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摸了摸自己热烫的唇,陷入了思考。
玉琅清却是拿了个青提,又递到夏眠唇边。轻咳了两声后,她的声音比起上一瞬清亮了几分。
“爸妈今晚在家,晚上要回滨山吃饭吗?”她询问道。
夏眠咬下她手上的青提,被吃得有些发热的口腔碰到还带凉意的青提时麻麻的,很舒服。
没有犹豫,夏眠点了点头。
等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回道:“正好我们不是还买了一些礼物嘛,刚好可以带给他们。”
玉琅清嗯了声,想了想,又问:“刚谁给你打电话?”
“沉嫱。”
夏眠侧头看玉琅清,依稀从她脸上看出了几分刚散去的警惕味道。
她以为,会是谁给自己打电话?
“她和我报了下平安,又问我到家了没有。”夏眠接着道。
其实沉嫱还有些遗憾,听说夏眠要搬婚房,她有点好奇,想去看看她的婚房会是什么样。
但工作室那边有事需要她去处理,加上,她怕自己再在云城停留会舍不得走,最终还是连机场都没有走出。
虽然不能第一时间去参观,沉嫱也不忘提醒夏眠到时候给她拍点照片看看。
婚房,以后,就是她和玉琅清的家了。
玉琅清没再问,拿了个青提在手上慢慢的剥着皮。
这青提的皮也能吃,但从她刚吃到的那半颗来说,对比起果肉,皮有些过韧了。
“周末,或者有空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去首都玩玩。”
玉琅清像是能感知到夏眠心里对沉嫱的不舍,提议道。
而夏眠听在耳朵里,脑海里第一时间响起的是却那句用气音说出的话:你和谁,天下第一好?
稀奇,她是故意这样说,还是突然心胸开阔了起来?
夏眠摸了摸自己的锁骨。
那里,还有某人前两晚留下的一个带着牙印的小草莓。
那晚气势汹汹的把人又咬又含,恨不得吞吃入腹的人,这会儿突然说出这样“大方”的话,夏眠下意识的想法是,是不是有诈。
难道是在试探自己?
钓鱼执法,只为了又能名正言顺的将她恶狠狠的吃一顿。
心下过了一遍,夏眠面上却不显,她含糊的应了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青提的皮有些难去,但在玉琅清的手上,没一会儿就被剥了个干净。
这青提委实有些大颗,只比兵乒球小了一圈。
玉琅清指尖不可避免的带上了些因为给果子剥皮而沾上的汁水,指腹全湿了。
夏眠本以为她是剥给她自己吃的,毕竟给没点耐心,谁吃个提子还要剥皮。
然而那个只余果肉的青提,却被送到了自己嘴边。
夏眠有些讶异的抬眸看她。
离自己很近的人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也看向她。
似是疑惑她不吃反而看自己是为什么,玉琅清问了句:“不吃了?”
那当然是吃的。
就着她的手,夏眠咬了一口青提,含进嘴里后却又没嚼吃入腹,反而扬起下巴,贴上对方的唇。
舌尖挑开唇舌,像个大大咧咧的先头兵,又仿若是连接的桥梁。
触到对方的软热的舌后,有些羞怯的触了触,接着将溢着汁水的无皮青提送了过去。
做完好事了还不忘收点利息,逗弄过上颚,又吮了吮唇瓣,在对方痒得呼吸微重心尖颤栗时,鸣鼓收兵。
玉琅清吃着嘴里的果子,黑眸沉沉的望着面前的人,看夏眠轻握着自己还拿着半颗无皮青提的手,送到她的唇边。
咬下,最后的半颗青提又被吃进了嘴里,就连一边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青提太难剥了,既得利益者善良的觉得,她应该付点酬劳。
比如,抚慰一下刚剥了青提的手。
青提很甜,汁水带着丰富的糖分,在肌肤上干了后,留下了黏腻的感觉。
好在,随着指尖蜿蜒流下的每个角落,在这一刻得到了拯救。
湿热的唇舌从指腹到指缝,舐去,轻吮,厮磨。
在沉沉黑眸的注视下,夏眠执着玉琅清的手,为她洗净了果汁。
粉色的舌尖在白皙的手指间若隐若现,如烟雾缭绕的山峰,勾人细寻探求。
一只手仿若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只有头皮发麻全身酥痒的感觉,在脑中翻滚。
食指被人轻咬时,那双眸色浅淡的眼,宛若挑衅,又像是在诱惑。
“好甜。”
夏眠看着玉琅清,软着声音喟叹道。
享受大餐前,总得做点准备工作吧。
就跟撕咬猎物时,先蛊惑一下对方一样。
夏眠已经在心里暗下了决定,无论是为了玉琅清的利益,还是为了她们之间既定的公平与民主,她都得将自己的义务先完成了才行。
免得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