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利用脸蛋对别人进行审美霸凌,真的不太好。”
楚江挑眉:“那又怎样?你之前不就是看上我的脸了吗?”
“我……”苏以寒试图狡辩,但实在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楚江轻笑了一声:“对自己认知清晰,也是一种优点。”
“再说了肤浅一点,又没有什么不好。”
苏以寒缩回脚,不想说话。
这人总是会拐着弯骂人,最关键的是她说不过。
惹不起,她躲得起!
……
脚扭了不方便行动,苏以寒只好看着电视。
楚江坐在旁边,用一只手撑着脸,也在看电视。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隔着一小段距离,好像形成了一条无形的三八线。
谁都没有越界。
楚江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台。
电视上突然出现了熟悉的面孔。
或许是最近苏以寒有了点热度,电视里正在播放她以前的作品。
苏以寒:“……”
她试图阻止:“早期的作品,没什么看头,赶紧换了吧。”
楚江似笑非笑:“可能是有些人不肯直面自己,怕被嘲笑吧。其实也没有关系,并不是所有人从开始就像我一样会演戏。”
苏以寒很是不服:“谁怕谁啊,看就看……”
电视里正播放着她和男演员的亲密戏。
是一部古偶剧。
现在播放的情节正好是洞房花烛夜。
这和当面处刑有什么区别?
苏以寒肠子都悔青了,她这时才意识到刚刚那是楚江的激将法。
电视里,苏以寒穿着一身红,衬得她皮肤愈加雪白。
男演员掀开她的盖头。
苏以寒害羞抬头,娇滴滴叫了一声相公。
男演员的头缓缓靠近,苏以寒跟着仰头,只差一点点两个人便会触碰上。
苏以寒闭上了眼睛。
她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煎熬过。
啪——
耳边的电视声突然消失不见。
睁开眼一看,电视剧已经黑屏了。
楚江把遥控器甩到沙发上,站起身烦躁地扯了扯领子。
“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拙劣的演技,做作的台词,劣质的服化道。”
苏以寒不解:“是你自己要看的,现在看了又要生气,真的是太难伺候了。”
楚江转头:“你今天晚上睡沙发。”
苏以寒反驳:“凭什么!”
他笑了:“要是你能靠自己走到卧室就不用睡沙发了。”
“或者是说,你可以求我,把你抱过去。就比如软声软语叫一句……”
“还是不用了。”还没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苏以寒就立马打断。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沙发上有一条厚厚的毛毯。
苏以寒默默把毛毯拉到身边。
“其实我觉得这沙发也挺宽挺舒服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顺势躺下,探出头,挑衅道:“晚安。”
楚江这时才了解,原来兔子的骨头还是挺硬的。
就比如现在这副死欠样。
“那行吧,你就这样睡吧。”楚江转身。
“对了,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社区的管理人员。”苏以寒说,“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啊?待在这真的是太无聊了。”
楚江敷衍道:“大概等你脚伤好了以后吧。”
苏以寒:“……”
她裹紧了毛毯,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
次日一大早,门外响起了铃声。
这个时间点,一般是管理人员过来送物资。
苏以寒睡在客厅,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肿胀的脚似乎消退了些,苏以寒单脚跳着来到了门边。
那两个管理人员戴着口罩,把一个大袋子给了她。
“小姐,这是楚江先生要的东西,免费你查收一下。”
苏以寒扒着门,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们。”
“不客气。”
放下东西后,他们就赶往下一个地点送物资。
苏以寒打开袋子,里面有一些新鲜的蔬菜,还有各种肉类,以及一些治疗脚伤的药物。
大袋子的角落还放着一个笼子,被一块布遮挡着。
苏以寒好奇打开。
只见里面放着一头肥嘟嘟的垂耳兔,毛色雪白,腮帮子还鼓着,正在吃着干草。
苏以寒大喜过望。
她小心翼翼把兔子抱了出来。
楼上传来脚步声,楚江趴在栏杆上,伸了个懒腰。
“今天中午吃红烧兔头。”
明明是三十七度的嘴,却能够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苏以寒捂住了兔子的耳朵。
抬头瞪了他一眼:“这是宠物兔不能吃的!!!”
楚江下楼,径直来到她面前。
“本来养一个就已经够烦了,干嘛养两个傻兔子。”
他一把揪住了兔子的耳朵,提着它往厨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