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线下场场爆满。”
江离落垂下头若有所思,“看来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眼光不好。”
“这个是真的,他特别爱捡漏,而且是又菜又爱,专门去地摊挑战自我,听说在朝州那边的古玩市场都出名了,只要是看到他过去,那些个摊主都像是饿犬看到屎一样。”
江离落被她这个比喻恶心到了,咧了下嘴,“这话你可少说,太得罪人了。”
庆方张开嘴往里空投一颗瓜子,“这不就咱俩嘛。”
江离落摇摇头,从兜里拿出刚才入手的文玩刷子。
庆方连忙凑过去,瞪大眼睛:“你又捡漏了!”
“小漏,”江离落摆弄着只有掌心大小的刷子,“不确定工匠是谁,价值差不少。”
庆方认同的点点头,“要不你把这膜撕了看看,下面应该有款识。”
江离落有些迟疑,“这类竹制品能完好的保存至今全靠上面这层膜,否则不是被虫蛀就是干裂腐坏了。”
想了想,最后她还是决定把氧化严重的膜去了,确认捡漏是肯定的,这层膜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去掉之后还能更好在保存。
两人就在这间饮吧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拿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将外层的塑料膜拆封。
这是制作好之后就没被使用过的文玩刷子,因为有塑封膜隔绝了大部分的外部影响,打开之后还像新的一样。
大小约为3x8cm,竹板很厚,握在掌心沉甸甸的。
竹板面曲度不明显,应该是个老竹,采用留青雕刻的手法,没有刮掉竹皮,反而利用了被挖走的竹皮深浅做出了立体的效果。
随着塑封膜的一点点揭除,上山虎的每一根毛发都纤毫毕现的展露人前,让人仿佛感受到一阵微风拂面,就连老虎身上的被毛都随风摆动。
老虎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餍足中带着威严,脸上带着刚刚巡视领地饱餐一顿的满意和餍足。
头顶松枝满月,脚踩嶙峋奇石,寓意非常好的,有步步高升的意思。
能用这东西的对象,定然是早已站到一定位置的人,才能压得住。
“这雕工,好精致……”庆方屏住呼吸,震惊的瞪大眼睛。
江离落也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每一道刻痕,“这么好的雕工,我不相信是无名之辈的作品。”
最后一点塑封膜从右下角揭除,自然垂落的尾巴尖搭在山石上,旁边的款识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这个字……是廷吗?”庆方脑袋歪着,整个人都拧着身子尽量和款识同一方向,“上面怎么好像还有个艹头,还是山头,这到底是什么字?”
点字成为通用字之后,大家很快就发现这种字好啊,几个点就能组成一个字,全球各地的人种学起来都能很快上手,比原定的官方通用文字华语字简单好学的多。
从华语字为主点字为辅,变成两字并行,最终后者压倒前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很多新生儿从出生开始就只学点字。
就像曾经的繁体字落幕,简体字兴盛一样。
更简单的文字被喜闻乐见,难学难写的华语字退出了历史舞台,学的人少,认识的人更少。
如今恐怕只有一些从事文物鉴定和传统文化研究工作的人才会学习。
可就算如此,他们学的也多数是规整、横平竖直的文字,不是那种篆刻用、充满个人风格的变形字。
这个竹雕的款识就难住了庆方。
却没难住江离落,伸出一根食指比划了一番,笃定的开口,“这是庭,庭院的庭。”
上面像是个“山”字头一样的东西,其实是“广”的上半边,下面那个“丿”篆刻的时候变形成了 “丨”,和款识边框贴的很近,近乎融为一体。
“庭……”庆方陷入回忆,最后摇摇头,“没有印象,是移民前的人吗?”
除非是大灾变的时候就遇难的雕刻师,否则移民时分了几批尽数带走。
别的国家不敢保证,起码当初的华国可以承诺一个国民都没少,全部带走了。
江离落看着那个落款“庭”若有所思,对这个名字里带“庭”的雕刻师有点印象,好像是个很刻苦的女性雕刻师,就是一时间叫不出全名来。
角落里陷入安静。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将手环抽出来,一起上网查找资料。
庆方还不是一个人努力,征得江离落同意后,她将竹雕刷上的款识放大拍摄下来,发到数个百人群中,号召大家一起找。
庆方家在浦江当地小有资本,为人豪爽大方,在校期间交友广阔,在一番人多力量大的寻找之后,还真有了成效。
“找到了!”庆方兴奋的大叫一声。
“是她,刘庭菲!”