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推敲到崔敏真不待见夏眠的另一层理由。
夏眠是高一下学期才转学走的。
从栖水镇去到城里,她就像丑小鸭遇见自己的白天鹅妹妹一样。
妹妹精致得如公主,从小没少上培训班,琴棋书画无一不懂,反观她,除了最质朴的一颗心外,再无其他。
崔敏真那种见不得自己生活里存有污点的人,怎么会去喜欢一个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的大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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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吃饱喝足了,因为不确定玉琅清吃饱了没有就还没收拾,拿着手机去沙发上懒洋洋的躺了下来,继续冲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自己身旁投下了一片阴影,夏眠才从手机里抬起头。
夏眠敏感的察觉到玉琅清目光有些沉,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本来还想问她还吃不吃面的话在舌尖一绕,出口时换了一句:“怎么了?玉夫人找你有事?”
玉琅清没说话,只是挨着她坐下,忽然把她整个* 人都搂进了怀里。
直到靠进了玉琅清布满冷香的怀中,脑袋靠在她的锁骨边上,夏眠还一脸迷茫。
特别是玉琅清抱她,抱得很轻,好似她是什么易碎品一样,重一点就会让她受伤般。
靠在玉琅清怀里的夏眠迷茫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她把手机关掉,想抬头看玉琅清,却被她用掌心摁住后脑不让她抬头。
无法,夏眠只能被迫以一种依偎的姿态,强硬的被玉琅清环抱着。
夏眠莫名地,在玉琅清的动作里,感觉到了一股……怜惜的味道。
过了两秒,夏眠伸手,也搂住了玉琅清的腰,轻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琅清没回答。
夏眠继续问:“不会是……你妈妈,想让我们离婚吧?”
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也很突然。
可是,玉琅清这个好像自己被全世界背叛了,要给她一个依靠安慰的怀抱的这个举动,让她除了这个猜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其他的。
或许,玉夫人突然发现自己配不上她的女儿,就想让她们两个离婚,而玉琅清觉得她好可怜,于是来抱了抱她。
不无可能。
听到怀里人小心翼翼问出口的话,玉琅清:“……”
玉琅清眉头一跳,语气里藏着一丝难以压抑的冷意:“怎么,你很想我们离婚?”
离婚?
今晚才是她们第一次到婚房里来,她的脑袋瓜子里竟然存在有这个想法,突然想抱抱她的玉琅清这会儿不但不想抱她了,甚至还想揍她。
她是这样想的,于是也这样做了。
窗帘紧闭的大平层豪房里,灯光透亮,一切尽收眼底。
偏冷光的色温灯光打在身穿白衬衫的玉琅清身上,如同课堂里最敬业的老师。
手中捏着一支花枝青绿的红玫瑰,红的红,绿的绿,在这灯光下又仿佛一位悲悯众生的神祇。
红玫瑰的花瓣上点缀着晶莹的水珠,愈发显得娇艳。
看到这样的玉琅清,夏眠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她小心的观察着玉琅清的神色,伸长了脚尖试探性的想勾地上刚掉下去的另一个抱枕。
可惜,脚尖还没勾到抱枕时,那支还带着水珠的红玫瑰,不轻不重的甩在了她的脚背上。
“嗯?”
红玫瑰里藏着的水珠被这一甩,水花四溅,还有受力打散的红色花瓣,簌簌落下,直到悄无声息的躺在光洁的地板、躺在她想要捡起的抱枕上。
遭受了这一击的夏眠整个人一抖,被冰的,被吓的。
不痛,其实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但对方身上摄人的气息过盛,或者夏眠自己还暗藏了些许心虚,就有点惶惶。
她双手紧紧的抱着刚扯过来的另一个抱枕,微微颤的把带着水珠的脚尖缩回来。
侧眸看过去,旁边的玉琅清面无表情,金边眼镜后的眸子黑沉沉。
红玫瑰花枝被轻拈在她手里,单单独独的一支花,因为刚才那一甩,花瓣掉了不少,但还挂着几片,看着好似遭受了什么狂风摧残一样。
夏眠委屈极了,是她先不声不响的像是很同情自己似的来抱她,她就是在她奇怪的举动下合理的猜测一问而已。
谁知道她那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上一秒明明还把她轻轻的抱在怀里呵护,下一秒又能翻脸无情这样对待她。
变脸大师吗。
“你为什么打我?”
夏眠眼巴巴的望着身上像是笼罩着黑气的玉琅清问。
玉琅清就坐在她旁边,闻言随手扔开刚才的那支枝梗,伸手从茶几上的长条方形盘里,又慢条斯理的取出了一支夏眠刚亲手洗干净的红玫瑰。
“你觉得,你不该挨打吗?”
玉琅清语气森森,还带着缕难以察觉的晦意。
要夏眠来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