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都会下楼去买,她回来的时候刚好谭叙已也会起床,少数时候温浅筠会自己做,但也是随便煮一点粥或者做速食。
可今天温浅筠在早餐上面似乎投注了更多的精力,整整一个小时早餐才算彻底完成,谭叙已喜欢的粥,一杯豆浆,一个水煮蛋,还有完全按照谭叙已口味做的三明治。
站在餐桌前许久,温浅筠盈盈一握的腰身微微弯下去,一条纯蓝色雪纺连衣裙垂在瓷白的脚腕处,双手撑着餐桌,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完美的后背线条,本应是* 绝美的一幅画面,但是她站的时间太久了,平白生出几分仓冷和破碎。
许久,她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转身敲响了谭建的门。
她对谭建说,”我会和小已分手,就让一切回归到本来的位置。”
难道她要让谭叙已有家不能回,为了她和家里那么多疼她爱她的亲人形同陌路吗?
不能的,谭叙已应该被爱包围着有幸福无忧的人生。
谭叙已的降临对于她家里所有人来说都是礼物,她真的很幸运,事业有成也很爱她的父母,甚至会尊重她的性取向,家中独女,连舅舅舅妈都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她情感上丰富自由,生活中优渥的生活条件,她什么都不用担心,所以才会爱上温浅筠后不顾一切也要把自己爱意表达出来。
这样一个美好得不可思议的人,她应该被一直爱着自由的追求自己的梦想,走向世界,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爱上一个同样优秀的人和她一起享受生活,追求世界的千万面。
温浅筠觉得自己不是那个人,她无法否认自己已经错过了那种向往自由的心态,她注定只会留在自己常年没有改变的轨迹线里,不可能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事业,所以她也不愿意束缚谭叙已,成为她不匹配的累赘。
累赘,温浅筠这样想自己。
谭建对温浅筠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话弄得愣了很久,”你什么意思?”
温浅筠克制的咬住内唇,每一次呼吸都极尽努力的逼退即将涌出的泪水,好几秒才能堪堪稳住情绪重复一句,”那天晚上挂断电话的人是我,小已确实不是故意不回消息用这种任性的方式报复你,她不是这样的人。我在这里向你郑重的道歉,请不要把这件事强加在小已身上。”
”你?”谭建半信半疑的反问。
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来,谭叙已从来都没有对他解释过为什么她会在关键时刻挂断电话玩儿失踪,哪怕被打掉了一颗牙齿,她也没替自己辩解一句,任由谭建和舅舅他们误会下去。
情理之中,谭叙已怎么会把这件事的真相说出来给温浅筠抹黑。
”是,你或许不信,但这是事实,请不要误会小已。没有看到外婆最后一面,她也很难受,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就像去年那样。”
只是今年不会有我陪在她身边了,曾经承诺过的,她食言了。
谭建轻蔑一笑,”然后呢?你跟我说这些和你们分手有什么关系?”
温浅筠无奈的说,”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那些话里有一部分是真的。”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温浅筠你在餐桌前站了那么久,是在做决定还是不舍得这段感情?
温浅筠说话不太连贯,明显带着气音,”我不能当自私的罪人。”
此话一出,谭建若有所思,”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缓兵之计?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度了,温老师。”
重重的咬着最后三个字,又一次提醒着温浅筠,她作为家庭老师,把身为学生的谭叙已拐上床这件事有多么令人唾弃。
”相不相信这是你的事情,我会亲口跟小已提分手。”
这句话太过沉重,温浅筠说完指尖的指甲猝不及防划过虎口,留下刺眼的一条血痕。
足以见得,她有多么用力。
温浅筠怎么会用这件事来耍计谋呢?难道谭建还想要她现在就把房间里熟睡的谭叙已叫醒,当着他的面就提分手吗?
太过残忍了,她的小已还没有吃早餐。
谭建静静看了温浅筠几秒,她的话已经不容置疑其真实性了,因为只是旁观仿佛都能感觉到她此时的破碎摇摇欲坠,悲痛有如实质的被表现出来。
再好的演员都演不出切身体会的心碎。
”让她回来。”谭建说完,从一遍鞋柜拿出一把钥匙,转身关掉了房门。
谭建一气之下换了锁让谭叙已有家不能回,但是温浅筠用分手为她要回了钥匙。
回去吧小已,回家去。
温浅筠再也撑不住,躲到楼梯间里,后背死死靠着墙,最后在角落里蹲下去。
抱紧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温浅筠压抑的泣音从唇缝中挤出来,她不断捏紧那把钥匙,死死咬牙却忍不住落泪,雾气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