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走了出来,看她一直在盯着门口,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她绝对想不到,祝施倩是因为她把露营所用的东西收拾好,而感到羞愧。
祝施倩看她穿着围裙出来,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本来是想着等睡醒了再把那些东西收拾好的,结果一不小心就睡到了现在,还让你帮忙收拾了。”
“这有什么。”封觉欢善解人意地说:“你一定很累的,回来赶紧休息是对的。”
“不过你睡到现在晚上还能睡着吗?作息还是规律点比较好。”
她总是这样,比起某件事有没有做好,某件事有没有做,她更关心有没有睡好、身体舒不舒服这些。
祝施倩则不是很在意睡眠,对她来说困就休息,不困就熬着,“我也不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睡不着就睡不着。”
“我一直都是乱睡的,身体早就习惯了。”
封觉欢不是很赞同,但她觉得自己已经说过了,就不想再继续唠叨了,便翻过这篇,“再等一会儿饭就好了,我做了鱼,本来想熬排骨汤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感觉这几天一直在熬汤。”
“鱼是红烧的,很下饭,你一定要多吃点。”
封觉欢的厨艺很好,虽然两个人一个是南方人,一个是东北人,但封觉欢的厨艺足以弥补两个人的饮食差异,至少祝施倩从没在吃上有过挑剔的时候。
两个人同桌吃饭也从没遇到过矛盾。
但是多吃点,祝施倩只点头没说话,她胃口小,多吃的话只会不消化,一直是少食多餐。
封觉欢回到厨房,祝施倩拍拍脸,彻底清醒了,也跑到厨房看她做饭,鱼还没出锅,浓烈的香味把祝施倩的馋虫都勾了起来,她原先还觉得自己吃不了多少,现在又觉得自己应该能多吃点。
她站了一会儿,眼睛这扫一眼那看一眼,拌好的凉菜摆在不碍事的位置,花甲还泡在水里,她随口问道:“做三个菜啊?”
“嗯哼,”封觉欢应了一声,走到花甲前看了看,问:“你打算怎么吃?是炒还是蒸?”
“炒吧,”祝施倩底气不是很足地说:“能少搁点辣椒吗?”
封觉欢不是很能吃辣,但有的时候,祝施倩还是很想吃辣的,可毕竟自己不掌勺,再加上她今天又意识到自己为封觉欢做得太少了,突然就开始底气不足起来。
听她这个语气,封觉欢觉得有些好笑,她也确实笑了出来,然后用早有预料的语气说:“我就知道。”
她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花甲辣炒确实很好吃,就这么做吧。”
封觉欢做饭的时候注意力不是放在食材上,就是放在锅上,就算祝施倩看她看得再专注,封觉欢也只会偶尔回看一眼,这种短暂的对视,总是会让祝施倩感到满足。
饭菜的香味将她围绕,她一抬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小恋人,这样的生活是第三年,如果可以,她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继续延续下去。
她不是一个喜欢打破平静的人,祝施倩很容易被平淡的生活所俘获,就像现在这样,她靠在门边,静静地看封觉欢做饭,她要做的就是远离灶台,不要给她添乱。
望着封觉欢的侧脸,思绪渐渐走远,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吴虑的话。
“我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得磨合,但之前我们相处得一直都很好,前几天我跟他吵架,突然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和他会变成这样?”
“我让步了那么多,他却跟我说是他一直在包容我……”吴虑说她和她对象在今年的时候尝试过同居,毕竟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他们也知道得磨合,所以才决定同居的,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好,但时间一长问题就出现了。
年过完没几天他们开始同居,而在一个月前,他们两个人又分开住了。
“我也知道得磨合,但这个事儿不是我知道就能磨合得好的,我和他一起住了两个月的时间,顶多两个月的时间。”
“饭大部分都是我做的,让他准备饭菜,他就是点外卖,或者就是那些半成品的东西。”
“我辛辛苦苦做菜他还挑,有好几次我说了他两句,他就直接摔筷子,然后点外卖去了。”
“工作结束了,回来就是对着电脑、手机玩游戏,前几天游戏不出了一个新外观吗,我送他,他还不高兴,和他玩会儿游戏,十句话里有八句话是说我。”吴虑和她对象之间的矛盾确实有很多,她怎么说都说不完,从吃饭说到卫生,又从卫生说到睡觉,好像方方面面都有矛盾,方方面面都不合适。
吴虑说了很多他对象自以为的包容,也说了很多他对象的无作为,很奇怪,在女性和男性的关系里,女性总是会不知不觉地走到付出更多的一方,是生活里的付出,看似不起眼的廉价劳动,是家庭中总是会被忽略的妻子或母亲的角色。
做得更多却又不自觉地想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越想就越会放大矛盾,一方想快点磨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