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榨干的模样,干脆放人回去休息。
离欢一听到让他们回房间休息眼眸就亮了,当即就要扯着拂黎,比一比谁更厉害。
如果不答应的话,离欢想必就要一直缠着他不放,拂黎斟酌了片刻,还是捏着鼻子应下了。
容麒一听有热闹看,也不想回宫殿休息了,扯上自己满脸写着不情愿的弟弟,还有姒瑶,几人一起挤挤挨挨地往比斗场走去。
嬴昭对这种热闹没兴趣,将没看完的玉简都抱去了幽主那边,交给幽主处理,她有些困了,回到宫殿,闭上眼睛小憩。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嬴昭察觉到身边一重,淡冷的木质香气萦绕过来,是熟悉的好闻香气,清冷而又涩苦,像是某种枝叶尖锐的植物在雪地里抖擞开的气息。
“打完了?”嬴昭眼皮掀起半边,看见淌到面前的熟悉银发,熟稔地靠过去,含糊地问,“你和离欢,谁赢了?”
“来之前洗过澡了,是干净了,”拂黎轻手轻脚,将人半抱进怀里才缓声说,“我赢了,半招取胜。”
嬴昭失笑,“离欢应该要郁闷了,之前和我打虽然实质上是平局,但是表面上还是输我一筹,现在又输给了你。”
“嗯。”拂黎对这些不感兴趣,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他垂下眼睫,冰蓝的眸子像是清澈干净的湖泊,浮冰融化,潋滟澈丽,嗓音软的像是藏了小钩子,有种勾人的意味,“我能亲亲昭昭吗?”
“好几天,昭昭这几天都在忙,我都好久没和昭昭亲近了。”拂黎知晓自己的优势,半撑起手臂,松垮的衣衫露出小半,隐隐可见削瘦雪白的肩膀,线条优美蜿蜒,在光线昏暗的纱帐里泛着柔润的珠光,像是蚌壳微张,欲吐不吐的珍珠,躺在柔软雪白的蚌肉上,在四周缄默淌过的幽黯水流中,盈盈流泛着惑人的光泽,每一个字都像是蛊惑。
他鼻尖亲昵贴上来,悦耳清软的嗓音也透出几分黏黏糊糊的撒娇意味。
“可以吗,昭昭?”
他歪头,微笑很浅,银发恍若乌芦夜雪,静谧柔和地铺开一片蓬松干净的雪色。
嬴昭觉得他可能不是龙族,反而像是上古神族九尾狐的孩子。
她眯了眯狭长薄凉的凤眸,睡意褪了个干净,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爬起来。
两人的唇齿贴合在一起,因为彼此间已经接过太多次吻了,熟悉对方的体温以及反应,拂黎半眯着冰蓝精致的眸子,银睫半垂,他对嬴昭的身体了如指掌,已经大概猜到少女接下来的轻喘,泠泠的白梅香在不大的纱帐里蔓延开来,占据每一寸空气,随着呼吸而交融,甚至要渗入他的肌肤,像是在他身上留下独属于她的印记。
标记,拂黎很喜欢这个词。
对于占有欲惊人而又小气霸道的龙族来说,他们想要掌控伴侣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呼吸,想要龙尾整日整日地缠在伴侣身上,想要将伴侣藏在自己的视野里,不允许其他人有丝毫窥探。
可是拂黎知道嬴昭傲慢又自我,绝不会接受被别人掌控。
那么,就换一下,换他被嬴昭掌控。
即便处于弱势地位,然而一想到能与嬴昭肌肤相处呼吸交缠,烛龙就激动到身体微微战栗。
他细绒软长的睫毛上缀着些许晶莹水珠,一颗颗的莹润又漂亮,鲛人泣泪成珠,可惜他已经不再是鲛人,哭不出那些漂亮又珍贵的鲛珠。
嬴昭为此还有些遗憾。
不过小龙睫毛一抖,泪珠簌簌坠下的模样,比哭出鲛珠要更加勾人,也更加漂亮。
“昭昭……”他声线轻弱地抖,似雪蝶在花朵上振翅飞起的那一刹,又像是露水滚落叶片,纤弱,乖巧,将深不见底的占有欲全部藏进去,揉杂成黏腻又软糯的语调,很无害。
他亲了亲少女的额心,发簪被他随手掷出,上衫剥了小半,王女呼吸有点急促,然而上方的人喘的比她更剧烈,雪白脸颊升起勾人的嫣红之色,藏在蓬软银发间的耳尖动了动。
“可以交尾吗?”
拂黎睫毛上泪珠未干,顺着脸颊滚下去,一颗颗砸进嬴昭的颈窝里,那片肌肤泛起湿湿凉凉的触感,让嬴昭升起些许微妙之感。
他哭得好漂亮,任何宝石都无法相比。
嬴昭半垂着眼睑,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银白粗壮的龙尾,再一次黏黏糊糊地缠上了嬴昭的小腿,却不满足这一片区域,继续往深处蜿蜒,光滑微凉的鳞片爬过少女的肌肤,带起冷血动物独有的微微惊悚感。
少年精致美丽的一张脸,同样不受控地呈现出些许妖族特征,比如发间的龙角,以及脸上生长的银鳞,似人非人的惑人美丽,与那种奇异的危险感揉杂在一起,交织成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欲气来。
“……可能会有点难受,”拂黎脸上的银鳞轻轻动了动,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