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在了,栖水高中倒是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但她们都心知肚明,其实早已物是人非。
两人走到了一棵大树的树荫下,湖边小路上只有小道两旁的地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照亮她们的道路。
玉琅清顿下脚步,手微微用力,将夏眠拉到了自己怀里。
在昏暗处和夏眠接吻的前刻,玉琅清靠在夏眠耳边用着仅供她们二人能听清的气音道:“没有关系,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记得。”
她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由她将她们的过往,一笔一划的细细告诉她。
-
在湖边逛了大半小时,回去时玉琅清没管自己的车,坐上了夏眠的副驾,将她开来的那辆车留在原地,等着明天再叫人来开回去。
带着玉琅清,夏眠却没立刻回家,还旁若无人的在导航上搜索附近的二十四小时情-趣用品店。
玉琅清:“……”
选了最近的一家,在导航播报着线路的背景声音里,夏眠一边发动着车子,一边抽空转头朝玉琅清歉意又带着点羞涩的笑了笑。
“虽然很感谢玉医生您的大度,觉得我没记得以前的事也没关系,但是一码归一码,对于您明明记得却瞒着我还一个字都不肯跟我透露的这个举动,我个人还是决定要对您小惩大诫。”
“希望您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争取没有下次。”
“……”
夏眠捏着嗓音,说出来的话声音甜美礼貌客气,但是这个内容,和客气的通知她闯红灯记得去app上消分和罚款的短信有什么区别?
玉琅清闭了闭眼,很老实的开口:“其实我也瞒了你一件事。”
夏眠:“……”
她们今晚是坦白局吗?
夏眠默默的降低了点车速,才开口问道:“是什么?”
玉琅清看向车窗外,这个点路上的车终于不多了,她下了点车窗,任由晚风吹拂进来。
玉琅清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但也都飘进了夏眠的耳朵里。
“除了让玉氏和云立美术馆合作,还有和其他美术馆、画廊等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接收夏歆去实习外,我还给崔伯母,也送了一份……东西。”
在舌尖快要吐出“礼物”两个字前,玉琅清又转换了一下,换成了听起来没有那么讥讽的“东西”二字。
夏眠静了静。
她知道玉琅清这是在给自己撑腰,说实在的,对于夏家人,她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感觉了,只是终究还有层不可切割的血缘关系维系着。
恰好遇到了一个红灯,在停止线前停下,夏眠看向玉琅清,微微抬眸,等着她的下文。
-
夜凉如水,原本按时按点吃饭,作息也很固定的崔敏真,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了,离她平时的睡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她却还没有丝毫睡意。
她坐在书房的电脑前,盯着屏幕上邮箱里已经打开看过一遍又一遍的邮件,整个人如坠冰窖。
邮件里,图文并茂,丰富又详细的阐述着一个事实。
——夏经安出轨了。
看着照片中熟悉的男人和陌生却隔着照片都难掩气质的高知女人,牵手逛街、搂腰散步、共进烛光晚餐、一起进入高档小区、打高尔夫、泡温泉、健身、外出旅游、爬山等等等等。
就好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夫妻,又好像是热恋未过的情侣,那么甜蜜,那么恩爱。
有那么瞬间,崔敏真都不自觉地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夏经安,到底是谁的老公?
他不是平日里工作忙,但偶尔也会回家的吗?他是什么时候,又哪里来的时间,能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照片中的两人一起做的许多事情,甚至她这个和夏经安结婚快三十年的人都没有跟他去做过!
他们越甜蜜,崔敏真越感觉自己心口抽痛到难以喘息。
全身都痛了起来,头、心、胃……她也分不清了,只想将一切的东西都撕碎掉。
脑海里如台风过境,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飓风。
终于,一切的淡定和思考都被巨大的愤怒所淹没,崔敏真青白着脸,抖着手的找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电话马上要自动挂断前,电话终于被人接起。
夏经安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冷静淡定:“喂?什么事?”
崔敏真冷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开始,给自己老公打电话,都一定要有事情才可以。
“你在哪?几点了还没回家?”崔敏真的声音冷到了极点,甚至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没听出来的夏经安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眉头微微压下:“不是跟你说了最近要开研讨会吗?还能在哪,在酒店。”
“哦?”崔敏真讥笑,“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