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的样子,玉琅清自觉起身:“我先去补个妆,沉小姐随便坐。”
夏眠和玉琅清对视了一眼,轻轻颔首。
等玉琅清进了房间后,沉嫱也无心看套间里的奢华装潢,往单人沙发上呈大字的半躺,像没有灵魂的橡皮泥人一样,只剩下唉声叹气。
夏眠去置物桌上给她取了瓶酒店配备的茶饮料,放到她面前茶几上,抱着手紧盯她:“到底怎么了?你想在这儿睡肯定可以呀。”
套间很大,两个房间都是独立的,隔音也不错,房门一关就和两个世界一样,而且在她们刚出门后,酒店也来人将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用品那些也都换过了。
玉琅清昨天还问秦柯要不要在这跟她们住一个套间,想来一会儿自己要是问她,她多半也不会拒绝。
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应该还是沉嫱为什么突然要来她这睡才对的原因。
想想,夏眠试探性的问:“你和唐谷,吵架了?”
尽管觉得不可能,但一时半会夏眠也想不出其他能让沉嫱躲她这里来的理由。
“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沉嫱就悔恨的捂住了脸。
“救命,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应该犯懒,我应该和你们一起出去逛的呜呜呜……”
看她这样,夏眠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震惊道:“天杀的,你不会又酒后乱-性到,禽-兽的对人家唐谷……下手了吧?”
人家那还是个孩子啊。
“啊啊啊啊啊!”
沉嫱绝望的捂着脸用腿踢空气:“你别污蔑我行不行?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等等……”
不是,“又”?
沉嫱从手指缝里露出了眼睛:“你,你知道我和……”
夏眠抱着手斜睨她。
这么久了都没说到重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夏眠把心放了下来,也有耐心等着沉嫱自己忍不住主动吐口了。
很快,在夏眠目光的逼迫下,沉嫱放下了挡脸的手,垂着脑袋,认命的喃喃道:“好吧我承认,那天晚上和我一夜情的,是秦柯。第二天去医院做检查时,我也遇到了她……”
说到这里沉嫱深吸了一口气,宛若不让心酸的眼泪落下般倔强的仰起头,咬牙:“虽然是这样,但想我一生行善积德,应该也不至于……”
夏眠等了会儿没等到她的下文,催促道:“别墨迹,长话短说。”
心如死灰的沉嫱:“哦。”
“我昨晚不是喝得有点醉了嘛,秦柯送我回房的时候我们就互掐了两下,然后在床边互啃了几口。”
“刚好被给我送醒酒茶的唐谷撞见,当时她也没说什么,秦柯走了后她看着我喝了醒酒茶也走了。”
“谁知道,今天快下午的时候我起来,发现她在套间里准备了一桌子的好吃,跟烛光晚餐一样,还放了很有氛围的小提琴曲。”
“我本以为她是有情调,谁料我刚开开心心的吃了两口,她突然红着脸问我,能不能和我……”
说到这里,沉嫱跟鲤鱼打挺似的,骤然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里,生动的演绎什么叫做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和你干什么?”
胃口被吊得足足的夏眠着急追问。
沉嫱:“和我,结婚。”
夏眠:“?”
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夏眠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她问你,能不能和她干什么?”
沉嫱不知是被问得受不了了,还是憋得慌,又把自己翻了过来。
“和我结婚。”
“对,你没听错,就是问我能不能和我结婚!结婚!”
夏眠:“……”
思考了片刻,夏眠还是不明白唐谷的想法:“不是,为什么啊?”
这是结婚啊,都不是交往什么的……现在大家的进程都这么简略快速的吗?
沉嫱抓狂:“我哪知道啊!”
她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谁能明白她当时吃得开开心心的,突然被人就这样“求婚”了的心情。
她人都傻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想不出个理所然,又实在思考不通唐谷这是什么意思,无法,夏眠小心的问沉嫱,这件事能不能让玉琅清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觉得让玉琅清过来和她们一起分析,可能会更有效果。
毕竟玉琅清和唐谷是发小,肯定比她和沉嫱这两个都没和唐谷接触过几天的人,更了解唐谷的心思。
虽然自己的脚趾已经开始抓地了,但因为这事,只记得拿手机就夺门而出,到现在都不敢回去的沉嫱,也只能无力接受。
醇香的咖啡气息在套房里四溢,茶几上,三杯咖啡冒着热气,晕染了三人的面容。
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