差点遮不住春光,那腰处更是盈盈一握细得让谢谨心惊。
鼻尖传来的似乎是少女身上的体香,萦绕鼻尖勾人魂魄。
“该死!”谢谨烦躁地左右看了看,这女人莫不是在房间里点了催情香?怎么就这两眼就让他有了反应。
要不就是那天晚上的毒没有排干净?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反应,低低暗骂一句,脸像锅底一般黑。
脑中的冲动让他不敢再待下去。
刚正月的天气,下了一场大雪,寒气直往人骨子里袭,外面寒风嗖嗖跟房间里的暖和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谨一出房间,冷风把他脸上的潮红吹散了一点。
“主子。”鬼魅般的身形从屋顶一跃而下,风影抱拳半跪“昨日对你下药的人已经找到了,是尚书府家的庶女,她想借机攀上您。”
“主子想要怎么惩罚她?”
谢谨婆娑着下巴,胸腔欲气未消“她不是想攀附权贵吗?风影,你说把她献给谢怀恩怎么样?”
风影眼角抽了抽,主子的思维跳跃,他跟不上啊!
谢谨敲了敲风影的头“你以为在谢国公府的地盘上,她一个尚书府的庶女能有这个能耐对我下药?”
风影恍然大悟“主子的意思是这其中有谢国公的手笔?谢国公一直不想您回来,现在您刚回来就用这么肮脏的手段!”
“此次回来的路上您遇到的刺杀实在太多了,虽然无极山那边对你暗杀频频,但是恐怕也有国公的手笔,主子要不要出手?”
谢谨轻哼一声“不必,他就这点手段,这些年我经历的还少?”
“先别着急。”谢谨眸色深沉,像一只暗夜里蛰伏的凶兽,只等对方露出破绽,然后咬断敌方的喉管,血喷当场,一击毙命。
“他用个女人给我一个下马威,那么我也可以反治其人之身。”
风影看了眼身后的房间,有些不确定“主子是说南家姑娘?根据消息称,谢国公确实是对南家这个姑娘有几分上心,但还不至于因她掣肘吧?”
谢谨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怎么把尚书府那个庶女送上谢怀恩的床,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谢谨拍了拍风影的肩膀,任重而道远的说道。
“至于她……”他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爷很感兴趣。”
夜半,南佳苏是被冻醒的。
房屋的炭火渐熄,被子不知道被她踹到何处去了,南佳苏脑袋空空,习惯性地去床底找被子。
在把被子捞上来的一瞬间,怅然若失的感觉充斥着胸腔,豆大的泪滴嗒吧嗒吧地掉在抱着被子的手背上,烫手得很。
曾经,齐厉知道她晚上有蹬被子的习惯,所以都会趁着夜色而来,捡起被她踢下床的被子盖好,夜夜如此。
突然,南佳苏的身子一抖,满腔的怀念荡然无存,只剩下惧意,无尽的黑暗让她想到了自己被囚在水牢的日子。
北方的极权主义有一套驯服人奴的方法,通过鞭打,羞辱,碾压人的尊严,在绝望无门的时候,人奴的主人会像个拯救者从无尽的地狱把人奴一次次捞出,被极尽打压的人奴会无比期盼主人的到来,最后渐渐麻木,把主人当成他唯一的救赎,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