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又逼.人的视线,心中觉得好笑。
罢了罢了,她毕竟有些理亏,谁叫她说要纳妾,还给人听到了呢?
“做贼”被捉,该遭人家谢县令审问。
于是,孟韵也不挣扎,两只胳膊柔柔地垂在身侧,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孟韵娘听凭大人发落。”
“真的?”谢轻舟的眼神亮了一瞬,接着狐疑地看向她,“你有这么听话?”
孟韵重重点头,“小女子不敢欺瞒大人。此番是真心悔过,但求大人饶恕,从、轻、发、落。”
谢轻舟难得见孟韵这样,偏着一颗头柔柔地看着他,亮晶晶的一双眼,眼尾藏着三分狡黠。
他知道孟韵起了玩心,便顺着她话道:“想要衙门从轻发落,可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说动的。”
孟韵故意皱眉,“那小女子还能为大人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谢轻舟沉吟,两手掌住孟韵的肩,似在认真考虑她的话。
二人一时无话,恰好徐徐一阵风来,“吱呀”一声响,门被阖上半扇。
天光云影,门扉遮住案桌前紧挨着的两道身影,也留住屋内炉灶熄灭之后的余热。
素蓝色的衣衫衬得孟韵气色极好,莹润的白玉耳珰像两把小勾子,一晃一晃地吸引着谢轻舟的目光。
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那截脖颈上,谢轻舟笑着看向孟韵,目光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她的唇瓣。
他想知道女人的唇瓣怎么会红成这样,是不是涂了口脂的缘故,看着竟比南洲进贡的红玛瑙还鲜艳。
可林澈没有在旁边,无人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你可以自己尝一尝。
脑中一下冒出这个声音,谢轻舟也几乎是瞬间照做——
孟韵一下被覆上来的唇亲懵了,脑海霎时一片空白,根本记不得方才发生了何事,也忘了要推开他。
谢轻舟吻得渐渐用力,她仰头被.迫承.受着,身子快要向后倒去,又被他的双臂牢牢撑住。
盯着她的深邃的眼眸快要将她吸.了进去。
孟韵忍不住,也不得不闭上眼。
她想,只要看不见谢轻舟眼中锐利的光芒就好。
男子的身躯像小山丘一样横在庖屋的房梁下,宽阔的肩头遮住她一整个人,谢轻舟双手克制地从肩.头滑落,死死扣住案桌,指节几乎将桌沿的木板捏碎。
唇被咬的有些疼了,若有若无的刺痛让孟韵稍稍回神,一声轻哼,谢轻舟放慢了动作。
二人同时睁眼,彼此的舌尖都触到了淡淡的甜腥味。
唇上温热的触感让谢轻舟着迷,他舍不得松开,仅仅是相碰,便足已让他迷恋追逐。
孟韵夹.在他和案桌之间,谢轻舟余光一瞥,眼底流云酥软,快要被铁似的胸膛挤.压得变形。
他还想再贴近一些,蓄力绷紧了背筋,试着缓缓靠近,孟韵却低低痛呼一声——
“啊!”
“难受么?”谢轻舟明知故问,微微起身,唇瓣若即若离,沙哑地唤了她一声“韵娘”。
身上的力道抽离,孟韵缓过来后点了点头,侧着脸小口喘气。
这谢轻舟自作孽要压着她,此刻也喘得厉害,呼吸声一下比一下重。
孟韵并非不经人事的小娘子,听着头顶重重的呼吸声,心里不禁打起了鼓点。
她飞快抬头侧目看了谢轻舟一眼,唇瓣堪堪擦过他的脸颊,面前的男子眉心皱的更紧,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孟韵心里觉得好笑,她真是说不清这人到底是守规矩,还是不守规矩?
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孟浪,到头来难受的人还不是他自己。
大约是孟韵微扬的嘴角暴露了她,又或是她没藏住耸了耸肩,谢轻舟的脸又凑过来——一把转过孟韵的脸,重重地亲了上去。
“哎你——”
孟韵双手本就被反剪在身后,被他又亲.又挤了半晌,此刻已是勉力支撑,冷不防一个错力,撞得她直往旁边倒去。
谢轻舟赶紧双臂一拢,手掌合力将人扶住。
人是站稳了,还稳稳当当地搂在了自个儿怀里,淡淡的脂粉香传到鼻尖,谢轻舟忍不住嗅了嗅。
谢轻舟的手掌不重不轻地贴在背上,孟韵面色登时泛起了红晕,站稳后,死死捏住谢轻舟衣袖的手指一下松开,飞快拍了拍他。
青天白日的,若有人看见了她二人现在的模样,这可怎么说得清!
“大人、大人!”孟韵急得唤了他两声,谢轻舟却充耳未闻似的,甚至将她埋进了自己的胸膛。
自孟韵成婚住进衙署,谢轻舟的衣裳便是她打理,为了省事,熏衣裳的香料也和她用的一样。
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鼻尖甚至不绝如缕地传来谢轻舟身上独有的气息,她越是徒劳挣扎,反而越能闻到。
奈何谢轻舟死死锢着她,孟韵知道他习武之人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