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温暖的气息抚遍全身。
沈攸全身戒备起来,她警惕的回头。
不知道是不是沈攸的错觉,她总觉得这股气息并不简单。
似乎有种讨好的意味。
她的心中更加警惕。
就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强势的气息袭来,沈攸来不及躲避,就这样被拉着转了个圈。
直直对着那片黑暗。
沈攸:“……”
怎么感觉好像在暗示什么?
她想起阎野的叮嘱,心中猜测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沈攸轻轻的往前面走了几步,似乎是对剑冢深处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果然,那股气息越来越柔和。
就在沈攸整个人即将陷入黑暗的那一刻。
她纵身一跃,已经是回到了接近出口的地方。
空气中微微凝固了一瞬。
沈攸张扬着眉眼回头。
她的眼神很亮,似乎在说着什么。
整个剑冢都微微颤抖起来,像是压抑着什么。
剑冢不对劲。
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混了进来。
沈攸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怎么也走不到出口那里。
她眸色一冷,厉声呵斥:“什么东西?”
“滚出来。”
四周安静,空旷的地方却听不到沈攸的回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吞掉了一样。
那股诡异的感觉又上来了。
往里面走。
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沈攸晃了晃头,那种诡异的感觉一直在心底抛之不去。
她随性用地上的碎石将手心划破。
阵阵痛感袭来,脑子里似乎清明了许多。
那股挥之不去的声音也慢慢消散。
啪嗒。
沈攸低头,不知道从哪里丢过来一个小药瓶。
她没有去捡,担心有诈。
手心的鲜血还在继续的涌出。
顺着下垂的手一滴一滴的滴到了地上。
突然,原本拔不出来的剑全部自己飞了出来,像是被控制一样全部整整齐齐摆放在沈攸面前。
一副由君挑选的模样。
沈攸后退几步,那些剑就逼近几步。
她挠了挠头发,看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
想到阎野还在外面等着,她试探性的随后抓了一把剑。
原本怎么也拔不出的剑在她手上却又变得十分听话。
其他剑见沈攸手中有了剑之后也安静的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沈攸心头疑惑,但见没有什么其他异变,她也没有贸然行动。
而是直接走出了剑冢。
并没有想象中的障碍。
阎野见沈攸出来,他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着一个食盒。
“一切可还好?”
沈攸有话想问阎野,但在剑冢外面显然不是一个很方便交流的地方。
她冲阎野摇摇头,“回去吗?”
“嗯。”
他把那个盒子放在沈攸面前,打开。
一股清香扑面而来。
沈攸动了动鼻子,她的声音有些惊讶:“紫花酥?”
阎野将食盒放在沈攸手上,“方才可能是听闻我们去了三长老那里,这是有弟子送过来的,说是你爱吃的。”
“谁送过来的?”
阎野摇摇头,“听他说好像是曾经受过你帮助的一名小弟子,他等了一会,你没出来便说还有要事就离开了,让我帮忙转交给你。”
是有这么一回事。
很早之前三长老门下有名弟子的灵兽失控了,伤了不少人,恰好沈攸当时就在附近,她顺手就将其制伏了,好像是救了几名外门弟子。
沈攸没想到当时他们甚至口头上都没说什么感谢之情,实际上心底一直记着。
她刚要放进嘴里,突然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
阎野看她的动作,问:“可有不妥的地方?”
沈攸细细将在剑冢发生的一系列古怪的事缓缓说来。
阎野听完后皱了皱眉,他拉住沈攸的手查看,见手心的伤口已经愈合,他还是有些心疼。
他拿出几瓶上好的灵药给沈攸上药。
沈攸被阎野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
她缩了缩手,“小伤。”
阎野握住沈攸的手没让她缩回去,他用纱布小心的将伤口包扎好。
又将几瓶灵药塞给沈攸。
“剑冢的事我会去看看,你不用担心。”
阎野检查了一下沈攸从剑冢带出来的剑,没什么问题才放心交给沈攸。
他拍了拍沈攸的头,“三日后你也不用过分担心,有师兄在,没有人会欺负你的。”
沈攸听出阎野的潜台词,她抬起眼皮看向阎野。
“你不信我能赢?”
阎野:“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很优秀,师兄自是相信你的。”
看阎野的手又有往自己头上碰的想法,沈攸躲开。
她咳嗽一声。
“我先练剑去了。”
见阎野还有想跟着自己的架势,沈攸快速道:“你应该挺多事情的吧,你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今天确实和沈攸相处了很长时间了,而且阎野确实还有一件事要处理。
他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沈攸,眼里带着一点点期待。
“那师兄就先走了。”
沈攸正在熟练她刚从剑冢拿出的剑,闻言只是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称呼的阎野心中无奈,他转身就到了祁言的住处。
他听见院子内蔺之的叫唤声。
“嘶!轻点啊师兄,你要痛死我吗?”
然后是祁言的声音,他的声音冷冷的,没什么起伏。
“蠢货。”
蔺之被骂了也不恼,他已经习惯祁言的冷言嘲讽了。
他只是碎碎念道:“我真是搞不懂那死丫头给大师兄下什么药了,这么护着他,之前特意警告过我们就算了,上次还对我下手下这么重。”
祁言给他上好了药,冷着脸示意蔺之把衣服穿好。
蔺之一边拉衣服一边忿忿不平。
“那死丫头肯定是装的,我不过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至于从楼梯滚下去吗?还有大师兄,居然下手这么重,直接把我踹下去了,还教训了我一顿。”
他不小心又扯到了阎野教训他留下的伤口,痛的面部抽搐。
一张好看的俊脸痛的有些扭曲。
祁言看蔺之一副傻样,无语的移开视线。
师弟好蠢。
蔺之:“大师兄下手真重啊,痛死我了。”
想到什么,他又问祁言,“大师兄是不是也教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