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也是用来打工了,其实她根本没有出过远门。
也没什么机会到外面看看。
虽说是渡船的路上要吃一些苦,但是能趁着这个机会到外面看看也是极好的。
苦中作乐总比无病呻吟要好。
*
翌日一早的时候尚书府就发出了一道响彻云霄的惨叫声, 据说是宋彦之大人起床的时候竟然看见床头挂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那头颅睁着两个眼睛, 看起来似乎是死不瞑目。
头颅还滴着血淋淋的鲜血, 宋彦之昨夜睡在了心爱的小妾那里, 昨夜可谓是好一番留恋胭脂香,今日清晨起身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 只是没想到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血淋淋的头颅。
那头颅还在滴着殷红的鲜血,宋彦之睁眼的时候一滴鲜血正好滴在了他的右眼眼眸之中,于是宋彦之顿时就清醒了, 惨叫一声,闭上了眼睛用双手捂住了脸。
声音中的痛苦和害怕听起来倒不像是作假。
方才短暂的功夫之间, 他认出来了——她是他送进宫的细作,宋溪。
也是他自幼就养在身边的庶女。
宋彦之在官场沉浮了多年,能做到当朝尚书自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他当然见过死人,只是一早就被这样的场景吓到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眸。
那点血色在他的眼眸中蔓延,让他本就狰狞的面容看起来更加恐怖了。
见他这个样子,一旁年轻貌美的小妾早就吓得不成样子了,可此时衣衫凌乱也没有地方可以躲,只能瑟瑟发抖地扯过被子躲在床头。
等到宋彦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色厉内荏地吩咐奴仆们尽快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可惜,已经太晚了。
许多在场的奴仆都认出来了那死者的身份正是府中的宋溪小姐。
况且这件事情本就是奚无伤存心要闹大的,怎么可能会容忍宋彦之将这件事情压下来。
暗中有奚无伤推波助澜,这件事情非但没有压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了,最后闹得满城风雨。
眼看事情已经闹到全京城皆知的地步了,甚至每日上朝的时候那些同僚也会悄悄议论他,宋彦之素来都是一个极为要面子的人,自然是觉得难以接受的,索性便借口称病不去上朝了。
只是没想到后来竟是陛下都亲自过问了这件事情,道居然有人如此胆大包天在朝廷命官家中肆意杀人,杀害的还是官员的亲人,这桩命案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朝廷的颜面何存,他这个天子的颜面何存?
难道以后随便一个宵小都可以在奚朝兴风作浪了吗?
当即陛下奚仲柏就下旨命令大理寺去查这件事情,务必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幕后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
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宋彦之还在家中养病,本来是借故称病、暂避风头,没想到听说这件事情的时间居然急火攻心真的吐出来了一口鲜血。
有苦难言,他真是有苦难言。
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由他而起,现在不过是死了一个庶女,大理寺审理案子向来都是天衣无缝,若是查出来了他往大殿下身边送细作的事情,只怕要满门抄斩。
顿时宋彦之也没了什么休养生息的心情,倒是急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转。
不过他只是个文官,大理寺那可是刑部,他在那边根本没什么认识的人,就算是想要插手案子也难以处理。
听说最后这件事情是交给了忠勇侯府的世子宋怀川来办。
*
转眼又是五天过去了,匆匆就来到了九月初五,虽说日子已经到了夏末,可京城还是暑意蔓延,半点看不出初秋的样子。
叶子倒是变黄了一些。
姜明月这几日也没有十分忙碌,中午的时候世子也不怎么在府上,听说是世子最近接手了一个刑部的案子,不过她也不清楚是什么案子,反正不用天天看见世子,她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算了算日子,也到了渡口回来一批船的时候了。
九月六日的时候,晨间伺候了世子起身洗漱,姜明月正午的时候就悄悄出了门,这些日子她也是另说了府中的一些传言。
先前有世子一怒为红颜,处置了那些中饱私囊的买办们,后来听说她当了世子的贴身丫鬟,其实贴身丫鬟和通房丫鬟也没什么区别。
姜明月不在贞|洁这样的东西,这些谣传当然是让人烦心的,可是她去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还不如省一省力气。
但或许是因为旁人误会了她的身份,她在府中的日子清闲了许多,此时也方便了许多,九月六日出府的时候奴仆们也没拦她,甚至也没仔细问她出府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是以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