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故意低头把泡沫蹭到了她脸上。
苏以寒抹了一把脸，人都气坏了，但是不敢发作，只能默默地站在洗手台上擦了一把脸。
两个人一前一后拿着牙刷，站在镜子前面刷牙。
手上都端着牙杯，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
苏先生的航班在下午，拉斯维加斯的生意还没谈完。
吃完早饭后，两个人就都躺在沙发上。
一个盯着电脑，一个盯着剧本背台词。
电视没人看，播放着广告，充当背景音。
“cctv—96，邀您观看接下来的电影《双囚》。”
如此熟悉的台词，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抬头。
“于南寻，我恨你。”
“沈妍，我爱你。”
……
电视里播放着电影的剪辑片段。
苏以寒眼疾手快拿起遥控器迅速换台。
男人没吭声，继续盯着电脑，敲击着键盘。
临近中午，他准备出发去机场。
苏以寒却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还有些发烫，台词没记几段，光顾着打盹了。
门口道别时，他不放心地叮嘱：“在剧组好好吃饭，别任性。”
“好……”苏以寒视线越来越模糊，用手撑着门。
“怎么了？”苏先生发现了不对劲，“脸怎么会那么红？”
“啊啾——”苏以寒捂着口鼻，挤出笑容，“没事，应该是小感冒……吃点药就……”
话都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就开始往下坠。
“小心！”苏以寒整个人都无力地往后倒，幸好男人及时接住了她。
伸手一探，额头很烫。
苏以寒已经有些烧得神志不清，任凭再怎么睁大眼睛，看到的物体也只是模糊的轮廓。
“师哥……师哥……”她喃喃地重复。
“你叫我什么？”男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还以为是暴露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为什么不告而别……”她说完后便晕了过去。
他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衣服的原因。
他现在穿着以前的衣服，成了自己的替身……
真的是太荒谬了。
楚江放下行李，弯腰横抱着她进了卧室。
她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去谈生意。
卧室里，苏以寒盖着严严实实的被子，头上顶着湿毛巾。
楚江坐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于南寻，你个混蛋……”
“楚江是个大傻子……”
“沈知乐不得好死……”
“……”
她倒是不偏心，都烧糊涂了，还平等地把每个人都骂了一遍。
男人叹了一口气，拿下温热的毛巾，准备重新换水。
“楚江别走……”床上烧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许不告而别……”
楚江心里有些复杂，一方面很高兴苏以寒心里还有他，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吃醋。
虽然苏先生这个身份也是自己，可是太别扭了，她究竟喜欢哪一个？
“乖。”他轻声安慰，“不会不告而别，再也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骗子……”她带着哭腔，“你会……”
没办法，楚江只好坐回床边，拉起她的手，把脸贴在上面，一遍又一遍哄着：“不离开……不会走……永远陪着你……”
……
折腾了许久，苏以寒后半夜总算睡下。
可头上依旧很烫，情况并没有好转。
楚江拿起手机，习惯性想把电话打给家庭的私人医生。
可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林京墨：“喂？大半夜的打电话给我干嘛？不知道我在泡妞吗？”
他那边是包厢的背景音，旁边还有嘈杂的女声。
“林少～再喝一口嘛～”
楚江：“……”
“你有没有认识靠谱的私人医生可以现在过来？”
林京墨啧啧称奇：“你楚大少爷还找不到私人医生？”
楚江：“我和她在一起，要是泄露出去，对她不好。”
“行吧，地址发我。”林京墨说归说，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约莫半个小时后，林京墨提着医疗箱姗姗来迟。
楚江开门，顿觉无语：“医生呢？”
林京墨甩了一下头发：“就是我啊，我在国外留学就是学的医，真的是重色轻友，连兄弟都不关心。”
他又做了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楚江保持怀疑：“靠谱吗？”
林京墨：“不是哥们？我大半夜放弃泡妞，还闯了三个红灯过来，你还质疑我。真的是好心没好报。”
“而且这大半夜的，哪里还能临时找到像我那么嘴严的私人医生？”
楚江只好妥协：“行，你先进来吧。”
林京墨扫了一下他全身：“你伤哪了？这不能走吗？”
楚江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