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囊的遮掩,女子凤眸半眯,眼神如狐狸般狡黠。
看来这个冷面将军,当真还有点意思。
谢宇见那细作女子的眼中流露出得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幸好将军已把控制蛊毒的手法传授给了他,若是这女子再无事生非,他定要让她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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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之后,谢轻熙的情绪稳定了许多,过了两日,已经能同孟韵说说笑笑了。
想到几日后是谢轻熙的及笄礼,孟韵自觉身为嫂子,怎么也得送个像样的礼物才行。
长安富贵繁华,东西坊市数百,孟韵也只在来时,透过马车帘子远远那么一瞧。
真说长安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切身的体会,她也讲不出来。
正巧,谢轻熙这些年在宫里被拘束狠了,二人一拍即合,双双决定要出府去逛一逛。
等谢轻舟下值后,孟韵便将此事告诉了他,姑嫂配合默契,从谢轻舟兜里掏出来一大把银票。
钱是到手了,等谢轻熙走后,谢轻舟便将人抱在怀里,像小狗一样仔细嗅她。
“为夫支持娘子出门逛街,不知娘子能否心疼一下为夫这些日子的忙碌呢?”
孟韵佯装不懂,歪着头问他:“怎么才叫心疼?”
谢轻舟一笑,凑到她脑袋前耳语一阵,孟韵的脸逐渐红到了耳根。
“不成不成,我不行。”
这些话她一听就想跑,刚坐直欲要撑起身,却被谢轻舟无情地摁下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虎谋皮,怎么也得拿出点诚意来。
谢轻舟蛊惑她:“还没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行?韵娘冰雪聪明,肯定一教就会。”
说完,谢轻舟抱着她就是一顿蹭,孟韵起初还坚守本心,渐渐就被磨没了脾气,最终败下阵来。
帐幔重重交叠,正中央打开了一个极小的口子。
孟韵双手握着床头的栏杆,蜷缩的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膝盖被褥子磨得生疼,苦苦支撑。
“好、了……好了没?”
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泪眼莹莹地回过头,断断续续地问着身后的男子。
谢轻舟呼吸极重,闻言更是用力地摁着她的腰肢,几乎要将人扌童得魂飞魄散。
一记深.入,似乎被进花.心,强烈的饱胀感和酥麻由下而上蔓延到了头顶,让人目眩神迷。
极致的快.感过后,孟韵忽觉心口有些不适,抬手捂着胸前,缓缓栽倒在枕上。
“你怎么了,韵娘?”
孟韵闭眼摇头,眉心微蹙,“我也不知怎么了,刚才胃有些不舒服,直犯恶心。”
可能是第一次尝试这个姿.势,她还有些不习惯。
谢轻舟见状赶紧将自己退.出,用温水沾了帕子替她清洗,草草收拾过后,去桌上端了一杯温水送到她嘴边。
温水润了润嗓子,终于压下了突如其来的恶心,孟韵吐出一口气,这才觉得心口好受了一些。
仰面躺在枕上好一会儿,迟迟不闻枕边的动静,孟韵侧头一看,发现谢轻舟还在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己,遂忍不住一笑。
“郎君这么紧张作甚,我只是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并无什么大碍。”
见她脸色的确有所舒缓,谢轻舟这才顺着她拉扯自己袖口的力道躺下,但仍然不放心道:“当真无碍?明日楚容就回来了,我让她给你瞧一瞧?”
孟韵对他的体贴很是受用,心中感动,双手缠上他的后颈,亲昵地蹭了蹭。
“好,我都听郎君的。”
谢轻舟闻言轻声“嗯”了一字,重新揽她入怀。
旋即掌风一动,屋内唯一燃着的烛火即刻熄灭,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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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姑嫂两人便收拾妥当出了门。
为了不引人注目,也为了玩耍方便,两人皆钗环素净,作寻常打扮。
谢轻熙久居深宫,如今一时没了厚重的华服压身,倒觉得一身轻松,甚是自在。
是以,藕丝糖、梅花酥、樱桃毕罗、玉露团……逛了不多时,小年和青幺的手上一人已提了几小包。
谢轻熙被宫里的嬷嬷管束得严,一直记得“五色使人口爽”的教诲,所以从小哪怕看到特别想吃的点心,她也只是多看两眼。
孟韵在谢轻熙这个年纪时,最是喜欢各色点心,她只瞄了一眼谢轻熙的脸色,便知道这丫头想吃哪个。
“你二哥给了许多钱,阿嫂难得带你出门吃点心,买这点就当尝尝味,别多想。”
谢轻熙看了看小年和青幺手里拎着的纸包,里面满满全是好吃的,肚里馋虫勾手,她便重重点了点头。
“我都听阿嫂的。”
谢轻熙声音听着软软的,孟韵觉得好像有一块龙须酥在心间化开,甜到了心底。
若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捏一捏这张稚嫩的小脸。
几人继续往前走,很快便来到了博雅斋的匾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