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都对这场婚姻充满期待,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内心一片荒凉。
”真是可惜了,原本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的,攒了好几年呢,现在不想给了。”邝觉觅随手将请帖仍在茶几上,把看动画片的星星抱到一边的双人沙发上,让她看困了就睡,然后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两个酒杯回到温浅筠这边。
”喝一点吧。”
”嗯。”
她错过了全世界 这是假证?
......
从邝觉觅家里出来, 谭叙已才后知后觉她背包没拿,手机钱包全都在背包里,她全身上下一无所有,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谭叙已好像一个被世界孤立的孩子。
她愣了好几分钟才开始有了动作, 没有钱打车, 只能漫无目的在街上走。
今天天气过于的好了, 骄阳似火,谭叙已站在大太阳下面, 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头晕。
那股子劲儿还没褪去, 她又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地方可去, 可怜兮兮的坐在路边,余光一扫,是一个残疾的乞丐,撑着木棍同样坐在路边, 离她不过两米多。
对视一眼,两个人的目光里都有一种莫名的同情。
谭叙已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方脏兮兮的衣服和书包, 里面放着塑料瓶和纸壳子, 少了一只手的她只能把书包勒在脖子上, 没有鞋穿的脚看起来也不像健全的。
一分钟, 谭叙已看到她衣不蔽体忍不住掏了一下裤兜,搜遍了全身也只搜出来一颗硬币, 还是给星星坐儿童游乐设施剩下的,坐公交车都不够。
她伸长了手将硬币放进残疾人胸口的兜里,”只有这么多了.....”
同样是女性,对于她衣不蔽体这件事谭叙已格外的介怀,不忍心看又后悔自己什么都没带,于是下一秒, 没有任何预兆的谭叙已埋进膝盖里大哭了起来。
宣泄情绪一样嚎啕大哭,完全不顾及身边过路人异样的眼光,她好像找到了宣泄口,哭得撕心裂肺。
太可怜了,这个劲头让身边的乞丐老大娘都吓了一跳,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小姑娘,就一个硬币,没必要吧?”
看样子这也不像一个缺钱的人啊,一身的名牌都不便宜,怎么一块钱就哭成这样。
老大娘犹豫了半天,才说,”小姑娘,你实在还另有用处的话,我还给你好吗?”
谭叙已只管自顾自的哭,满脑子都是那张结婚证,乱七八糟的都是温浅筠不要她了。
你真恶心。
这句话竟然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经过思考的一句话,现在回味起来那么伤人。
”小姑娘....”大概是因为谭叙已那一个硬币散发的善意,乞丐老大娘还想说点什么,谭叙已却在这时候突然抬起头,泪流满面的她站起来,眼神中有犹豫,最终一咬牙,干净利落的脱下自己的短袖t恤,微卷的长发散下来,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运动内衣的谭叙已把衣服放进老大娘手里,”不管怎样,蔽体的衣服是我们作为人最后一丝体面。”
洁白的布料落在老大娘手里染上了一点污迹,实在是让人不忍心弄脏,但是谭叙已给完衣服就转身走了,在阳光下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晃眼。
辗转反侧,谭叙已去了言星雪家里,思来想去,这可能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地了吧。
可是当房门打开之后里面传来的男声让谭叙已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
言星雪和她的男朋友在家,她爸妈出差去了,所以她带男朋友回家一起做饭。
”你来啦,快进来啊。”言星雪看到谭叙已很惊喜,她们好久都没见了,上一次见还是在庆祝谭叙已考了省状元的时候。
谭叙已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屋内厨房里的男人,”我..不打扰吧?”
”不打扰啊,你们又不是不认识,别客气嘛,又不是外人。”言星雪把愣在门口的谭叙已拉了进来,见谭叙已穿成这样,”你...外面有那么热吗?”
谭叙已看了一眼给她倒水目不斜视又回了厨房的男人,双手不自然的抱紧手臂,缩了缩脖子,难以启齿的开口,”你,借我一件衣服穿,出来的太急,什么都没拿。”
”搞什么啊。”言星雪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拿了件衬衫,两人身高差挺多,所以只有宽松的衬衫外套给她当内衬穿才刚刚好。
谭叙已快速套好衣服,余光扫了一眼在厨房里给她们留了空间的人,欲言又止。
有第三个人在场,不管想说什么,总归是没有那么自然。
清了清嗓子,谭叙已十分别扭的开口,”你手里宽裕吗?借我点钱?”
她从来没开口问别人借过钱,第一次开口,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