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晾着,片刻后夹到了孟韵碗中。
二人相视一笑,一旁的林澈和楚容二人却是看呆了眼。
谢轻舟抬头看着二人,扫了一眼面前的早膳,问道:“看着我做何?莫非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罢,谢轻舟给孟韵夹了一筷小菜。
林澈指着谢轻舟还未放下的筷子,煞有介事的点评道:“对劲,实在是太对劲了。你说陛下要是看到你这副模样,怎么可能还会相信程御史的话?”
这二人相处如此默契融洽,说是成婚几年的伉俪也不为过。
一听到“程御史”三字,孟韵拿着食勺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林澈。
楚容咳了一声,捅了一下林澈的胳膊肘,“用膳吧,你说什么呢!”
林澈见楚容肯理他了,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将一早派人去街上买的点心推到她面前,谄媚道:“劳容娘子费心,昨夜替我针灸。这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容娘子笑纳。”
楚容哼了哼,转头看着孟韵的方向,闷闷道:“不敢当。我可给你喂了苦药渣子呢。”
谢轻舟和孟韵对视一眼,彼此嘴角微勾。
林澈瞪了一眼对面的谢轻舟,将手里的点心捧的更高,“容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那是无心之言、无心之言。”
楚容端着碗,闷闷的喝着手里的粥。
孟韵给谢轻舟使了一个眼色,谢轻舟叹了一口气,伸手拿起点心咬了一口,算是给林澈一个台阶,“还不错。”
孟韵也尝了尝,跟着道:“林大人眼光不错,这是那家铺子里最好吃的点心。容娘子可要尝尝?”
见三人都在看着自己,楚容也觉得不能不理林澈,背着身子胡乱抓了两块尝尝,含糊道:“还算入得了口,马马虎虎。就是有点口干呢,”
林澈一听赶紧给楚容倒水。楚容也不客气,一伸手接过来。
孟韵和谢轻舟见二人勉强和好,心有灵犀对视一眼,继续用着早膳。
谢轻舟方才听林澈提到了程御史,周围又只是孟韵楚容,并无旁人,便问林澈:“你刚才说到程御史,如何,他可有所动作?”
林澈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几年不见,程御史倒有些进步,不似从前迂腐。”
贺兰梨花派去的人乔装改扮成了宾客,添油加醋地将谢轻舟描述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诸如抢占他人之妻、收受水贼贿赂、草菅人命、媚上欺下,桩桩件件可谓罄竹难书。
可程御史毕竟是浸淫官场多年的老江湖,就算本性耿直,可吃过几次亏,上过几次当后,对于这种一家之言,心中多少有些怀疑。
若是程御史再年轻上二十岁,肯定当时就拍案而起,闹得宾客人尽皆知。但这回他硬是生生忍到了回府,这才派人去细细打听。
谢轻舟提了提嘴角,笑意分不清是嘲讽还是赞赏,“他倒是个肯为百姓着想的好人。”
林澈撇了撇嘴,“可惜的是缺了点手段和脑子。他打听到的消息,可全是贺兰梨花放出去的。如今正收集证据,想着怎么在圣人面前参你一本呢!”
谢轻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没有放在心上。
“你现在在程御史心中可是一个鱼肉百姓、为祸一方的国之蛀虫。恨不能——”林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而后快呢!”
孟韵担心地看着谢轻舟,一脸凝重。
她知道谢轻舟不是这样的人,可贺兰郡主的人颠倒如此是非黑白,再加上朝中程御史,孟韵心里很为谢轻舟担忧。
难怪他不得不找个人假成亲——孟韵也暗暗庆幸,还好她点头答应了,没有给谢轻舟添麻烦。
楚容见孟韵一脸担忧,笑着打哈哈,“有你们二人在,还怕对付不了贺兰梨花那些小伎俩?圣人明察秋毫,咱们谢大人一定不会有事。”
说着说着,楚容也面露些许难色。
程御史的事瞒得了祖父一时,瞒不了一世。真不知道该不该提前知会他老人家一声。
“没事。”谢轻舟安抚地拍了拍孟韵的手背,警告地看了一眼林澈,“别吓着她们。”
林澈悻悻地点了头,亦对孟韵和楚容劝道:“你们也别太担心,谢大人有主意着呢!”
孟韵面上轻松地笑了笑。
她对谢轻舟还算了解,知道他一贯有主意应对——讨伐过穷凶极恶的水贼,惩罚过狡诈的李六郎,面对远在长安、权势滔天的贺兰郡主和她背后的人,但愿这次风波他也能平安度过。
*
三天后,孟韵回门,二人携礼来到孟府。
谢轻舟一早便吩咐人将回门的礼物备下,又按照他观察孟家人的喜好习性,分别为各自安排了称心的物件儿。
孟老秀才得了一方好砚,据说是西北来的稀罕物件儿;老夫人和陶玉,由孟韵选的料子,加上给未出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