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我去厕所处理一下。”
就走了。
她朋友连忙跟着她一起出去。
大家都知道,这两人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杜倪在角落里笑成一团,刚孟之薇开的酒也溅了些到她鞋面上,她毫不在意,打趣道:
“孟之薇,你干嘛呢,有你这样的吗,人家好心好意过来打声招呼,你怎么回事啊,毛手毛脚的。”
孟之薇一副功成身退的模样,哼了声,在处理干净的沙发上坐下,语调自豪:“干嘛,我毛手毛脚怎么了,不比人家手断了的好?起码我还健全呢。”
“要我说,还得给我颁个热心市民奖才行。”
杜倪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贵女圈里也有小团体,有些人玩得好能混到一起,有些跟上辈子有仇一样,性格不合之类的,那是聚都不能聚在一起的。
比如孟之薇和柳听依。
孟之薇看不惯柳听依那矫揉造作的样儿,柳听依也不惯孟之薇的“不修边幅”,两人这些年没少给对方找不痛快。
那边的夏眠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
被呛的。
好不容易缓顺了气,她瞥了眼玉琅清,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也听不到孟之薇的调侃似的,在剥瓜子。
剥了也不吃,拿出自己带的纸巾托着,都攒了一座小瓜子仁山了。
她旁边的孟之薇叫嚷了几句,发现玉琅清没理她,无趣的凑过来,就看到了她手边剥好的瓜子。
“清清呐,你人真好,还给我剥瓜子……”
孟之薇的手还没伸过来呢,就被玉琅清拍了回去:“你手也断了?”
然后,那小堆瓜子到了夏眠的手里。
夏眠的脸更红了。
孟之薇气,拉着其他人就给玉琅清敬酒。
一边敬,一边说着些什么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首不分离这样的句子,一句接一句的。
玉琅清指尖在自己的杯壁上碰了碰,竟然来者不拒。
夏眠刚吃完玉琅清剥的瓜子,那边桌上的洋酒就下去了两瓶。
“嗯……这样喝会不会太急了,会醉的吧……”
夏眠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旁边的唐谷一脸兴奋的拿起杯子,也加入了祝酒堆里。
夏眠:“……”
她们这是要把玉医生灌醉吗?
-
身边的人在灌酒,不被允许碰酒的夏眠在一旁坐着看着她们嬉闹,也不觉得无聊,心里还把刚才发生的事要都过了一遍。
玉医生的追求者,找她帮忙开酒,玉医生胡扯了个理由拒绝了。她的发小还给追求者洒了一身的酒,让人狼狈离场。
玉医生像投喂家里的小仓鼠般,给她剥了一堆的瓜子。给她剥的,只给她吃的,她的发小想吃一颗都不行。
夏眠明明也没喝酒,这会儿却觉得自己头脑也发昏了起来。
她想,孟之薇说得对,玉医生人真的很好。
夏眠还在出神,忽然感觉肩膀一重,甜腻的洋酒香带着几缕橡木苔的味道袭来。
她低头一看,原本和朋友喝酒的玉琅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回来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眼镜下的眸子也微阖了起来,似是困乏得厉害。
夏眠身体忽然僵硬,竭力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夏眠从来没想象过,一向高冷跟天上神仙似的玉医生,会像现在这样,“柔弱无骨”的靠伏在她的肩头。
感觉到些不对劲,夏眠小声问:
“怎么了?喝醉了吗?”
包间里正好放到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也不知道是谁点的,加上玩了这么久大家也都渐渐放开了。
现在杜倪和孟之薇两人正抢着麦克风,唐谷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女孩拿着另一个麦在头对头的嘶吼。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夏眠:“……”
在这样的背景音下,她都不确定玉琅清有没有听见她说什么。
肩膀上的脑袋蹭了蹭,夏眠心尖发痒时,看到玉琅清的唇动了动,好像说了什么。
“啊?”
夏眠没听清,就歪下头,把耳朵贴到玉琅清嘴边,想听清她说的什么。
玉琅清抬起只手,虚拢在夏眠耳朵边,让自己的声音循环立体似的送进夏眠的耳朵里,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没醉。”
寥寥三字,带着热气,夏眠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隔了会儿,夏眠也学着玉琅清的姿势,用手拢着嘴,凑到她耳边道:“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的。”
说完夏眠又把自己的耳朵贴回去。
等着玉琅清回答。
但这次她学精了,自己先用手把自己耳朵捂一下,当一个格挡的盾牌。
这人肯定是醉了,平时哪里见过她这个样子。
夏眠没等到玉琅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