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好看，显然也想到关键。
但是现在还没有出现问题，因此嬴昭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解散回房间休息的时候，拂黎侧脸，轻声问，“昭昭发现不对劲了吗？”
嬴昭对于白日里拂黎与姬璇的对话一无所知，将裴神昀的话忘在脑后，全部思绪都沉浸在如何通过霜宁城中，坦言，“感觉哪里有问题。”
她的视线落在虚空处，嗓音很轻，“如果真有简单通过的话，那么之前进入霜宁城历练的修士是怎么死的？”
拂黎指尖微蜷，想起姬璇白天神神秘秘交给自己的那本书，但是却没有提起，少年蓝眸微弯，“或许之前的前辈是因为触碰了霜宁城的禁令。”
嬴昭抿唇，拂黎的猜测也有道理。
她垂下眼，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希望吧。”
拂黎勾住嬴昭的衣角，在少女诧异投来眸光时面不改色地问，“昭昭，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吗？”
他笑了下，“或许是成熟期要到了，我最近状态不太好，要靠近昭昭才能睡得好。”
嬴昭没有多想，“这么早的吗？”
她之前计算了一下拂黎的年岁，鲛人族身为海中妖族王族，生长期也不短，她本来以为还要过几年。
“是啊，”拂黎解释，“可能是之前在传承殿，对光阴法则的领悟使我成长得更快。”
这样也说得过去，嬴昭没有拒绝黏人的小伴侣，“可以。”
她牵住拂黎的袖角，玄黑衣袖下露出一截珍珠白的手指，修长又漂亮，傀儡师的手一般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少女的体温微凉，不经意蹭过他的手背，像是一朵花摇摇晃晃地扫过。
少年睫毛微敛。
城主府的客院每个房间的陈设布置都一模一样，出于谨慎，嬴昭也没有随意改动，她松开手，示意拂黎自便。
拂黎瞥了眼和房间里如出一辙的大床，回忆着姬璇赠送的书里写的内容，咬着唇思考，略有些迟疑茫然。
所以关灯之后要怎么做？
书里说的都是亲密的身心交缠远比其他方式更深入，更能维护道侣之间的感情。
可惜他现在还没到成熟期，这个方式不管用，嬴昭也不会同意的。
那本书不厚，因此拂黎已经将内容全部看过一遍了，甚至可以做到倒背如流，他搜寻了一遍，初步制定了计划。
嬴昭一回头就看见了出神的拂黎，他目光微微放空，显然是在思索什么。
“在想什么？”嬴昭沐浴后走出来，长发虽然已经被擦干，但是还透出几分湿漉漉的潮气，王女善用的香料气息已经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拂黎回神，“……没什么。”
嬴昭顺手揉了揉少年的银发，他睁圆眼睛看着她，那张脸是公认的美貌，王女选定王夫的消息自王宫传出后，幽都的那些老古板不干了，去幽主那边哭诉，吵吵嚷嚷想要王女改变主意，但是他们将拂黎批判得一无是处，却始终不能否认一点，这尾王女一时兴起捡回来的小鲛人却是是三十六洲难得一见的美丽，淡冷空灵的容色稍微一板就很能唬人。
只是在嬴昭面前，拂黎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区别对待。
冰蓝的眼眸里盛入摇曳的烛火，细碎而又明亮，像是彻凉的冰面上燃起橘火，不可能的两种事物相互碰撞，语调呈现出几分僵硬的紧张来，“昭昭，是不是要关灯了？”
“是啊，”嬴昭有些纳闷，“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你还紧张吗？”
拂黎:“……没有。”
嬴昭将房间里的烛火熄灭，在床铺上躺下，她打了个哈欠，旁边少年却忽然翻了个身，低低地喊她，“昭昭。”
“怎么了？”嬴昭支起手臂，黑发似流水倾泻。
少年握住她的指尖，鲛人在于亲近上总是热烈又胆怯，他喜欢王女的亲密，但大部分时候却总是顺从地承受，鲜少占据主动权。
“我能亲亲你吗？”
鲛人隐藏在音调中那种浅浅软软的，勾人的媚意几乎要流露出来。
鲛人是在海上以歌声蛊惑了数以百万的渔民，收割了无数的生命的存在。
可她面前的这一尾，却是和同族截然不同的存在，干净又清澈，有时候也会让嬴昭疑惑，鲛人王族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将拂黎养成这个样子。
“可以。”嬴昭侧了下脸，没拒绝。
拂黎弯眸，回忆着书里的内容。
——要创造新鲜感，让对方离不开你。
他有些踟蹰，但想了下姬璇信誓旦旦的模样，应该是有用的吧。
占有欲十足的吻并没有落在唇角，而是轻而郑重地落在了掌心，少女洗漱完之后并没有换衣服，毕竟霜宁城随时都可能会出状况，要保持随时都可以面对危险的状态。
薄软的唇含过那一截白皙细软的指尖，嬴昭挑眉，身为傀儡师，她们的五感要比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