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陪你回家看看二老,也是能抽出来的。”
顺便也让二老看看他的实力,就不是前面那个劳什子焦文俊能比的。
这才半年不到,就让二老有了外孙。
谢轻舟的心思写在脸上,得意地看了一眼孟韵,像只邀功的孔雀。
孟韵不疑有他,只当谢轻舟是想在二老面前继续留下好印象,心中好笑不已。
然谢轻舟陪她归家,孟韵心中甚觉熨帖。
她摸了摸隆起的滚圆肚子,温柔道:“孩子,你听到了吗,阿耶要带你去见外祖一家,高不高兴?”
谢轻舟见她和孩子说话,上前将手掌与她一同交叠,肚里的孩子像是有感应似的,顶出一个小包。
轻微的动静隔着薄薄的衣衫,就这么传到了手心。
孩子……动了?
孟韵有些不确定,忙抬头去看谢轻舟,见他点了点头,面色顿时一喜。
医书上说,五个月的孩子在腹中偶尔会活动。可楚容毕竟待字闺中,再怎么精通医理,也不敢断然下定论。
回程路上,孟韵每每问起此事,总是担忧,而楚容只含糊道:“说不定孩子睡着了。”
孟韵初为人母,骤然感知腹中孩儿的动作,既惊且喜。
她还想再感受一下,于是忍不住又唤了两声,还动手拍了拍,甚至让谢轻舟也拍了拍。
可这一次,肚子却没什么反应。
如今看来,这孩子久久不动,大约是有些惫懒吧。
孟韵与谢轻舟显然想到了一处,彼此相视一笑。
“也不知随了谁。”
孟韵歪头看向谢轻舟,意有所指。
谢轻舟低头笑笑,摸了摸鼻尖。
*
或许是心境不同了,尽管怀着身孕,孟韵的气色看起来却比半年前更好了些。
孟老夫人乍见女儿大了肚子,当时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陶玉抱着新生的女儿也来门前迎接,见婆母喜极而泣,笑着劝道:“阿娘,小妹有了身孕,这是好事!您怎么还哭上了?待会儿阿耶回来看见,定要笑话您。”
孟老夫人也觉得不好意思,拿起帕子擦了擦眼,“玉儿说的对,瞧我,都老糊涂了,大好日子哭什么!”
孟老夫人一边招呼丫鬟给谢轻舟上茶,一边事无巨细地问着孟韵关于长安的事。
孟韵捡了能说的说,又告诉孟老夫人,就连皇后也很喜欢自己,孟老夫人这才放心。
孟家人一直都明白,谢家门庭贵重,不是孟家可以攀得上的高枝。纵然谢轻舟肯护着孟韵,也总有他顾不上的时候。
是以,孟韵去长安后,孟老夫人日日吃斋念佛,生怕女儿在长安受委屈。
如今听孟韵一说,又见他们夫妻恩爱,又有了孩子,孟老夫人彻底放下心来。
眼见快到午膳时分,学堂也该下学,孟老夫人便吩咐人去备午膳,陶玉抱着孩子下去,顺便去庖屋盯着。
谢轻舟适时起身,对着上首的孟老夫人一礼,“阿娘,我出去转转,正好迎一迎岳父。”
孟老夫人和蔼一笑,挥了挥手:“去吧,你岳父前些日子还和我念叨你呢,说要与你一醉方休。”
谢轻舟走了,屋中剩下母女二人。
孟老夫人看了看孟韵的肚子,想起女儿从前受过的苦,又是一阵唏嘘。
孟韵倒已经幸福地想不起之前的日子。
或者说,回忆从前,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了必要。
“阿娘,我现在过得很好。”她笑着道,眼里满是幸福。
孟老夫人长叹一声,笑着点头:“都是缘分呐。”
“对了,”孟老夫人一下想起来,先是小心翼翼看了一下屋外,确认无人,压低声音道:“韵娘,你和临帆还年轻,有些事,孩子落地前可要忍忍。”
孟韵正饮着桂圆红枣茶,冷不防听她阿娘如此一说,一口茶水当即喷出老远。
“咳咳、咳咳咳……”
孟韵无比庆幸方才喝了一口茶水,此刻还能辩解:脸是咳红的,不是被她阿娘说红的。
“知……知道了。”孟韵囫囵点着头。
孟老夫人也有些尴尬,“对你,我肯定是放心的,可男子不一样。那些趁屋里的夫人怀孕,跑出去招惹狐媚子的还少吗?更何况,你家谢大人,生得确实是一表人才……”
见孟韵一个劲儿捂嘴偷笑,孟老夫人忽然说不下去了,看了女儿一眼,泄气道:“罢了罢了,阿娘知道你和临帆蜜里调油,听不进我的话,为娘不说了。”
“哎呀,”孟韵晃着孟老夫人的手臂,“女儿知道阿娘是一番好意,也一定会把你的话转达给你的乘龙快婿,也就是一表人才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