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符合祝施倩的性格，她的声音总是叫人无法忽略, 只会有人没听清她说了什么，但绝不会有人没听见她的声音。
至于封觉欢，在平时，她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大，一句话的前几个字总比后面的内容要小声，特别是在和祝施倩说话时，祝施倩可以不费一点力气地将她的声音掩盖。
这一回，是封觉欢先开的口，差不多领先了一个半字，但祝施倩胜在说的字数多。
二人同时停下，看着彼此，至少这一刻她们的眼里都只有彼此，什么多余的事都没有。
烛火照亮她们的脸，她们的眼睛深处，烛火一下下跳动，就像她们皮肉之下从未停止跳动的心。
封觉欢先开口打破突如其来的安静，“你要说什么？”
祝施倩回过神，不再关注封觉欢眼睛里的火，“啊，我想问，现在摄像馆很忙吗？”
“你今天真的忙到好晚啊，比我想得还要晚。”
“摄像馆现在不是很忙。”封觉欢一听就知道她是误会了，她笑着解释，“我今天忙的不是摄像馆的事。”
“诶，不过我前两天没和你说吗？”
祝施倩摇头，封觉欢继续说：“是要新开的店，就年初的时候我天天忙的那个。”
“现在要开业了，可还有一堆事没搞好，明司暮又有事回俄罗斯了，严简忆又很少管这些事，就只能我来了。”
“我严重怀疑明司暮是故意的。”
“她看还有一堆事没弄好，就赶紧跑路把事都甩我身上了。”
“她太缺德了。”
封觉欢嚼食物都更用力了，“最气人的是，我还说不过她，她的嘴好像那个毒药转世，毒死了！”
几乎封觉欢每次提起明司暮，都会抱怨一次她说不过明司暮，祝施倩很想安慰她，但嘴角却不听话地向上了，这真的不是出自她本心，是她的嘴角太叛逆，她实在管不了。
听封觉欢又抱怨了几句明司暮太过狠毒的嘴，祝施倩中间插了几句，问：“你之后都这个点回家吗？”
封觉欢摇头，“不是。”
“今天第一天，事多。”
“我已经规划了，明天的话大概能在天黑前回来。”她话一顿，“不过也不是很早。”
“你要是饿了就不要等我一起吃了，你自己先吃。”
祝施倩脑子一转，“那接下来我来准备晚餐吧！”
“嗯……这个倒也不用。”封觉欢戳了戳鸡翅，“你又不喜欢做这些，没必要因为我回来得晚就干这些。”
“你这样太为难自己了。”她不想看到祝施倩不得不去做某些她并不喜欢的事，特别是里面有为了她的因素。
封觉欢想了想，“你要是一定要准备晚餐的话，就点外卖吧。”
“让不喜欢下厨的人做饭，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
“很多不反感下厨的人做完饭都会吃不下去东西呢，更何况是你这种了。”
“点外卖对你的胃口好。”封觉欢自我肯定地点头。
祝施倩：“你不是说外卖不干净吗？而且你还天天做饭呢，我就是偶尔做一下。”
“我和你不一样。”封觉欢没让她把话说完，“我是喜欢做饭，喜欢下厨，但你不喜欢。”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我已经做好规划了。”她拍了下胸口，“我不会忙到连做饭的时间都没有的。”
“你不要在这事上纠结了。”
“好的，知道了，封老板。”祝施倩嘴上回应道。
封觉欢听到那三个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都跟着抖了一抖，“你别这么叫我，好奇怪。”真奇怪，别人这样叫她，她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可祝施倩一这样叫她就浑身难受，全身上下没一个舒服的地方。
可偏偏祝施倩发现了这一点，常会在封觉欢毫无防备的时候叫她，一旦得逞，祝施倩都要笑上好一会。
这不，封觉欢一眼看到祝施倩脸上的坏笑，就像一只成功抓到在空中飞来飞去的羽毛的猫，嗯……还是更像得到一块肉骨头的小狗。
“真是的。”封觉欢无奈地说：“不要这样叫我嘛。”
“嗯嗯。”祝施倩答应得倒痛快，可两个人都知道她以后还是会这样叫，在封觉欢不注意的时候。
不久前，就在刚刚，封觉欢与祝施倩同时开口要说的话被人遗忘。
她想说的话仿佛从没出现过，那一瞬间，迫不及待想与身边人分享的话，热烈的情绪，都像是没出现过。
和无数次里的随便一次一样。
封觉欢记得想说的话，也记得想与她分享时的喜悦，最后说没说出口，得到的反应又是怎样的，统统不重要，她只需要记得一瞬间的事。
祝施倩很喜欢和人聊天，随便起一个头她都能顺着说好久，封觉欢专心地听她说，好像和她们的无数次一样。
她们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